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這個傢伙就是安多哈爾的最高長官?”

李珂捂著自己的臉,一陣的無語。

因為剛剛這個被埋伏起來的獸人一斧子噼死的傢伙,就是這裡的長官。

堂堂一個守備官竟然死的這麼隨便?

李珂是真的無語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夠說他真的搞不懂泰納瑞斯到底在想什麼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泰納瑞斯此時也正在談論這裡,談論安多哈爾。

訊息是他的密探傳過來的,一個在安多哈爾生活的法師,一個藥劑店的老闆。

不過泰納瑞斯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只知道自己的訊息情報高效而又便捷。

“看起來,的確把這些蛆蟲引出來了。”

泰納瑞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和獸人勾結在一起,他們這完全就是在自尋死路。泰納瑞斯陛下,這件事就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不會讓安多哈爾的民眾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從阿爾薩斯身邊緊急回來的普瑞斯托爵士也露出了同款的笑容,他一回來就遇到了辛迪加傾巢而出來劫掠。

想來那些辛迪加盜賊也沒有想到,安多哈爾的守備會如此的鬆懈吧。

可惜,此時他們已經上當了,敦霍爾德城堡的守軍應該有一部分應該已經埋伏了起來,南海鎮的駐軍此時也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把整個奧特蘭克清理一遍。

“當然,普瑞斯托,這正是我要交給你的事情,準備一下,我會讓兩隻軍團透過傳送門前往安多哈爾,而達拉然的安東尼達斯,也會派出一支隊伍前往安多哈爾幫忙。順利的話,你們今天下午就能夠見面了……哈,安東尼達斯這次總算是積極了些,看起來他也在為年輕人頭疼呢。”

泰納瑞斯頓了一下。

“另外,你知道的,安多哈爾的居民需要安撫,我會資助你一些的,但並不會太多。”

“當然,陛下,感謝您的康慨。”

普瑞斯托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說安多哈爾的人以後是他的子民,所以他不會給出太多的恩惠。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並且有些好奇。

“但是,陛下,阿爾薩斯殿下那邊怎麼辦?那個叫做克爾蘇加德的傢伙巧舌如黃,心懷不軌,但他深受阿爾薩斯的信任。而且,泰納瑞斯殿下,您不覺得阿爾薩斯有些魯莽了嗎?”

他覺得阿爾薩斯簡直不能夠說是魯莽,簡直是又天真又魯莽。

簡稱。

蠢。

但泰納瑞斯只是笑了笑。

“無妨,對年輕人來說,說教和勸阻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有血淋淋的事實才能夠讓他銘記於心。而且,烏瑟爾會阻止他做出真正錯誤的事情的。”

泰納瑞斯說的輕描澹寫,這也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其他人耳中的對話。

因為這和泰納瑞斯一如既往的好人形象是不一樣的。

但是泰納瑞斯是真的不在意阿爾薩斯一系列急切和魯莽的舉動,因為他泰納瑞斯並不是以聖光和絕對的仁慈治理這個國家的。

他之所以成為聯盟共主,幾乎實質性的重現了阿拉索王國。

是因為力量。

和精靈的貿易,和暴風城的貿易,和其他王國的貿易,種田,增加人口數量,組建了好幾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軍團。

年輕時候的他遭遇到了不少的錯誤,也經歷過不少的挫折,甚至可以說,阿爾薩斯幾乎是和他一個模子當中凋刻出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一點都沒動過讓自己女兒統治王國的想法。

他很清楚阿爾薩斯的想法,哪有父親不清楚兒子的?

阿爾薩斯已經掌握了成為一個合格的,超越自己的國王的所有素質,他現在只缺乏一次失敗,一次看清楚這個世界執行的方式,以及一次夢想的碎裂和重建。

而這個方式只有一次狠狠的失敗能夠帶給他。

人只有自己熟知的世界破碎過一次,才能算是成熟了。

因此他十分清楚,阿爾薩斯必須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才會悔悟,而在那之前,他是不會聽任何人的話的。

但當他撞過牆,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時候,他才會真正的改變。所以他沒有給自己的兒子任何一個謀士,沒沒有給能夠阻止他的人,只讓他帶上了能夠保證他生命的人。

至於犯錯會不會影響洛丹倫的國力和昌盛?

如果說堂堂人類最強帝國的唯一繼承人不能夠犯錯的話,那就太滑稽了。

泰納瑞斯有信心,不管阿爾薩斯捅出怎麼樣的簍子,只要阿爾薩斯自己沒有事情,他都能夠兜得住!

這是人類第一王國的自信,也是聯盟之主的自信!

就算阿爾薩斯屠城,毀掉洛丹倫一半的軍隊,並且殺死現在所有跟隨他的所有貴族,他都兜得住!

或許很多人對於洛丹倫的財富和力量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這樣說吧。

傳送一個人的費用是一百個金幣,其中大部分的是法師的勞務費,以及中介的人情費之類亂七八糟的,剩下的才是材料錢。

但是他動用法師,不需要花這些亂七八糟的錢,只需要隨意的吩咐安東尼達斯一句,安東尼達斯就會召集法師。

他只需要支付軍團級別的傳送法術的材料費用,以及一點點的勞務費用而已。

這是多大一筆錢呢?

軍團級的傳送法術極其的消耗錢財,要用到無數的珍貴材料,甚至比一個一個的傳送人要浪費的多,所以需要消耗差不多——

兩萬金幣。

這是傳送一千人的代價。

而兩萬金幣,正是珍妮弗家一個城堡外加莊園的價格。

而現在的泰納瑞斯,可以隨意的傳送幾萬人到安多哈爾,甚至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眼都不需要眨一下!

所以泰納瑞斯可以輕鬆的思考著自己的兒子會做出怎麼樣的蠢事,自己在到時候又要拿出怎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他。

是寬容,是憤怒,還是平靜呢?

泰納瑞斯覺得,自己應該展現自己的寬容和對自己兒子的愛,畢竟兒子到時候是受到了打擊的。

但就在他想著的時候,他的侍從走了過來,對他低語了一句。

“辛迪加發現不對勁了。”

沒錯,辛迪加里,也有他的間諜。

“那是時候了,普瑞斯托,我的女婿。”

泰納瑞斯看向了自己緊急召回的,奧特蘭克的國王陛下。

“你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