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難道喝酒喝傻了不成。他……!”

大長老周身依舊繚繞著恐怖的靈氣,伸出手指著左風,不僅身體顫抖,就連聲音也連帶著顫抖的吼道。

話到一半卻是重重的喘息起來,顯然是因為被氣的不輕,緩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他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青年,他能夠解開我族天才符狂的陣法,他能夠做到這些,你簡直是腦子都被大便給擠滿了,傻了,瘋了,你,你該死!”

雍胖子並非是傻瓜,看到大長老和其他兩位長老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沒有猶豫,立刻就說道:“這石堡就是他開啟,而且這一層通往二層的階梯也是他啟動,這還不能證明他已經徹底感悟了曾祖的陣法麼!”

聽到雍胖子如此說,三名長老都是齊齊一怔,大長老身上的氣息也瞬間向身體中收縮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一臉懷疑的說道:“是不是家族之中出了叛徒,將陣法圖譜偷偷拓印,讓這小子得到了,現在又藉此來誆騙你。”

雍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老糊塗了不成,這圖錄能夠拓印,可是這石堡的機關和開啟之法怎麼會記在圖錄之中。而且你沒有聽明白麼,他對先祖的陣法做過改動,而且柔和出了屬於他自己的一套凝火陣法。”

大長老依舊不相信,冷冷的瞥了左風一眼,目光之中有的是濃濃的警惕和敵意。

猶豫了一下說道:“這都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喝多之後吹噓後,被你這傻子當成真的了。”

雍胖子毫不退讓的踏前一步,對方殺意斂去他這位少家主,也立刻就來了精神頭,大聲回答道:“當然是我親眼所見,這小子就是打敗鬼捕,在賽選大典之上連續擊殺了畫家的畫剛和畫鳴兩兄弟的人,用的正是陣法凝火,我都是親眼見到。”

話到此處,雍胖子也是狠狠的瞪了幾名長老一眼,這才繼續說道:“我當時親眼見到後,也和你們抱著同樣的想法,我認為是曾祖另外創造的陣法被他得到,可是眼下已經證明,他的確是悟通了曾祖的整套基礎陣法,不然我會帶他來,我會向你們這幫老糊塗。”

此刻他還對幾位長老一通臭罵耿耿於懷,這讓他找到機會就立刻罵回去。他本來也知道這三名長老對雍家忠心耿耿,可是平日裡他們對自己都還算恭敬,這一次又是喊打又是喊殺,卻是讓他又怕又怒。

左風知道自己現在得做點什麼,不然眼前的三名老者恐怕無法完全盡是懷疑。

想到這裡左風猛地運轉起身體內的火屬性靈氣,隨著他的調動,絲絲縷縷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外凝聚出來。

這三名長老立刻有所感應,卻是齊齊震驚的看向了左風。以他們的修為,當然一眼就看出了左風修為在淬筋期八級的巔峰,這種實力能夠激發出一種屬性的靈氣,這本身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他們三個雖然沒有去觀摩賽選藥子的大典,可是其中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回報,他們也知道了其中發生了什麼。報告之人對於陣法領悟不深,對於凝火的事情說得也語焉不詳,他們幾個也不知道當時左風用的什麼特殊火焰擊殺的畫剛。

只見左風周身繚繞的火焰,很快就向著他身前凝聚而去。畢竟這一次不是要與人對戰,左風釋放的火屬性靈氣,不足全身的十分之一。

那些火焰此時看上去有些微弱,不過三名老者卻並不在乎這些,而是全身關注的觀察著左風此時的動作。

眼前的紅髮青年手指輕輕點動,時而七拐八繞的畫出一道道符文,這些人都對符狂的陣法有些認識,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左風現在刻畫的正是石堡第二層的聚靈陣法。

第二道增幅陣法很快也逐漸成型,只不過這兩道陣法都不純粹,其中有六七成都被左風省略掉。可是看到這個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開始相信雍胖子所說,因為能夠用不完全的符文凝聚出陣法,足可以說明青年對於陣法的掌握。

