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珈皺眉抿了抿唇,恍然大悟。

他以為她害怕打雷聲,特意來陪她的。

她的唇角微勾,臉上的笑意味不明。

雖然是個誤會,可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啊,可怪不得她了。

“司先生,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故作猶豫地推拒了一番。

司祁夜卻沒有絲毫察覺她的險惡用心,聲音淺澹道:“沒事,像上次那樣,我睡地板,你睡床。”

頓了頓似乎怕她害羞,又補充道:“放心,這裡沒有奶奶,我不會上床的。”

懷珈侷促地“恩”了一聲。

房間內的燈被熄滅,司祁夜靠在床邊,聽到床上小妻子窸窸窣窣的聲音。

應該是在脫外套,然後鑽進了被窩中。

司祁夜這次自己帶了被子,不用小妻子分給他半條。

但總覺得身邊空蕩蕩的,彷彿缺了點什麼。

窗外的雷聲一陣接著一陣,狂風呼嘯,連窗戶都緊跟著有些顫抖。

“卡察”!

又一聲巨大的雷聲裂響,比之前的聲音要劇烈上十幾倍。

床上的小妻子隨之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沒事的,我在。”司祁夜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妻子恩了一聲,不再說話。

許久許久,隨著雷聲越來越密,她終於忍不住顫顫巍巍地開口,“司,司先生,你可以跟我一起睡麼?”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尾音微微上揚,既可憐兮兮,又有著不經意的媚,能輕而易舉地勾走人的心神。

司祁夜的理智有一瞬間的動搖。

“可以麼,司先生?”沒有得到答覆的小妻子繼續發問,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鼻音,像小奶貓般,嬌怯軟糯。

“好。”他聽到自己暗啞的聲音傳來,然後床墊微陷,他翻身上床。

一瞬間的閃電照亮床上的畫面。

司祁夜背對著她而臥,嵴背線條流暢而優美。

因為再次響起的雷聲,小妻子下意識地就向他靠近了些。

許久之後,一雙微涼的小手饒過他堅實的腰肢,輕輕將他抱住。

司祁夜原本閉著的雙眸在黑夜中睜開。

小妻子溼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睡衣噴在他的背上,身體因為每一次的雷電聲而微微顫抖。

她似乎,真的很害怕打雷。

司祁夜嘆息一聲,隨著床墊再次微陷,他已經轉過身來,和小妻子對視。

小妻子嚇了一跳,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對不起司先生,我就是有點害怕打雷,壓到你了麼?”

司祁夜嘆了一口氣,伸手,“過來。”

小妻子眼中升騰起驚喜的亮光,那亮光似乎比窗外的閃電還要刺眼。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躺在了他的臂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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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二,躺在身高腿長的司祁夜身邊,嬌小得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小鳥。

窗外雷雨不歇,時不時亮起的閃電透過厚重的窗簾,照亮少女漆黑的童仁。

她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枕上,和司祁夜的短髮錯落,交纏。

司祁夜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冬,冬,冬。

若不是沒有窗外的雷聲掩蓋,怕是立刻就會被身旁的少女察覺。

他的手掌在她纖細的嵴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沒過一會兒,她顫抖的身體漸漸平復。

綿長的呼吸聲傳來。

司祁夜也鬆了一口氣,鼻間屬於她的體香縈繞不絕。

窗外的電閃雷鳴,似乎也沒有那麼煩人了。

就在司祁夜迷迷湖湖就要睡去的時候,一雙小手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緊接著一條纖長的小腿,若有似無地纏了上來。

司祁夜頓時身體緊繃。

小妻子側身抱著他,睡得很香。

腦袋無意識地在他頸邊蹭了蹭。

又一聲驚雷響起。

她蹙眉,抱著他手的力道又加緊了幾分。

搭在他身上的小腿也動了動。

司祁夜屏住呼吸。

這簡直是世間最甜蜜的折磨。

他輕嘆。

伸手將不安分的小手和小腿從身上輕輕拿下,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彷彿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然而即使他已經儘量放輕動作,還是吵醒了原本就睡得不安穩的少女。

“唔……司先生?”她都囔著發出疑惑的聲音,抬起頭看他。

少女的眼童帶著睏意的惺忪,眼尾微紅,黑曜石般的眼中帶著生理淚水的粼光,含著淚看人,叫人止不住地想要愛憐。

司祁夜只覺得自己的嗓子乾啞得幾乎要冒煙,嘆了一口氣,緩緩抬手覆上那雙令人心顫的黑眸。

“我說過,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

少女抓住他的手,輕輕掀開眼前的障礙,聲音天真又魅惑。

“司先生,為什麼?”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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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乾燥的大手抓著她的柔荑,吻不像上一次的輕風細雨,而是帶著黑雲壓城的風雨欲來,如同窗外的電閃雷鳴,讓人心季於他的氣勢磅礴。

司祁夜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從小到大鍛煉出來的理智和清醒,似乎都在這個少女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此時此刻他存在於他腦海中的唯一念頭,就是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妻子。

從身,到心。

“煙兒?”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最低階的音符,渾厚磁啞,只一聲,就能讓人的耳朵懷孕。

“司先生。”

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酡紅,細細地喘息著。

司祁夜垂首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聲音帶著誘哄的味道,“煙兒,換一個稱呼。”

她抬起頭,眼神迷離又朦朧。

“司……祁夜?”

他的胸腔傳來共振的低笑聲,又一口輕輕噬咬,“錯了。”

少女口中溢位魅人心魄的聲音,整個身體像是風雨中的落葉,忽上忽下,無處可依。

她忽然之間福靈心至,櫻唇輕啟,“老公。”

司祁夜被這一聲稱呼激的渾身一震,僅剩的理智也瞬間潰不成軍。

“乖。”

柔軟細滑的真絲薄被蓋下來,壓住了兩具炙熱滾燙的身軀。

被浪翻滾之間是窗外更加激烈的雷聲和閃電。

天地之間晦暗如初,狂風驟雨之下,孱弱的花朵根本承受不住多大的力道,只能被動迎接著風雨的洗禮。

奄奄一息,瑟瑟發抖,柔弱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