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的爺爺

這麼一想，陳揚就覺得世事真是有夠奇妙。那場明末大地震居然是源自莽荒境內的神通鬥法而造成。而長垣城的老百姓在大千世界裡食不果腹，到了這裡，反而是一件幸事。

陳揚頓時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為什麼這裡的人說的話，居然都是華夏的語言。本就是一脈相承嘛！

華夏與天洲，天洲與莽荒境都是一脈相承的語言。

卓瑪則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聽爺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也不敢肯定。據說當年，玄空神尊殺了龍王之後。莽荒境裡就再無惡龍了，之後，那座從大千世界來的城池，那裡的人們都非常聰明。他們幫我們建造了房屋，開創了各種文明，帶著我們過上了豐衣足食的好日子。而且，也創立了大離王朝。再後來大離王朝之後，內部又有分裂，於是分裂出了吐蕃，高原，賽哈爾這些小國家。這些小國家都到了邊境窮苦之地，再次創造文明。”

“爺爺說了，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大約四百年。就在一百年前，十條惡龍再次出現，它們雖然不會法術，但是卻有自身的本領存在。它們有巨大的翅膀，體內有的是火丹，有的是冰丹。”

陳揚和喬凝認真的聽著。

卓瑪說道：“這麼多年來，大離國幾代皇帝用盡辦法想要消滅惡龍，但是每次都失敗了。而且由於和惡龍的鬥爭，最後因為沒有殺死惡龍，又被惡龍報復，大離國的國力是日漸衰落。邊疆的那些國家也不老實，還經常來打秋風。現在咱們的百姓全部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皇上沒有辦法，為了起帶頭作用，連自己的妹妹和姐姐都送給惡龍了。”

陳揚和喬凝聽得連連皺眉。陳揚說道：“那預言又是怎麼回事？”

“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卓瑪說道：“兩年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一些流浪詩人在唱這些預言。但是問他們是從哪裡知道的，他們都說是聽別人唱的。慢慢的，這則預言就傳開了。據說惡龍們也很警惕這則預言，它們給皇上下令了。如果皇上找到了預言中的屠龍聖者，必須立刻抓起來。不然的話，他們就要毀滅皇宮，殺死皇帝。”

陳揚和喬凝不由有些無語。

也是在這時，一名老人回來了。這老人穿著簡單的布衣，他臉上的皺紋就像是刀刻斧鑿一般。

老人看到屋子裡有陌生人後，臉色立刻變得警惕而凌厲。他呵斥道：“卓瑪，你怎麼讓陌生人進來了？”

卓瑪看見老人，立刻歡喜的喊道：“爺爺，你回來啦！”她奔上前去挽住老人的手臂，說道：“他們就是預言中的屠龍聖者呀。”

陳揚和喬凝頓時那個尷尬呀。

卓瑪會相信，那是因為卓瑪單純。但卓瑪跟她爺爺這麼一說，這爺爺肯定以為陳揚和喬凝是騙吃騙喝的。

“是嗎？”老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他是看向了陳揚和喬凝。

陳揚卻是看到了卓瑪眼中的歡喜與期盼，他覺得這時候如果自己否認，那就太傷小姑娘的心了。

於是陳揚便說道：“我們的確是在海水之中發生爆炸，然後莫名其妙就到這裡。我的腿也是因此摔傷的。”他說完就亮了亮斷腿。

老人說道：“這裡離大海有三萬多里的路程，你們是怎麼從海里跑到這裡來的？這一點，兩位能有個解釋嗎？”

陳揚說道：“沒有解釋，因為我們當時是在海底的死火山裡尋找一樣東西。然後剛好引發了火山大爆發，本來我們以為必死無疑。可沒想到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裡。”

“這般荒謬的言論，你們覺得老朽我能信嗎？”老人眼中閃過怒火，他說道：“還有，你們既然是傳說中的聖者，那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你們說的語言也和我們一樣？”

這個問題還真是將陳揚和喬凝給問住了。

陳揚有些鬱悶，他說道：“我們一直說的都是這種語言。而且我是來自大千世界的，你們這裡的起源就是大千世界，那我們說一樣的語言不是很好理解嗎？”

老人說道：“還真是巧合啊，這一點老朽我不說了。但你們居然說你們去海底的火山裡去了。那我問你們，火山若是在海底，至少有萬米之深，你們是怎麼下去的，還到了火山裡面？既然說是死火山，多年不噴發，為什麼你們一下去就噴發了？”

陳揚被問的一愣一愣的，這老爺子，您是技術宅啊！問的這麼專業！

就在這時，喬凝忽然說道：“老爺子，您見過大海嗎？”

