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奴修的話,陳六合悻悻的笑了笑,說道:“咱們誰跟誰,何必在意那些細節。話說回來,您老人家能收到我這麼一個天資聰慧天縱神武的徒弟,那絕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緣,該知足。”

“所以,你那一身本事,還真別藏著掖著,該教的趕緊教,以後你可還指望著我把你的威名震盪四海呢。”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道。

奴修都被陳六合給氣得笑了出來,他沒好氣的瞪了陳六合一眼,也懶得去跟陳六合扯皮。

沉凝了幾秒鐘,奴修才再次開口說道:“老夫畢生所學之中,最強悍霸烈的,其實並不是從太上家族那裡學到的東西.......”

“而是.......”說到這裡,奴修突然頓住了,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道:“算了,怎麼學來的不說也罷。”

“老頭,你怎麼有點神神秘秘的樣子?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透露的嗎?”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就喜歡故弄玄虛,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秘密。”

“不是什麼不能透露的秘密,只是有些事情即便是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奴修笑了笑,說道,旋即咳嗽了兩聲,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與莊重了起來,道:“你現在記好了,老夫必生所學,有最強三式,這才是老夫壓箱底的本事。”

陳六合來了精神,豎起耳朵傾聽,不敢打斷。

奴修接著道:“分別是幻雲步與泰斗印!”

“幻雲步?泰斗印?聽這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具體是什麼玩意?”陳六合問道。

“所謂幻雲步和泰斗印,在老夫看來,乃是這世上最強悍的絕學之一,在老夫的心中,這兩種絕技,比起太上家族的那些絕學起來,必然是高了一個層次的,堪稱天人所創,立於世間之最。”奴修說道。

陳六合的心頭無疑來了極大的興趣,他滿臉期盼的看著奴修,沒敢去打斷什麼,靜等下文。

奴修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緩緩開口:“幻雲步是身法類的絕技,高深莫測神鬼難辨,泰斗印則是進攻類的絕技,霸烈至極,擁有著搬山填海之威!”

陳六合眼中都浮現出了幾縷亢奮之色,他道:“老頭,既然有這麼強悍的絕學,我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奴修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說道:“這是老夫壓箱底的保命本事,如何能輕易使出?再說了,在與腥風老妖激戰的時候,老夫本身就處於一個萎靡的狀態之中,想要使出這般霸烈的技法,太過勉強了一些。”

“再加上,老夫如今的實力大不如前,這種超然般的絕技若使用起來,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了。”奴修說道。

陳六合眼中露出了幾分懷疑之色,道:“老頭,別告訴我,這兩種絕學,其實你也並不是掌控的十分完滿。”

仿若被陳六合說中了心思,奴修的臉上登時閃過了一抹尷尬,他用惱怒來掩飾這種尷尬,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問那麼多幹什麼?總之,老夫能把這絕學傳授給你便是了。”

陳六合苦笑不得了起來,同時,也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什麼樣的絕學,連奴修都無法熟練掌控?那未免也太高深玄奧了一些吧?要知道,奴修在這方面的天賦,可是世人皆知,堪稱埪怖啊!

否則也不可能偷學了諸多太上家族的鎮族絕技!

“老頭,如果說,連你都無法完全領悟幻雲步和泰斗印,都無法熟練的使用出來,那難度係數也太大了吧?我能行?”陳六合撓了撓頭,說道。

“這兩種絕學的奧妙程度,當稱世上之最,老夫的確也沒有完全的融會貫通,沒有徹底領悟。但老夫不能,不代表你不能,你異於常人,有血脈加身,你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奴修說道,看的出來,他對陳六合非常的有信心。

陳六合苦笑道:“這兩種絕學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出神入化?”

“不要對我今天跟你所說的話抱有半點懷疑!老夫絕對沒有半點誇張與虛言。”

奴修說道:“這幻雲步,初步領悟,便能身化鬼魅縮地成寸,做到一步百米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練至中期的時候,便能分身而化,幻形而戰,與傳說中的三頭六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聽到這話,陳六合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一雙眼睛都瞪得老大,委實是被震驚住了,這世上,還有這麼玄乎其神的技法?這怎麼聽,好像都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可以說,已經有點超出陳六合的認知範圍了。

奴修斜睨了陳六合一眼,冷哼了一聲,道:“不要懷疑老夫所說的話,老夫所言句句屬實,幻雲步的確具備著那種神威與玄奧,否則的話,如何能被老夫稱之為絕學之最?”

陳六合用力的嚥了幾口吐沫,吶吶的說道:“老頭,那幻雲步練至最高境界的時候,又能出現什麼奇效呢?”

奴修凝了凝眉頭,說道:“老夫也不知道,但傳聞,這幻雲步若是練至登峰造極,便能踏雲而行步步蹬空,宛如縱雲梯一般。”

陳六合徹底愣住了,道:“老頭,你別逗我,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玄乎的玩意,人不是鳥,沒有翅膀還能飛不成?”

奴修卻是面不改色,道:“小子,不要小看了幻雲步的奇妙程度,說是踏雲而行步步登空,這固然有些誇張了,但是絕對具備著驚世之姿。”

“至於具體神威如何,老夫還真的不知道,因為老夫也不曾見過大乘之後的幻雲步。”奴修道。

陳六合涼氣倒灌,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才面前讓波瀾起伏的內心世界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道:“這世上當真有這麼玄乎的技法嗎?”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奴修神色肅穆的說道,看得出來,他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