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虛子那一臉諂笑的模樣,舒弘方再次沉默。

不知為何,每次只要看到空虛子那一臉猥瑣的模樣,他就會覺得自己拜錯了師傅。

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舒弘方悄悄掐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

不管多麼不靠譜,師父永遠是師父。

正想著,便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力。

原本呈跪姿的舒弘方腦袋重重杵在地上,空虛子悄悄嘶了一聲:聽著都覺得疼。

靳青半蹲在舒弘方後背上,對空虛子揚揚下巴:“老頭,你打算用什麼同老子換。”

想要她的東西,自然要拿出誠意來。

空虛子舔了舔嘴唇:“你想要什麼?”反正他身無長物,除了一根沒毛的拂塵外,神馬都沒有。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對方:“隨緣吧!”

她這人向來不看重身外物,只講究緣分。

聽了靳青的話,空虛子緊張的搓著手指頭:“要不我給你個祝福行不行?”

他祈福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

靳青則對著空虛子呵呵一聲:“行,祈福過後老子剛好送你上路。”

她向來不愛說廢話,就問這貨怕不怕死。

眼見著靳青從自己身上跳下去,舒弘方直接拉住了靳青的衣襬。

靳青回過頭,剛好對上舒弘方紅彤彤的眼睛:“你莫與師父置氣,我不疼的。”

說罷,還不忘低下頭,讓靳青看到他頭頂那個剛被敲出來的大包。

靳青的眼神在舒弘方的腦袋上掃過,還不等說話,空虛子便已經快速逃開:“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撞的...”

回應他的,是靳青如期而至的拳頭。

不一會兒功夫,山谷中便迴響起空虛子的慘叫聲。

半個時辰後,成功長高長胖的空虛子一邊吸熘著鼻子,一邊對靳青和舒弘方交代離開後的注意事項。

當兩人向他拜別時,空虛子伸手在舒弘方頭上摸了摸:“你心思重,但是莫要讓仇恨矇蔽雙眼,一定要記得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靳青這姑娘面狠心善,心思純淨有本事,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式。

與這兩孩子相處了一年時間,自己得到的每樣東西都是和靳青換的。

這樣的行為看似涼薄,可靳青卻總能尋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細膩的心思,就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至少對方是當真看出了自己需要什麼。

而且靳青本事大,命盤又被一道霸道的迷霧籠罩,這樣的姑娘,完全不需要他來擔心。

倒是小紅讓他更牽掛些。

此子心性果決狠戾,來日必成大器。

只是小紅要走的那條路太過坎坷,期間不得不失去一些東西,並做一些無可奈何的事。

也不知道這兩人在一起究竟是好是壞。

若有一天小紅惹怒了靳青,會不會被靳青提前送走。

畢竟師徒一場,他還是得提點一句啊!

舒弘方這時倒是真的難過起來,他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對著空虛子磕了三個頭:“師父,我們離開後,你一定要好生保重。”

空虛子點頭應了,隨後視線再次落在靳青身上。

見靳青的視線一直圍著木屋打轉,空虛子身上一個激靈。

當即從傷感切換成焦躁模式:“我幫你祈福增加財運吧,我很靈的!”

空虛子一邊說一邊用力點頭,生怕自己下半輩子的歸宿被靳青一腳踢倒。

他已經習慣了乾淨的蹲坑,柔軟的地鋪,冬暖夏涼的房間。

只要扯一扯竹竿就有水自動灌進水缸,沒事的時候能在澡盆裡舒舒服服的泡澡。

日日都能喝上熱水。

也不用擔心睡覺時,會有小動物忽然爬過來同他作伴。

這房子,簡直就是他的命...

聽到空虛子的話,靳青快速轉身,臉上已經帶上和煦的微笑:“什麼時候開始。”

看到靳青那變化明顯的表情,空虛子:“...現在行麼。”

靳青露出標誌性的八顆牙:“好啊!”

由於裝置不足,因此儀式也進行的相當簡易。

靳青盤腿坐在樹樁上,周圍放著八個用石頭挖成的香爐。

空虛子將自己這些年手工搓出來香點燃放在香爐中,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他一邊吟唱一邊圍著靳青轉圈,同時不停擺弄著手中的龜背。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空虛子終於停下吟唱,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張黃符點燃。

隨後對靳青吩咐道:“財神已至,起身對著東方叩拜...行禮!”

好吧,看到靳青那個眼神,他還真不太敢要求對方行叩拜大禮。

靳青的表情相當凝重,當即起身照著空虛子指給她彎下腰去。

可還不等她行完禮,就聽“碰”的一聲,竟是其中一隻香爐炸開了。

空虛子嚇得聲音中帶著顫抖:“快...”

一個跑字還沒說完,其他七隻香爐連著靳青剛剛坐著的木樁都炸了...

在旁邊看熱鬧的舒弘方先是一愣,隨後尖叫著撲了過來:“靳青...”

他是心懷仇恨,卻不是不知道誰對他好。

只是他一直在懷疑靳青對他好的動機,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可眼前這一幕剛好與滅門那一晚重合時,舒弘方的聲音中帶著無限驚恐,瘋狂的衝進沙塵中。

靳青不能死,在這個世界上,就剩下這一個與他作伴的人了。

之前那些東西在地上炸出一個大洞,舒弘方剛進入沙塵範圍,便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可還不等他發出慘叫,後頸便被一雙帶著繭子的手抓住:“誰都不許同老子搶...”

一個月後,空虛子單手托腮坐在石頭上,他感覺自己距離太陽更遠了。

原本的地面已經被靳青挖的下陷了七八米,而他之前與靳青交換的木屋也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

空虛子徹底空虛了,他覺得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住在哪裡,而是以後吃什麼...

離他最近的草地也有八米多,他得有多好的臂力,才能從地底爬上去。

舒弘方與師傅的動作一致,同樣是單手托腮雙目無神的望著正在挖洞的靳青。

言語中帶著不宜察覺的抱怨:“你這祝福還挺靈的。”

誰能想到,這底下居然能發出金塊。

不是那種與砂石混合在一起的金沙,而是切切實實,形狀不規則的金塊...

雖然舒弘方也沒見過多少金礦,但他卻清楚一件事:金礦絕對不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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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卿家問朕有沒有群:860201512。

還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