老人愣了一愣，他隨後說道：“我當然見過，我曾經是在海邊長大。”

“那就好！”喬凝說道：“您聞聞他的身上，有沒有大海的氣息。他一條斷腿，應該沒這麼無聊從遠在三萬裡的大海中，跑到這裡來欺騙您吧。您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們企圖嗎？”

老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喬凝和陳揚心裡頓時打了個咯噔，乖乖，看來老爺子手上還真有讓人企圖的東西啊！

不過這時候，老人也沒多說了。他卻是來到了陳揚的身邊，然後在陳揚的手臂上深深一嗅。

之後，老人的臉色大變。

“你們真是從大海里被炸過來的？”老人聲音都變了。

陳揚說道：“千真萬確，那海底的火山裡面，有一樣物質叫做地煞之精。地煞之精鎮壓住了火山。而我將地煞之精攝取到了身體裡，結果火山就此爆發。我和喬凝都是有法力神通的人，可以上天入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炸到這裡後，一切法力都消失了。”他隨後不由苦笑說道：“我們本來就只是想來討點水喝，弄點東西吃，真沒有什麼其他的企圖。要不老爺子，我們這就離開，您看行不行。”

“我相信你們。”老人忽然鄭重的說道。

陳揚微微鬆了口氣，他暗暗的向喬凝豎起了大拇指。關鍵時候，還是喬凝聰明給力啊！

“請坐！”老人的態度馬上就來了個大轉變。他邀請陳揚和喬凝落座。

卓瑪也是開心無比，她說道：“我說吧，爺爺，你開始還不相信呢。”

老人對卓瑪嚴肅說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出去。”

卓瑪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知道啦，爺爺。這裡也沒其他人，我想外傳都傳不出去呢。”

隨後，老人倒上羊奶酒，他自我介紹，說道：“我是卓瑪的爺爺，你們可以叫我卓吉爾。”

陳揚和喬凝再次自我介紹一番。

陳揚很坦然的喊卓爺爺。而喬凝卻是不太喊的出來，她的輩分，高著呢。

卓吉爾自然是也不會在意這些。

“你們說你們本來是有法力的，但到了這裡就用不出來了？”卓吉爾開口問。

陳揚和喬凝點頭，說道：“沒錯。”

卓吉爾說道：“用不出來，才是正常的。”

陳揚說道：“何以如此？”儘管卓瑪說了一些，但卓瑪畢竟一切都是從卓吉爾這裡聽去的。所以陳揚和喬凝想聽聽卓吉爾怎麼說。

卓吉爾說道：“當年惡龍肆虐，個個都有法力。玄空神尊雖然神通廣大，但一人之力也是對付不了那許多的惡龍。於是玄空神尊便虔心感悟天道，最後，玄空神尊終於在天道中找到了一個漏洞，他透過這個漏洞，重新制造了莽荒境內的規則。這個規則將所有的法力，神通，非物理力量的力量全部限制住了。除非有人的法力可以高過玄空神尊，不然所有人的道了這莽荒境內，都要臣服於規則之中。”

這意思就很明顯，就像是黑老大一樣，這裡的地盤是老子的，所以這裡的規則老子訂。除非你比老子牛逼，不然你就得守規矩。

至於那龍王為什麼還有法力，顯然卻是龍王的法力高過了玄空神尊。但是，法力高一點，並不代表就一定能打贏對方。玄空神尊最後還是殺死了龍王，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從此長眠。

“沒有法力，如何屠龍？”陳揚不由犯難。

喬凝說道：“沒有法力，未必就不能屠龍。你有武力啊，以你的武力，找準機會，用最快的冰刃，未必就沒有機會的。”

陳揚怔了一下，隨後說道：“這都還有些遙遠，再說吧。”他心裡還想的是一件事，沒有法力，尼瑪怎麼迴天洲啊！

自己只是跟兵部請了假，可沒打算就待在這莽荒境裡一輩子啊！

他實在是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

這待在這個地方，都沒辦法修煉。

“人心險惡！”卓吉爾接著說道：“兩位外出之後，千萬莫要再輕易透露自己是屠龍聖者了。不然的話，只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就算是當今皇上，誰也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畢竟屠龍乃是危險事，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萬一皇上覺得還是殺你們穩妥，把你們交給了惡龍，那就……”

陳揚說道：“多謝卓爺爺的提醒，您的意思，我們懂。”

卓吉爾才微微放心。

隨後，陳揚又說道：“不過，卓爺爺，假若我們想離開莽荒境，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這您知不知道辦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