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劇情梳理一遍,不難發現,其實你們是一個趨向於完整的小故事。”

“半年前或者是更早之前,奉石村以旅遊景點的名義吸引了不少慕名而來的遊客。”

“之前的我們不知道,但是半年前,你的哥哥和怡姐姐的未婚夫是同一批進入這裡的遊客,且都是在山上失蹤的。”

“你的故事呢?”龍果不解:“我們是同一批進入這裡的遊客,但好像只有你和這個故事沒有關聯。”

舒梨:“還有怡姐姐的新身份,暫時也沒有什麼關聯。”

而且,怡遊客是先於他們來到這裡的。

她的房間正好是二樓那兩間已經有人入住的房間之一。

“要出去轉轉嗎?”舒梨問。

目前的線索整理的差不多,真兇也找出來了,舒梨比較想去外面把外村轉一遍,看見有沒有什麼其他關於主線的線索。

龍果搖了搖頭,張嘴打了個哈欠:“我的面板說我該去睡覺了。”

既然這樣,舒梨就自己出門了。

有地圖是一回事,不過舒梨還是想把整個村子都詳細看一遍。

她走在村落裡,看著道路兩邊的店鋪。

民宿位於外村的入口對面,兩邊各有一條街道順延而去。

因為其他人去了茶居,舒梨就走了沒有茶居的左邊街道。

左邊街道上只有成衣店、木雕鋪和白事鋪,木雕鋪和白事鋪的中間還有一口深深十米左右的水井。

舒梨原本是想要來打聽些什麼的,但是幾家鋪子都是門窗緊閉,根本就沒有人。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邊的老闆全部都是內村的村民。

白事鋪的對面是藥鋪,同樣也是門窗緊閉。

藥鋪的側門正對著民宿的後門,舒梨注意到民宿後門的鎖上面斑駁的痕跡,像是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走過中間的小路,就到了另一條街。

藥鋪的後門正對著的就是茶居,是這條街上的唯一亮著燈的地方。

舒梨走了過去,裡面的人除了怡遊客之外,就只有櫃檯之後帶著面具、像是老闆身份的人。

“你也來了。”怡遊客抬手打了個招呼:“他們剛離開不久,看上去挺興奮,應該是拿到什麼線索了。”

舒梨挑眉,對於她的熱心疑惑不已。

那邊怡遊客看出來,卻毫不在意地補充:“怎麼說也是我的一條命,我當然更願意看見真兇被制裁,你加油啊。”

舒梨勾了下嘴角:“好。”

對方其他的未必是實話,但是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舒梨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下。

桌子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舒梨問:“介意蹭杯茶嗎?”

“不介意。”怡遊客微笑:“點心你也可以嚐嚐。”

舒梨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她的眉眼微微蹙起,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露出了她藏起的凌厲。

怡遊客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打量的目光中也難辨真意。

這邊,舒梨和麵板溝通完畢,確認了真兇的名字。

但是,面板卻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十點整,舒梨和怡遊客一起回到了民宿。

原本以為其他人會早早地入睡,沒想到除了被面板強制休息的龍果之外,全都在一樓等著。

賈弟弟看見她們兩個一起回來,神色都不對了,卻還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選好了嗎?”

“怪了,你這麼操心?”怡遊客似笑非笑:“真是一個好弟弟啊……”

她這話陰陽怪氣的味道不要太明顯,賈弟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蘇店員冷冷道:“前一個身份的事跟你無關。”

“有關沒關的,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怡遊客直接調轉槍口:“我尊重玩法才閉嘴的,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所以,舒攝影選出真兇了嗎?”

他們的爭論帶走了舒梨身上集中的視線,卻被萬海一句話帶了回來。

舒梨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蠢還是有意。

“選好了。”舒梨說完:“我先回去睡覺了,晚點還能起來看熱鬧。”

“你選的誰?”賈弟弟上前攔住了她。

舒梨掃視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反正不是你,和你有關係嗎?”

賈弟弟很明顯地鬆了一口長氣,臉上也流露出了得意之色。

得到了答案,就沒有人再攔著舒梨了,其他幾個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待著午夜的到來。

時間逐漸逼近午夜,窗外狂風乍起,呼嘯的獵獵聲敲打著外村每一處。

舒梨翻身坐了起來,屏息去聽外面的動靜。

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某種有規律的鼓點,一聲聲落在舒梨耳中。

凝神聽去,還有鎖鏈拖行的聲音。

舒梨下了床,走到了門邊,那外面的東西也剛好停留在了她門前。

“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清晰可聞,像是連熱氣也一同傳了進來。

舒梨減緩了自己的呼吸,貼在門邊,在外面那東西動彈之前暫時也靜止了下來。

窗外的冷風吹過沒關的窗,直直地衝向舒梨的後背,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好險才沒喊出聲。

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鍾,外面的東西終於開口:“你是捕手嗎?”

那聲音嘶啞無比,在喉嚨中含糊的雜聲像極了破舊的風箱被拉動的聲音。

舒梨眨了下眼睛:“是。”

半分鐘後,那東西又道:“你要使用技能嗎?”

“使用。”舒梨勾起了嘴角,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東西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三分鐘過去才緩緩開口:“你選定的真兇玩家是?”

“賈弟弟。”舒梨秒速回答。

門外的東西這次沒有再回答,而是拖著鐵鏈離開了舒梨的房間。

那聲音漸行漸遠,到最低時,舒梨開啟門走了出來。

舒梨站在樓梯上,二樓與三樓的的樓梯中間是最好的視野,那東西的全貌映入了她的眼簾。

那東西大約和房門一樣高,渾身上下被一塊又寬又大的粗麻布蓋住,只露出雙手和一雙眼睛,就連雙腳也是被遮得嚴嚴實實……

ta低垂著的手上拖著一根三指粗的鐵鏈,在民宿的燈光下,上面的紅褐色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