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夜短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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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舒梨早早的等在了海邊。
“我這一天都沒找到另外一個人。”阿嶽在看到最後到達的阿海之後,皺緊了眉頭。
阿海指了指舒梨:“今天我就沒有出門,除了你之外,連他我都是剛才見到的。”
“我找到了點線索,有兩個可能性。”舒梨指向身後的房間:“要麼她被關進了這裡,要麼她被關在了族長家裡。”
“你找到了什麼線索?”
舒梨看了眼問話的阿嶽,淡定反問:“你找到了什麼線索?”
看著對方猶疑的表情,她再次開口:“同進一個副本也是一種緣分,互相幫助要比互相猜疑要強得多吧?”
“如果你就是兇手呢?互通線索豈不是幫助你掩藏自己的身份?”
舒梨道:“你的身份資訊和動手時間線也有吧?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是兇手呢?”
“沒必要這麼防備。”她繼續開口:“我們這是新手關,不可能存在完美作案過程,前期互換線索影響不了什麼的。”
聽了這話,阿嶽沉默了十幾秒,看向一旁保持安靜的阿海:“你的想法呢?”
阿海心虛地直望天:“我是贊成互換線索的,像我這種邏輯硬傷的人不適合跟你們玩腦子。”
阿嶽對他的話很是無語,舒梨反而是特意看了他一眼。
她笑了笑:“大家都不是聰明人,你也不用一直說自己的“短處”,對吧?”
阿海:“……”
“我今天的任務劇情就是在得知自己的妹妹被選中當祭品後去找到神女發生爭吵,在不歡而散後去海邊做合手的武器。”阿海說得很簡短。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因為我覺得神女或者族長死了任何一個,祭祀都無法正常舉行。這是我的動機。”
舒梨點了點頭,接替他開口道:“我沒有需要完成的劇情,非要算的話,應該是被人送來的寫著阿九名字的祭品名單。”
“我是因為知道祭祀背後的真相,在得知阿九成為祭品後提出讓族長換一個人,被拒絕之後,一時衝動才動手。”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最後的阿海,對方因為突然被盯尷尬地乾笑幾聲。
“那什麼,我是族長的侄子兼徒弟。”阿海說地磕磕絆絆:“他一直打壓我,說是師徒,卻從來不教我和海神和神使交流的辦法。”
“兩天前,我偷學他的符篆一事被他知道。族長他狠狠罵了我一頓,還說要在祭祀之後把我趕回舊村。”
“這就是我的動機了。”阿海憨憨一笑。
舒梨和阿海對視了一眼,她挑了挑眉。
在她找到的線索裡,族長可是個孤兒。
除非,族長不是那本日記裡的新郎。
“我們不知道另外那位美女的身份和線索,很難根據這些來判斷誰是真正的兇手。”
“本來也不靠這些。”舒梨把找到的那本記錄著少女去處的本子遞了出去:“這是祭祀背後的真相。”
“出於誠意,我先說我的看法。”舒梨道:“這些事由族長主導,我算是幫兇,阿九阿嶽是受害者方,這是一條線。”
“阿海拜師,但因為族長的不教導學無所成,又因為受夠了村長的打壓心生怨懟,這是第二條線。”
“拋離這些副本相關不談,我們還需要明確幾個資訊。”阿嶽打斷她。
“首先我並沒有在面板上找到任何提交兇手名單的地方;其次,我們並不確認死者就是族長。”他看向舒梨:“畢竟我的目標,還有神女。”
前者的點舒梨倒是和他不謀而合,不過後面的話嘛,她聳了聳肩,開口說道:“我覺得你不要把事情複雜化,新手關不會這麼上難度吧?”
“嘶,你們說的這些已經很複雜了。”阿海開口打斷二人的對峙:“明明就是劇本殺,搞這麼多劇情做什麼,直接走時間線然後找線索破案不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一陣陰冷的海風突然捲了過來,三人一同被冷風激得打起了寒顫。
“因為拯救。”舒梨開口:“粗略來看這個故事,族長是惡,那所謂的海神和海神使者又是什麼?”
“如果只是抹殺族長而不是對海神的信仰,這種祭祀只會捲土重來。”
阿海被震撼到,喃喃:“乖乖滴,這個地方還講究這些呢?”
“這冊子被撕了一頁?”阿海草草看完了手裡的冊子,突然問。
“嗯,我撕的。”舒梨目光坦然:“最後一張是一個衣不蔽體的可憐女孩,出於禮貌不能給你們看。”
阿嶽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把冊子遞給了一旁的阿海。
舒梨理解他的這種衝擊,她還沒說那本日記裡的事情呢。
“你們要殺族長,也需要先完成任務嗎?”阿嶽突然問道。
這點沒什麼好隱瞞的,舒梨二人都點了頭。
“我的想法是,既然要等到明天才是案發時間,不如今天就這樣,我希望去完成我的任務。”阿嶽道:“至少,還有積分可以拿。”
“也行。”舒梨總覺得他的話有哪裡彆扭,不過說不出來,也就作罷了。
“你走嗎?”阿嶽問還在看書冊的阿海,語氣不算太好。
對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舒梨的神情,合上書遞還給她,打著哈哈:“這麼晚,我們還是組隊吧。”
舒梨“嗯”了聲:“那明天見。”
目送著他們走遠,舒梨回想著剛才的對話,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不過她沒有一直糾結下去,也在逐漸烏蒙的月色下回到了家中。
原以為滿腹心事會睡不著,結果等她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
舒梨剛想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不能控制四肢了。
僅能挪動的手指艱難地觸碰了下手上的面板載入,所有的字樣都變成了灰色,在最上面有一行字:
【關鍵劇情進行中,各位玩家的行為語言等將完全託管,直至死者失去生命體徵。】
舒梨:“……”
本來還在想,如果有人不想動手或者是留在現場怎麼辦,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