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電話一看,是一條資訊。

收起電話,陳六合神色一整,道:“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該離開了。”

幾人的神情也都是一整。

“離開之前,要不要去沈家看看?這一別,或許.......”奴修深深看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神色漠然,搖搖頭道:“不用了,這種時刻,顧不得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我們更不能打草驚蛇了。”

深吸口氣,陳六合堅定道:“炎京,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說罷,陳六合把目光落在了帝小天和鬼谷的身上,道:“你們兩個留下,就留在炎京。”

“我走了之後,炎京還是會很安全的,太上家族的人不敢在炎京動你們!況且,他們的目標也不會是你們,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你們身上。”陳六合說道。

鬼谷和帝小天一怔。

鬼谷沒說什麼,帝小天不樂意了,梗著脖子道:“陳六合,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貪生怕死?把我留在炎京算什麼?”

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就你那點實力,跟著去幹什麼?去當炮灰嗎?”

“博弈到了這個階段,你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所以,留著你的小命,成為我與海外帝家聯絡的樞紐。”陳六合說道。

帝小天不服,想要說什麼,可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他現在的實力的確是太弱了一些,連妖化境圓滿都沒有突破。

在這樣激烈的博弈中,半步殿堂境的強者估計都只有充當炮灰的份,他帝小天去了,真沒什麼大用。

“太上家族又不是隻有殿堂境強者,他們還有那麼多實力不濟的族人呢?我怎麼就沒用了?”帝小天不服氣的嘟囔著。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囉嗦,好好活著,把這邊的情況如實稟告給海外帝家,等我需要他們全力出擊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說罷,陳六合又對鬼穀道:“鬼佬,我這一走,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了,您老保重,幫我照看一下這邊的情況。”

鬼谷沉凝的點點頭:“你也保重,我在炎京等你,活著回來。”

“走!”陳六合很果斷,站起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奴修和離幽兩個人緊隨其後。

三人乘坐電梯直徑來到了地下兩層,這裡是太平間,也就是醫院的停屍房。

來到這裡的時候,楊頂賢已經帶著人在這裡等待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陳六合三人直接被套進了裹屍袋當中。

然後由楊頂賢等人喬裝成的醫護人員,把三個裹屍袋推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醫院,直奔火葬場的方向而去。

陳六合三人就這樣,裝扮成死人,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了醫院。

在快到火葬場的途中,陳六合三人被放了下來。

不遠處,有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等候著。

“小六子,我就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保重。”楊頂賢重重的拍著陳六合的肩膀,神情很沉重的說著,眼中盡是愁容與疼惜。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楊叔,不要為我擔心,你啊,就好好待在炎京城內等我,準備好美酒,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

“好!我們大老爺們說話,一口吐沫一顆釘,說出口就要做得到!”楊頂賢沉聲道:“我會等你回來的,準備最好的美酒!”

“不光是我,我們整個龍魂,都會等你回來!小子,你是被國度寄予厚望的人,你是龍魂未來的龍神!你不能讓國度失望,不能讓我們失望。”楊頂賢說道。

陳六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

“去吧,路線都給你安排好了,非常隱蔽,離開炎京之後,會有人接應你們。”楊頂賢道。

陳六合擺了擺手,帶著奴修和離幽兩人,上了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很快,車子疾馳而去。

楊頂賢站在冷風之中,靜靜的目送著,心緒沉重,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視野當中,他都依舊目不轉睛,久久不肯離去.......

“我們就這樣走了,龍神一個人留在炎京,能應付得住太史如芒那些人嗎?”

離幽說道:“這一次,他們可是下足了功夫,陣容強大。”

“放心吧,我相信老師的能力。”陳六合說道。

“只要驚龍能夠幫我們多拖延一些時間,我們的成功率就會增加。”

奴修說道:“這一次啊,就看驚龍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憋在他心中的那口惡氣,也是時候要出一出了。”

幾個小時之後,陳六合三人成功離開了炎京,且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

離開炎京後,他們上了另外一輛外地拍照的車,再次呼嘯而行。

下午三點,陳六合等人在附近的一個城市,登上了去往徽省的列車,與人潮同行。

而此時此刻,炎京城內,還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也沒人知道陳六合跟奴修還有離幽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炎京。

這到不能說是太上家族的人無能了,無法洞察陳六合的行蹤。

只能說,在炎京這一畝三分地上,龍神的能量已經大到通天,他要做些什麼事情,還真不是太上家族的人能夠去幹預和洞悉的。

否則的話,龍神在炎夏當了這麼多年的守護神,豈不是白當了?

“當夜幕降臨之時,就是陳六合的死期,這一次,不會再有奇蹟,他必死無疑。”

在炎京的一處,太史如芒仰頭看天,凜冽說著。

他只感覺,今天的時間過的太慢,他對陳六合的殺意,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一次死的不僅僅是陳六合一個了,驚龍也得死!還有那個奴修,還有離天宮的老濺人,這一次,會死很多人!”軒轅滔天也是陰戾的說著,眼中有著瘋狂之色。

“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太史如芒問了一句。

“沒什麼動靜,所有人都沒有出現,估摸著是已經打算放棄抵抗了。”秦問天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