接下來左風輕車熟路的開始將兩套陣法凝聚在一起,並且在凝聚的過程中不斷的新增一些新的符文。這些符文中有幾枚是他們幾個老傢伙都還未曾真正掌握。

不同於當時在封禪臺,現在左風面前凝聚的都是屬於他自己所有的火焰靈力,而且加上靈氣用的不多,凝聚起來也比較容易一些。

隨著兩道旋轉執行的陣法逐漸融合,在左風面前的火焰也開始逐漸的糅合在一起,整個過程看似緩慢卻也只是幾息之間就完成了。

如獸核般大小的一個細小的火球,凝聚在了一起,雖然細小可是其中蘊含的威力卻並不小。左風估計現在這枚火球,擊殺感氣有些困難,可是淬筋初期的武者應該很難抵擋,煉骨期武者中者必死。

見到這一幕,三名長老已經徹底相信,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雍胖子,卻正見到雍胖子那一臉的得意和不屑。瞧著他那副死樣子,三名長老心頭不覺火氣,可是再看看那小火球,火氣也頓時消散一空。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如何能夠感悟了家主的陣法,還望你能如實告知。”

聽那長老的話,看著他此時客氣的模樣,左風心中你卻不禁有些慚愧。他自家知自家事,如果說全部徹底的領悟,他現在還真的未能夠達到,只不過全部記在心中,而且對於這聚靈和固基瞭解的比較深,對於增幅和密封兩種陣法還算不上掌握。

不過好在他當時與畫剛交戰的時候福至心靈,臨時想到了這樣一種方法,不僅當時能夠將畫剛解決,現在也能夠在幾名長老面前糊弄過關。

他這次之所以選擇來雍家,實際上也是想讓自己的感悟更上一層樓,至於幫助雍家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此刻對方問起來,左風也不得不違心的吹噓一番,而且將自己領悟到的幾個關鍵之處拿出來稍加賣弄。

三名長老本也不是好糊弄,可是他們與雍胖子都犯了同一個病,就是認為家祖的龐大陣法一般人根本無法感悟,除非擁有那陣法圖錄。眼前之人既然已經能夠靈活運用,並且還有所變通,就想當然的認為他已經徹底感悟明白。

左風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在康家為客卿,也是實用康家的修煉室時,透過那修煉室外的磁靈石陣法進行的感悟,所以符狂前輩也算得上師。

不過我也看得出來,對於這陣法佈置者也只懂生搬硬套,並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和變通,所以當時就曾經暗下許諾,待有了機會一定要幫助雍家重新感悟符狂前輩的陣法,這樣才能夠在其基礎上繼續感悟和修習下去。”

一番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可是左風的初衷也的確就是如此,倒也是說得心安理得。

三名長老聽完之後,彼此之間嘴唇微動,彼此之間用其高深的修為傳音交談,不想要讓左風聽到。

雍胖子卻是臉上微微一紅,因為左風剛剛說得“生搬硬套”正是說的他。因為先祖留下的陣法太過博大精深,他依循著圖錄來修習,最終也只能夠掌握一點皮毛罷了,這還是他天資不俗,有些子弟甚至連生搬硬套都無法做到。

這也並非是說雍家之人無法在陣法一途行繼續鑽研下去,可是如果以一些普通的陣法為基礎鑽研下去,那與普通人將沒有太大的差別,雍家的陣法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來,雍家雖然沒有人能夠在四套大陣ed基礎上再有精進,可是卻也依然在陣法領域,尤其是基礎陣法應用上遠超一般修習陣法和符文的人物。

三名老者商討了一番,最後還是大長老轉頭看向左風,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位沈風小友天資堪比當年的家祖雍圖,若不親眼所見實在難以全信。剛剛我們幾個有些失態,還請小友不要見怪。”

雍胖子聽了立刻有些不悅的說道:“那我呢,你們剛剛可是要殺了我。”

三名長老面上微微一紅,大長老略顯尷尬的開口道:“是我們幾個錯怪了少家主,可是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也難免讓我們幾個有那樣一番猜測。少主現在既然能夠肯真的全心為家族打算,也算是我雍家的之福。”

對於大長老的話,雍胖子顯然還是有些不滿,可是想想自己平時的作為卻也是將到了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長老這次轉回頭來,看向左風說道:“小友這次雖然幫助了我們雍家,不過我想我們雍家也絕不會虧待了小友。不過雍家的陣法卻是絕不能夠洩露給外人,就算你對我們雍家有莫大的幫助,這規矩也不可廢在我們之手。”

雍胖子臉上的贅肉一陣抖動,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三長老就冷冷的瞪了過去,嚇得他將到口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左風卻似早有準備,不急不算的說道:“大長老不知有何條件,但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