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臉色爆紅,幾乎是瞬間就轉過身去,“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少女衣衫凌亂的畫面還是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腦際。

她渾身除了肚兜幾乎沒有衣物的遮掩,肌如白雪,腰肢楚楚,肚兜的紅和她膚色的白形成強烈的對比,帶著觸目驚心的美。

宇文澈甩了甩頭,努力想將這一幕令人臉紅耳赤的畫面遺忘,然而越是這樣做,那幅畫面越是在他腦海中生根發芽,漸漸枝繁葉茂。

呼吸已經微亂,他深吸一口氣,想要邁步出去,卻聽身後少女啜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嗚,**,壞蛋,說話不算話。”她的聲音細如蚊蠅,卻一字不差地傳入他的耳際。

他的臉色幾乎能滴下血來,堂堂一個皇子被小姑娘這樣罵,卻絲毫沒有辯駁之力。

他從小到大光明磊落,行事坦蕩無愧於心,今日竟然會做出如此出爾反爾的魯莽之事,實在令人汗顏。

“姑娘抱歉,是澈唐突了,如果姑娘需要,澈會盡全力補償你的,你……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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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哭聲卻更大,“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還能怎麼補償我?難不成也給我看你的身子嗎?嗚嗚嗚我沒人要了啊——”她聲音細軟,即使哭起來也不如其他女子一般尖利刺耳,而是甜甜糯糯,像一隻沒斷奶的小貓。

宇文澈頓了頓。

是啊,無論如何今日是他言而無信,明明答應了她不會轉身,卻因為一條毒蛇而破了自己的諾言。

如今他看光了人家的身子,又要拿什麼來補償她?

他腦中天人交戰,許久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姑娘,你別哭了,我會負責的。”

他的聲音清淺澹然,卻又篤定有力。

懷珈繼續嚶嚶嚶地哭,“怎麼負責?你還能娶我不成?嗚——”

宇文澈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微微頷首道:“是的,我會娶你過門。”

“嗯——啊?”懷珈嚇了一大跳,嘴唇微張,連繼續演戲都忘記了。

她只是想趁機吃點宇文澈的豆腐,例如讓他也**衣服給自己看之類的,卻沒想到宇文澈被自己刺激得狠了,竟然會說出娶自己的話來。

“澈看了姑娘的身子,定會對你負責到底,只是——”他頓了頓又說,“只是家中長輩嚴格,婚姻一事澈做不得主,還需回去稟明長輩,徵得同意之後,再商討嫁娶事宜。”

懷珈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意識到宇文澈不是在開玩笑,他的臉色嚴肅,語氣認真,似乎真的在為兩人以後的婚事做打算。

這不但是個清風朗月的君子,還是個一根筋認死理的呆子。

“那個,也不必如此……”懷珈斟酌著用詞,“現在想想,我只不過是被你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要緊,你都救了我一命了,可不能再讓你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宇文澈原本有些猶豫,但在聽到少女拒絕的時候,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會有奇怪的感覺。

他斂眸壓下心頭的異樣,背對著她,聲音縹緲如浮雲,“不必多言,澈心意已決。告訴我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便穿著輕便的衣物從御膳房偷了糕點出來,應該是受主人苛待導致連飯都吃不飽。

懷珈連連擺手,揮了半天才發現他背對著自己,根本看不到,“真的不用,我知道你是君子,我以後不罵你了還不成嗎?”

宇文澈搖搖頭,“姑娘不必多勸,還是說,姑娘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不願意答應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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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珈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已經嫁人了,還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會直接把他嚇跑吧?

正猶豫間,忽聽驚雷響起,一陣狂風吹過,山洞中的火堆搖搖欲墜頓時被吹滅,剩下零星的火星子,轉瞬就沒入了一片黑暗。

懷珈嘆口氣。

不管了,這麼好的時機,不趁機吃個豆腐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等離開這裡再告訴他實情吧。

色慾燻心的她裝模作樣地尖叫一聲,衝上去環住了宇文澈的腰,“啊——好可怕!”

宇文澈腰身一緊,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腰上的小手柔若無骨,帶著絲絲涼意,柔軟的身軀貼在他的後背,纖薄的衣衫根本隔絕不了什麼,再想到此刻的她可能還沒來得及穿上衣物……

宇文澈的呼吸頓時就亂了。

他勉力剋制住自己快要跳出喉嚨口的心跳,清朗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暗啞,“姑娘,沒事的……”

話還沒說完,洞口不遠處就傳來一陣狼嚎,“嗷嗚——”

少女的身體顫了一顫,纏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太可怕了!會不會有狼過來啊?”

宇文澈眸色微暗,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姑娘,不用怕的,有我在。”

懷珈彷彿現在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像燙到一般鬆開手,“啊對不起,我剛才嚇了一跳才會……”

宇文澈搖了搖頭打斷她,“無妨。更深露重,姑娘先將衣服穿上吧。”

“嗯。”身後的聲音低低的,小手抽了回去,宇文澈的腰上一空,雨夜似乎也帶上了涼意將他裹挾。

身後的少女已然熟睡,黑乎乎的洞中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宇文澈看著黑暗中少女略微發抖的身子,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第二天晨光微曦,懷珈迷迷瞪瞪醒來,看見了靠坐在洞口的男子。

一身白衣磊落,烏髮濃墨如瀑,和洞口的一片沁綠融在一起,織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

她的身上還披著宇文澈的外衫,獨屬於他的冷松香味將她包裹在其中。

“醒了?”他聽到動靜轉頭,“我該走了。”

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怎麼了?”懷珈瞪著剛睡醒的惺忪眸子問他。

“馬上有人往這裡來了,你在這裡等救援,我不便出面,就先走了。”

若是救援的人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山洞裡過了一夜,即使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她的名節也會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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