文清韻得到這個訊息後欣喜若狂,也顧不得通知尉氏便自己跑過來堵靳青,她心中期盼著:最好是能將靳青和她的姦夫一起綁起來去沉塘她才高興。

因此,看到靳青一個人在後院中時,文清韻的態度才會那樣激動。

見四周除了靳青之外在沒有其他人,文清韻不斷向四下移動著,時不時的用腳去踢踢牆邊的草叢,似乎再找尋那姦夫躲藏的位置。

雖然文清韻並不認為以靳青的姿色能夠迷倒什麼樣的男人,但是總是有那些飢不擇食的人不是麼。

可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漸深的原因,文清韻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涼,讓她接連打著冷戰。

文清韻下意識的縮縮脖子,為何總覺得今日的後院特別森冷。

靳青覺得自己有點不忍心看了,這姑娘當真是那種能把自己作死的人。

靳青看向文清韻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這姑娘的每一步都從靈嬰的魂體上穿過,地上的幾十個靈嬰被文清韻踩了個遍。

所有的靈嬰都對文清韻怒目而視,而他們身上的絲絲縷縷的仇恨之氣也向著文清韻身上飛去,引得文清韻抖得更厲害。

靳青:“...”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玩掃雷是不是把把第一下都能炸。

平時裡侯府人縱使同鬼魂撞上,最多也就是一個兩個,大不了打幾個噴嚏,回去多喝點熱水也就足夠了。

可今日這地上的幾十只鬼文清韻竟然將每隻都踩了個遍,對此靳青除了呵呵之外,確實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鬼怪本身就是一種負能量的磁場,碰多了雖然不會出現陰陽眼,但是會對人的氣運產生影響。

之前文清韻氣運一直很旺,是因為侯府裡的鬼大都分散,從不群體出現,因此她縱使偶爾碰到一兩個也是無傷大雅,但是今日以後就很難說了,希望她能夠習慣衰神附體的感覺...

看到鬼嬰們都開始變得焦慮,靳青也不再搭理文清韻,而是雙手施力直接跳上了牆。

這時候就聽文清韻在牆下尖叫一聲:“文大香,你休得敗壞我侯府名聲,還不快快下來。”

想看靳青笑話是一回事,但是那也只限於在自己府內,如果靳青若是當真出去丟人,文清韻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她可不想被靳青帶壞了名聲。

靳青原本正認認真真的爬牆,結果被文清韻忽然的尖叫聲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從牆上掉下來。

靳青趕忙手下用力穩住身形,只聽一陣輕輕的卡擦擦擦的聲音,靳青面色一凝:她怎麼忘了古代的牆體裡沒有鋼筋了。

接著靳青飛快的向牆下一躥,急匆匆的向城外跑去。

文清韻看靳青一瞬間便沒了蹤影,頓時氣惱至極,只見他衝到牆邊去,用繡花鞋一腳踢上了牆壁:“文大香,你等著,我一定要告訴孃親,讓她懲罰你。”這女人最好死在外面別回來了。

這一腳上去,文清韻頓時變了臉色,抱著自己腳單腿站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對著被自己留在院門口的丫鬟們喊道:“死蹄子,還不趕緊進來扶我,疼死我了,看我不讓娘把你們都賣出去。”嚶嚶嚶,她踢到腳趾頭了。

丫鬟們聽到文清韻的話相互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向著院子裡走去:她們現在過去肯定會被小姐掐扭的。

但是卻又不敢不去,只能像蝸牛一般慢慢挪動。

見丫頭們一個個慢吞吞的動著步子,文清韻煩躁的單手扶牆,另一手扶著自己的腳踝不斷地抖動,反正現在沒有外人在,她倒也不怕陪人看到她這不雅的行為。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被靳青按出的高牆的裂縫,正隨著她的抖動越來越大。

接著就聽“轟隆”一聲,丫鬟們頓時尖叫道:“快來人啊,小姐被牆砸倒了!”

由於倒得是臨街的外牆,鎮國公家未過門的媳婦、定國侯府的二小姐,被牆砸成重傷的訊息在京城中迅速傳開了。

自從這兩個人定親後,一個再次落水傷寒下不了地,另一個被牆砸到昏迷不醒,這兩個未婚夫妻徹底成了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看熱鬧的人除了懷疑文清韻為什麼半夜去後院,還被牆砸了之外,還隱隱傳出了文清韻與裴季八字不合的傳言。

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靳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再一次造孽,她此時正歡快的奔跑在出城的路上。

鬼嬰們的行動速度都很快,而靳青卻也不慢,跟在鬼嬰們身後飛快的衝出了京都,直接衝上了後山。

越往後山跑,靳青的心情也就越好:能藏在這麼深遠的地方,一定是筆不菲的財富吧!

眾鬼跑到一個地方忽然停了下來,靳青定睛一看,頓時面部扭曲起來:“#%¥%#”你們這是活夠了吧!

707:“...”他們都是鬼,早就活夠了。

原來,這些鬼嬰竟然帶著靳青找到了一群人。

午夜的後山原本應該非常安靜,可此時卻是刀光劍影喧囂聲一片。

一群黑衣人正追著前面的四個奔跑的人瘋狂的砍,似乎是要置人於死地。

跑在最前面的那個被追殺的人,身後還揹著一個白衣男人。

而其他三個人也多多少少的受、了傷,但還是堅持著護在那人身後,時不時的回過頭砍殺身後的追兵,似乎是要以死捍衛那人的生命。

只不過,他們幾個人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又背了個人行進,漸漸的落了下風,就連速度也慢了下來。

看著身後的追兵,這幾人心中滿是絕望,他們到不怕折在這裡,只不過怕是要連帶著主子陪他們一起死了。

這時候趴在為首那人後背上的白衣男人卻悠悠的轉醒過來。

此人名叫龍程博。

在侍衛背上醒來,感覺到自己的頭一陣陣的眩暈,龍程博用力的搖了搖自己昏漲漲的腦袋,他不是被他那個昏庸的父皇賜了毒酒了麼,為何沒死。

揹著龍程博的侍衛見到龍程博清醒過來,頓時一喜:“主子,您醒了,二皇子的人現正在緊追不放,您忍一忍我們很快便能找到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