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喜歡現銀,而且不大識字。

平日裡但凡帶個字的紙片,都是宋安康念給她聽的。

因此,靳青身上基本不會出現銀票這種東西。

這不得不讓宋安康懷疑,靳青昨晚究竟做了什麼。

難道是趁著他不注意,把人家的醫館搶了麼!

原本宋安康以為靳青會將自己當成空氣,不回答自己的話。

誰想靳青卻回答的坦坦蕩蕩:“昨晚那個客人陪老子聊了會兒天,然後掏出銀票非讓老子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他。”

雖然知道宋安康看不到,可靳青還是聳聳肩膀:“沒辦法,盛情難卻,老子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真的是太難了,難得她用了兩個成語。

靳青開心的為自己點了個贊,可宋安康卻躺在車廂裡翻白眼:雖然說的很好聽,可這就是搶吧!

一個月後,宋安康坐在岩石上,靜靜的望著面前的大海:“你不是說我們要去維護世界和平麼?”

他才一個月不趕馬車,為什麼就跑偏成這樣。

目的地不是大漠嗎,來到海邊是什麼情況。

靳青望著不斷拍打著沙灘的海浪,決定給宋安康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沙漠發水了。”

宋安康回了靳青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要不還是我來趕車吧。”他的手腳已經基本復原,只是還不能用力。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他:“你不相信老子?”

有人幹活她自然是高興的,可這人不能無視她的付出。

宋安康迅速搖頭:“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不想被你拖下海。”

按照這貨的尿性,等虎勁上來,絕對能拖著馬車漂洋過海。

他雖然相信靳青的實力,但他對下海泡澡沒興趣。

所以還是不折騰了吧。

靳青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你就是不相信老子。”

宋安康沉默了,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宋榮德這人實在不靠譜。

可看到靳青漲紅的臉,宋安康又有些心虛:他是不是真傷了宋榮德的心。

說來也是,宋榮德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拖著馬車下水。

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宋安康看向靳青:“都是我不好,不應該懷疑你,請原諒我。”

感受到宋安康的誠意,靳青切了聲:“真當老子願意伺候你。”隨後轉身便走。

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擔心這貨養不好身體,會連累她花更多的錢,她才不會這麼好心的去趕馬車。

被她伺候著還這麼嘰嘰歪歪的,信不信哪天她情緒上來,將這貨一巴掌拍死。

宋安康疑惑的看著靳青的動作:“你拔這麼多樹做什麼?”

他們不是要去大漠麼,為什麼要收集木材。

靳青現在的行為讓他莫名心慌。

靳青停下動作,歪頭斜眼的看著宋安康:“做船啊,不然你打算從海上游過去。”

反正她沒走錯路,既然面前是海,那她就從海面上飄過去。

最終總是能到達目的地的。

707:“...”沒錯,他家宿主總能將地球是圓的這個梗玩到極致。

宋安康的心態就沒有707這麼好,明白靳青的意思後,他激動的想從石頭上跳起來。

結果卻從石頭上栽了下來,昏迷前的最後一秒,宋安康心裡只剩下一句話:宋榮德,你是不是有病!

兩年後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一前一後的走著兩匹駱駝。

前面的駱駝上坐著一個高壯的男人,那男人身上圍著厚厚的頭巾。

沙漠上的風沙極大,沙土順著圍巾嘩啦啦往下落。

風沙偶爾會掀起面紗的一角,露出下面那張略顯剛毅的臉。

這人竟是張開後的宋安康。

此時的宋安康面色陰沉,就彷佛全世界都欠他銀子般。

在他後面的駱駝上則趴著靳青。

與兩年前相比,除了更懶外,靳青沒有任何變化。

她的駱駝與宋安康的拴在一起。

在她周身似乎形成一個小空間,風沙根本吹不到她身上。

靳青駱駝的頸側綁了一根棍子,棍子上挑著肉乾,只要靳青動動嘴,那肉乾便能落在靳青嘴裡。

靳青一邊吃著肉乾,一邊還不忘同宋安康說話:“你別隻顧著走路,看看這附近有什麼能吃的。”

宋安康頭也不回的冷笑:“昨天的那頭熊你不是已經下肚了,你還想吃什麼。”

早聽說沙漠中是有熊的,昨天他們也剛好遇上一隻。

不過,估計以後不會再有了。

靳青懶洋洋的打個呵欠:“你這心眼也太小了,老子不就是讓你吸引了下熊的注意力麼。”

至於現在還在慪氣。

宋安康屏住呼吸,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說我心眼小?”

這女人哪裡是讓他吸引熊的注意力,她分明就是把讓他掛在棍子上吊熊好不好。

原因是這女人聞到了熊的味道,可是懶得動...

想到靳青這兩年的動作,宋安康覺得那簡直就是他的血淚史。

兩年前,這女人將他硬生生拖進海里,帶著他在海上飄了大半年。

那是他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段時間,因為他足足吃了半年的生海鮮。

後來他們終於來到了陸地上,那是一個美麗的島嶼。

上面的人拿著各種武器,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圍著他們蹦蹦跳跳的嗷嗷叫。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他這個便宜姐姐居然會跳舞。

雖然跳的像是腳下踩了刀尖,可那群奇怪的野人卻明白了宋榮德的意思。

不但給了他們食物,還順便送了他一個女人...

為了不要對方的女人,宋安康咬著牙繼續吃生魚片。

好在他們並沒有在陸地上停留多久,便啟程離開。

事後,靳青才告訴他。

其實人家的女人只是看他長的,想同他借個孩子。

不願意就算了,和他吃什麼東西無關。

宋安康不清楚靳青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只想掐著靳青的脖子問問為什麼不早說。

可想到兩人武力值的差距,宋安康默默的忍了。

誰料,這一忍就是永恆。

離開海島後,他們漂流了更久的時間,才終於到達了陸地。

之後,他們到了一個又一個城市,處理了一場又一場戰爭。

成功幫靳青這個“妖雞”立住了人設。

這才終於到達了原本的目的地。

-------------------------------------

痛定思痛,忽然發現古言不適合朕,新文的名字叫《成為百億富翁從破產開始》

大女主,沙凋文,輕鬆向。

理論上是下月初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