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甲說道:“我們都明白,都明白,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過我就是個守城門的,具體知道的事情也不見得很多,就知道過幾天李知府的府上有喜事,因為錦城商會大股東邢家的嫡出二女嫁給李知府做貴妾,還有就是一個連家村的小娘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知府大人看上了,要納為良家妾,不過聽說這個小娘子織錦不錯,”

“李知府早想接管江南織造坊,不過這個一直是皇商連家在掌管,內務府以前歸李家管,現在已經是邵家再管了,所以李知府聯合幾個人家想要拿下江南織造,在不濟自己也要建一個超過江南織造的作坊,然後壟斷這布匹的市場。”

沁慧和思陽聽了之後,覺得這李家胃口不小啊,這江南織造可是每年國庫的重要銀錢來源之一,一直都是內務府在管理,連家協作的模式運營,現在這李家還想獨吞,也不怕給自己撐死了。

都說這貪一字太可怕,人只要能克服貪這個字在心中的影響力的話,那才真真是一輩子福分呢。

只可惜能意識到,甚至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能在繁忙和忙碌的生活中看清自己心意的人也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都隨波逐流的被影響了,變得浮躁,變得慾望強大,貪慾作祟甚至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真遇見問題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先問問自己的心,有沒有貪心的因素在裡面,沒有便可以仔細思量這件事情的可行程度,若是有那就要小心了,一腳踏出去有可能就不能回頭了。

現在李知府頭上就頂著貪字,心裡也住著貪字,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

扒皮丁繼續說道:“關於城首大人病了的訊息,我們也是在交接班次的時候聽了幾嘴,城首大人去京城之後,李知府在這邊大刀闊斧的改革和變動,等城首大人回來之後,氣的七竅生煙的,兩個人就開始爭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太好的結果,”

“而城首大人在上個月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一病不起,現在錦城是李知府全權做主了,城首大人的病也很奇怪,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這種身份是不清楚的,只知道若是在過半個月治不好,恐怕城首大人的命就交代了,因此目前錦城有點亂。”

扒皮甲說道:“這些天追查的這麼嚴,也是聽說慧親王夫婦帶著金山銀山出來了,若是出現在城門口,我們務必先給人抓了,然後交給李知府,後面的事情我們不管了,就在前天,有一隊豪華的車隊進城,一男一女兩個主子,帶著嬤嬤丫頭護衛,看起來就是身份高貴的人,他們進城之後就被李知府給發現了,說他們肯定就是慧親王夫婦,然後就給人抓了,現在如何我們也不知道,”

“姑奶奶啊,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兄弟二人哪裡敢騙您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們能耐有限,能知道的也就這個了,您二位大人有大量,我們今天確實不對,以後我們該,肯定該,您就饒了我們兄弟吧。”

沁慧看著這兩個人,這人都抓了,自然不能放了,否則就要連累連家村的那些人了,畢竟自己和她們一塊坐車進城的,弄不好給連家村帶去災禍,這個是萬萬不行的。

連十娘那兩口子不錯,在這些扒皮兵的眼裡,她們只是普通百姓,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的。

所以沁慧說道:“哼,想讓我們放了你們,這個可有難度,就看你們的誠意了,速速將你們知道的大概可以確認的訊息趕緊說出來,等我們驗證過了,才能說放不放的問題。”

扒皮甲真是絞盡腦汁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落到這兩個人手裡了,真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看人家兩個婦孺就起了歹心,誰承想這兩個婦孺這麼厲害啊。

所以扒皮甲說道:“我說我說,平時我們就在城門,見的人多是百姓什麼的,偶爾一些人進城之後也打聽一些訊息什麼的,也有人和我們交換,當然是給我們銀子的,最近一段時間最熱鬧的就是李知府大鬧了錦城第一步行街了,聽說鬧得特別兇,差點將第一步行街的房子都給推到了,而且讓第一步行街的郡主街拿出東西孝敬,”

“還讓那玉顏坊的掌櫃福喜姑娘過幾天一起進府做妾,否則就一把火燒了郡主街,聽說前幾天鬧得特別兇,邢家和公孫家和慶家都參與了,這幾家算上李家是錦城商會的大股東,據說還要和慧陽商會打擂臺,讓福喜姑娘進府做妾是抬舉了慧陽商會的小小管事了。”

沁慧一聽就怒火瞬間燃氣,無恥不要臉的李知府,害了連家村的和花姑娘不說,那賊手還敢伸到福喜身上來,福喜可是龍騰王朝的女子,就憑李家這種泥腿子身份也配,呸!

