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夫人周氏聽到這番話唬了一跳的說道:“孩子使不得啊,你可是公孫家的么女,最受到家族寵愛的千金,怎麼能自甘下賤去做那妾室呢,皇家的妾室一樣也是妾室,你這又是何苦呢,在不濟的封地那邊有大把的青年才俊,這京城回頭太后過壽之後,咱們就回去,京城這地方不適合咱們,大不了日後再不來就是了。”

公孫檸歌早被寵壞了性子,哪裡能如此安分的接受如雷劈一般的現實,立刻在床上跳腳道:“娘,您說的真是什麼話?女兒怎麼了?在京城憑什麼不能立足?而且憑咱們公孫家的門楣,什麼乘龍快婿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女兒要嫁人,絕對不選擇那種低門落魄的,像是那荊王府大郡主似的,還穿朱五穿過的爛鞋有何意思,”

“女兒要嫁就嫁那最高貴的人,放眼啟國來說,這人一定就是思陽哥哥,娘,您給女兒備車,女兒已經打聽好了思陽哥哥的行蹤,一定要得償所願,今個要問個清楚,還請娘不要攔著孩兒了可好?”

公孫夫人周氏被女兒纏的沒辦法,只能去找廣寧侯公孫巖,公孫巖聽了之後,難得沒阻攔的說道:“夫人,讓她去吧,興許過了這些天,誰還在意咱們家那些事情,現在滿京城討論的都是荊王府的事情,興許檸歌有辦法讓肅親王府回心轉意呢,也不白白的浪費我們這麼多年的謀劃了,就算不成也無妨,小孩子自己跑出去的,大人沒看住就是了。”

公孫夫人聽了這話,心裡就像開了花似的,還是老爺厲害啊,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所以就趕緊帶著丫頭們給檸歌好生收拾一番,看著她做上馬車出了門子,才回到院子。

公孫檸歌剛一出府是有些忐忑的,深怕別人提起她的事情,比如當街和男子又親又抱的,結果一路走來整條街上都不曾有關於她的隻言片語,這樣一來公孫檸歌就膽子大了一些,隨即吩咐車伕快點。

今個公孫檸歌帶著爾嬤嬤和橙雙橙對一起出來,爾嬤嬤這次沒被打,兩個大丫頭也沒有,還要感激公孫檸歌的求情呢,所以這主僕幾人倒是感情好了不少。

爾嬤嬤說道:“姑娘,見到了世子,一定要矜持一些,莫要太急切了,嚇壞了世子爺就不妙了。”

公孫檸歌臉紅起來,好像弄得是楚世子約了她出去一般的羞澀的說道:“放心吧爾嬤嬤,這次咱們只是要問一些事情,不會搞砸了的。”

馬車繼續前行,公孫檸歌路過玉顏坊的時候,那怨毒的眼神看的橙雙橙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公孫檸歌放下車簾子對著兩個丫頭說道:“上次遇見那些想要拆玉顏坊臺子的人你們還記得嗎?”

橙雙橙對搖搖頭,她們記得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是在公孫家大門前嘀咕罷了,誰知道什麼心思,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

所以橙雙說道:“姑娘,今個主要是來見楚世子的,旁的事情回頭在辦也是一樣的。”

公孫檸歌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把火立刻燒了玉顏坊,但是她也不敢那麼做,畢竟上次御書房父親都沒討到任何便宜,那玉顏坊的主人純慧公主可不是什麼好人,給父親都氣的被抬回了府裡,所以這個公主是狡詐的代表,絕對不是好人,所以想要整垮了她不是一下子能扳倒的,所以必須徐徐圖之。

馬車徐徐的走在街面上,一路上倒是沒什麼大的問題出現,只是公孫檸歌想到能見到思陽哥哥了,滿心美的冒泡中……

此時楚思陽正在進行公主府主院的施工工作,今個有幾個細節一定要提前敲定,因為這一處改動是最大的,尤其是內室的臥室裡面,基本格局都變化了不少。

比如臥室中單獨有一間成為了更衣室,那一整面牆都變成了推拉門的衣櫃,比起那厚重的實木傢俱省事了很多,就是這推拉門的滑道有些麻煩,最近正在研究。

隔壁的一間還是沐浴室,楚思陽不知道怎麼弄出來一個超大的浴盆,底部按照慧姐兒的設計,可以直接將水流出,放水的時候就從後面耳房裡面收拾一下就行了。

還有那飄窗的設計,暖閣的窗子全部換成了琉璃的,透明度高了不說,屋子裡面的光線也很好。

還有慧姐兒說的那個什麼柔軟的臥榻的,好像是比那木質的舒服一些,楚世子說的這個柔軟的臥榻,就是改良版的沙發的感覺,只不過都是實木的,上面包著厚厚的墊子,如今屋子裡面已經初見成效,只等著最後完工了。

這不是今個送這個臥榻的作坊過來了,楚世子驗貨之後,發覺幾處有些和圖紙不對,所以想找慧姐兒問問,當然也是因為最近都沒敢見,過了這麼多天了,總算是平衡了自己的心跳,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

楚思陽想著上次的魯莽就想笑,但並不後悔,至少慧姐兒沒有拒絕,一想到這裡,他就心花怒放,聽見後面有腳步聲,還以為是慧姐來了,醞釀了一個無理倫比的燦爛笑容,結果嘎嘣一聲差點給脖子扭了。

楚思陽立刻表情一落的說道:“你來這裡說什麼?你是什麼身份,這裡豈是你能來的,出去!”

公孫檸歌剛才被楚世子那迷人心魄的一笑弄得春心蕩漾的不得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思陽哥哥笑的這樣,本以為是見到自己高興了,誰承想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雖然她知道楚世子的性格多變,但是這樣的變化還是讓她有些受不了,所以公孫檸歌一下子就跑到了前面,想拉著楚世子的袖子,結果楚世子閃開了。

公孫檸歌雖然不高興,但是想著以後她是啟國尊貴的女人就給忍了下去,繼續說道:“思陽哥哥,你剛剛一定是見到很高興是不是?我就知道這麼多天你一定是惦記我的,一定是在意我的是不是?母親和父親都說我們沒可能,我不信,偏要今個問問你,可你剛才笑的那麼開心,一定是喜歡我是不是?”

公孫檸歌看見楚世子不理她,自認為拉著關係的指著剛剛送來的軟榻說道:“哎呀思陽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長的這麼醜?嘖嘖嘖,這還是公主的府邸,這用的都不及我們家,思陽哥哥這份差使你給辭了吧,你是堂堂世子,給一個公主修建什麼宅子,說出去多難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