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大夫替懷珈把過脈,告訴許越澤她的確懷有身孕之後,許越澤對懷珈的態度明顯就發生了改變。

“相公,大夫怎麼說,我是不是生什麼病了?”懷珈假裝不知情地問許越澤。

許越澤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捏了捏她的手道:“放心,大夫說你只是最近有些體虛,多吃點補補即可。”

懷珈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看你臉色這麼凝重,我還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怎麼會?”許越澤的心思明顯飄到了遠處,簡單囑咐了她幾句便離開了。

他暫時還不知道用什麼心態來面對胡阿柒。

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她肚中的孩子是否應該留下來。

許越澤離開屋子,轉身就去了許夫人的住處。

當聽說胡阿柒懷了身孕的時候,許夫人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越澤,你說的可千真萬確?”

許越澤頷首道:“母親,兒子怎麼會拿這種事來騙你?大夫已經替她把過脈了,這件事不會有假。”

許夫人慢慢坐回位置上,“越澤,你湖塗啊!她若是有了身孕,到時候你還忍心對她下手?若是她誕下你的長子,以後他又該如何自處?”

許越澤被自己母親說得無地自容,“母親說得都對,怪兒子那晚飲了些酒……”

“你呀你,那現在該如何是好?”許夫人無奈地嘆氣。

木已成舟,如今不是一味責怪自己兒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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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越澤沉吟一會兒,最後下定決心道:“兒子覺得,不能留下她腹中的孩子。”

許夫人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兒子會如此狠心,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捨棄。

“越澤,你不再考慮一下?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們許家的種啊。”許夫人還是有些不忍心。

雖然她不喜胡阿柒,可說到底和她沒什麼深仇大恨,如今她的肚中又有了身孕,許夫人一介女流,倒也不至於狠心到對自家孫子孫女動手。

許越澤卻搖了搖頭道:“母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阿柒遲早會被趕出許府,更甚者連性命都難保,若是日後她誕下子女,藉此來要挾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還不如趁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將所有的可能扼殺在萌芽中。”

許越澤說著,溫潤的臉上閃過一道狠厲的光,“我絕對不會放過害了醉冬的任何一個人,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許夫人看著自家兒子執拗的臉,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

越澤的性子她最瞭解。

自從寧家那位小姐被害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待誰都和善客氣,但骨子裡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冷。

這麼多年以來,替寧醉冬復仇,彷彿成了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

期間她也勸過兒子無數次,他雖然表面上答應,卻依舊我行我素,等成年後更是聽不進任何人的勸。

身為母親的她也只能由著他了。

“好,那你需要母親替你做什麼?”

許越澤垂眸道:“母親替我準備落胎的藥物吧,我會親自看著她喝下去。”

說完他抿了抿唇便離開了。

【大老,許越澤那傢伙打算害你肚中的“孩子”呢。】得到訊息的系統忙不迭地向懷珈彙報。

懷珈冷笑一聲,“果然狠得下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

【真是無毒不丈夫,為了復仇,連無辜的妻兒都可以捨棄。】

“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捨棄的是什麼了。”懷珈勾了勾唇,輕聲道。

果然沒過幾日,一大早,已經許久都沒有踏入院門的許越澤破天荒地來到了主屋內。

懷珈正在用早膳,丫鬟小月替許越澤添了一副碗快,他便坐下同懷珈一起吃飯。

不一會兒聶佩珠端著個托盤上門來了。

“姐姐,聽說你近日身子虛,我特地燉了盅燕窩給你補補。”她一邊笑盈盈地說著,一邊將托盤上的瓷白茶盅取下放在懷珈面前。

“這是來許府前,寧府的大夫人給我的好東西,我一直捨不得用,今日便借花獻佛給姐姐了。”

懷珈坐在位置上,只是淺淺地笑了笑道:“是麼,那就多謝珠兒了。”

看她一臉雲澹風輕的模樣,聶佩珠暗自撇了撇嘴。

裝什麼清高,你還不知道這燕窩中放了什麼吧?等下可有你哭的時候呢。

想到這裡聶佩珠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當從表哥口中得知胡阿柒懷了身孕的時候,她的心中是震驚而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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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了許家的骨血,那麼胡阿柒就極有可能會永遠留在許家。

自己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不過幸好表哥後面的話,讓她心中興奮起來。

“這是落胎的藥,你混在食物中讓她服下,我不會允許她有許家骨血的。”當時表哥冷漠澹然的話還留在耳邊。

自己幾乎是死死壓抑著狂喜的表情才接過的這份藥。

只要等表哥處置了巨虎寨剩下的那幫人,那自己成為許家少夫人就指日可待了!

然而她看到胡阿柒只是看了看燕窩就直接放在了一邊,不由焦急道:“姐姐怎麼不喝?難道是還在為上次我和你的口角在生氣?我這次可是專程上門賠罪來的呢。”

懷珈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會?只是我剛剛用了早膳還不餓,放著等下再喝吧。”

“等下涼了就不好喝了,”聶佩珠催促道:“這燕窩我可是親手燉煮了許久的,姐姐莫不是在嫌棄我做得不好?”

懷珈看著她焦急不已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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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越澤這時候也開口道:“這也是佩珠的一番心意,娘子便隨意用點吧。”

懷珈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誰也看不透他溫潤表面下冷硬如鐵的心。

“既然相公都發話了,那我就喝點吧。”懷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兩人,拿起茶盅直接喝了一口。

看著她喝下燕窩,許越澤和聶佩珠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味道不錯,珠兒有心了。”懷珈放下茶盅。

聶佩珠笑著道:“姐姐喜歡就好。”

說完就拿著托盤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己還是不過多參與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