其他幾個人氣息也明顯的厚重一些,思陽也是氣的不輕,朱家倒了之後,這李家明顯作死,真真是天要讓你亡首先讓你狂,李家看你們能狂多久,不過現在就是將李家在錦城的勢力一網打擊的最好時機了。

所以思陽對沁慧點點頭,沁慧繼續問道:“你們知道李知府的夫人是什麼人嗎?一下子這麼多妾室,李知府夫人不管?”

扒皮丁想了想說道:“李知府夫人有些奇怪,一直很少出現在大家眼前,貌似很有來頭的樣子,平時也很低調,聽說是樊城那邊的隱世家族的人,是什麼西北熊氏家族的姑奶奶,我們沒去過樊城,只是聽說李知府當年在西北大營裡面很風光,有一次冬天出去打獵半路上英雄救美,得了熊家的青眼,具體最後怎麼議親定親的我們可不知道,”

“總之就是李知府抱的美人歸,熊家在西北很有勢力和實力,一般人可是不敢惹的,行事狡猾低調,西北的城首大人也不敢對熊家如何,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次若不是李知府因為李家的原因受牽連,恐怕早就回到京城施展抱負了,那熊家二老爺是樊城的知府大人,跟城首大人政見不大想和,西北的商會就是熊家拉起來的商會,入股的人還不少呢。”

“不過熊家可跟李家的勢力不相上下的,老家族了,比當初錦城的歐陽世家還早呢,目前只有一個熊知府做官,其他的人都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姑奶奶,這些都是我們道聽途說的,具體知府夫人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都沒有見過,只聽說心胸極其開闊,高興了就給李知府納妾,知府夫人很愛財,知府大人的妾有個特點就是能賺錢,像這次的邢家的姑娘的刺繡很好,還是最好的蘇繡,連家那個小娘子是織布,至於福喜那個小娘子,當初李知府的管家上門求親就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具體的到底答應了沒有我們也不知道。”

沁慧對於這個什麼隱世家族熊家有些意外,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世家發家比歐陽家還早,或許比葉家出道的還早呢,沁慧上輩子就是隱世家族的傳人,她是最不相信什麼隱世家族不問時事的,否則如何能保持自家家族的地位,若是真的這麼做了,保不齊沒幾天就被擠出這個圈子了。

看來這次城首大人可是麻煩了,弄不好要遭了大罪過的,所以沁慧現在需要其他幾個人的帶回來的訊息匯總,還有第一步行街的運營情況,所以沁慧一揮手,玥嬤嬤說道:“你們還有其他什麼要交代的嗎?”

兩個人說道:“沒有了,讓我們再想想,或許還能想起來什麼,我們努力想,只求保住我們兄弟性命。”

這回扒皮甲和扒皮丁是真害怕了,落在了人家手裡,還不是任人宰割了,所以說了這番話,只可惜沒有人給他們答案,因為他們被堵上嘴帶下去了,兩個人不敢跑也不敢掙扎,嚇都嚇的腿軟了。

他們被帶下去之後,沁慧對著大家說道:“剛才這兩個人說的訊息你們都聽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今天晚上要夜探城主府,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幾個趕緊將帶回來的訊息大家匯總一下,然後玥嬤嬤去聯絡謹嬤嬤和福喜,讓她們晚上避開人過來一趟,若是實在不行,謹嬤嬤過來一趟也可,我擔心這福喜那邊有人盯著,先不說知府夫人是個什麼人,就衝她到處以納妾的名義劃拉能掙錢的姑娘就不尋常,所以燕一交給你一個任務,帶著他們幾個速速去打探一下這個知府夫人的過往,尤其是納妾進府之後的那些女子的命運!”

燕一和玥嬤嬤說道:“是主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