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四十四章 僵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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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爐底部的陣法在以一種固定的軌跡執行著,執行的速度不急不緩,彷彿人的呼吸和心跳一般,有著他固定的節奏。
左風可以對藥爐釋放的陣法加以控制,卻無法讓此時陣法執行的速度加快或者放慢,所以左風雖然十分焦急,仍然無法讓陣法加快執行。
如今的虛破空,到底還是搶在第二道陣法被啟用之前,將自己的念力融入進核心之中。雖然左風一直極力想要阻止眼前這一幕,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努力還是顯得太過無力。
感覺到自己的念力融入其中,虛破空大喜過望的同時,也終於暗暗鬆了口氣。對於這八寶藥爐本身虛破空感到陌生,可是對於其中的大部分陣法,他卻一點都不陌生,不僅不陌生,甚至要比左風瞭解的更加深刻。
這其中許多左風還無法領會的符文,虛破空卻已經能熟練掌握,甚至一些微妙的變化也能夠被其完整的運用出來。
虛破空心念微微一動,一道青色的的光幕便出現了,是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靈魂所在,那隻沙蠍的身體之外。
一雙獸瞳緊緊盯著眼前的淡青色光幕,虛破空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同時又在心中不斷咒罵著寧霄。
‘該死的老混蛋,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交給我,而且你竟然可以隱瞞的如此好,在我的靈魂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關於這藥爐的記憶。看來你這老混蛋,就是故意要隱瞞它的存在,早就想要對付我不成!
如果我早點得到這藥爐,又怎們會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剛剛的陽冥獸就算實力再強一倍,只要我掌握了這隻藥爐,不一樣要被我隨意揉捏。
嗯……,也好也好,不管怎麼樣,現在這藥爐已經被我掌控,這死門的一切,不,這八門拘鎖的一切也都要落在我的手中。你當年不是什麼都不肯給我麼,現在這八門拘鎖落在我手中,經過你煉製的獸魂改造後的身體,也將要落在我的手中,你留下的一切,都將落在我的手中。’
虛破空心中在興奮的咆哮著,可惜他現在無法口吐人言,所以心中那激動無比的情緒,最後也只是化作仰天一聲獸吼。
聽到這吼聲的瞬間,左風的心頭便是一顫,他已經清晰的看到了對方身體外繚繞的青色光幕,也知道那代表了什麼,藥爐已經被對方所掌控。
就在左風抬頭向著虛破空望去的時候,對方也同樣抬起頭來朝著自己望來,四目相對的同時,左風心頭便是一緊,對方此時的眼中已經蓄滿殺機。
一道陣法在其面前迅速的凝聚,這是利用這死門之中炙熱的炎力,以及混合了念力後所化的陣法。距離如此遠,左風已經能夠感覺到那陣法中攜帶的破壞力,非常的強大,尤其是那陣法對靈魂有著極強的破壞力。
他清楚虛破空的目的,對方是要殺掉自己,卻不想毀掉自己的身體。對方的目的是要將自己的靈魂徹底毀掉,然後再最終得到自己的身軀。
對方本來就有這份能力,如果當初不是有八寶陣法,有規則之獸裂天在,自己早已經被抹殺,身軀也早就落在對方的手中了。
本來八寶藥爐是自己最後的機會,現在這最後的機會也已經被對方奪取,這也等於是奪走了自己生的唯一機會。
陣法在凝鍊著,那一雙獸眼之中滿是得意和猖狂的大笑,左風心中不甘,也非常的憤怒,可是他知道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什麼也做不到了,就是想要逃跑都沒有哪怕一絲機會。
紅芒閃爍之間,幾乎將整個地底熔漿湖洞穴都給照亮,陣法的波動此時達到了巔峰,這代表陣法徹底凝聚完畢。
“嘰嘰”
好似在嘲笑,好似在炫耀,虛破空控制的那隻沙蠍,發出了一串輕快且尖銳的笑聲。那道凝聚出來的陣法,也被隨後推出,朝著左風壓迫而來。
眼看著那陣法在眼中越來越大,那紅芒將左風的身體照耀的一片血紅,耳畔彷彿能夠聽到陣法壓迫過來時,傳遞出的隆隆巨響。
近了,更近了,左風甚至下意識的咬緊牙關閉緊雙眼,他做了一個決定。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將這身軀留給對方,絕不能夠便宜了這個虛破空。
左風身體之中能夠調動的全部靈氣,包括每一個細胞之中儲存的修為,都在左鳳一念之間被催動起來。這些修為在被啟用之後,立刻就瘋狂的運轉起來,左風甚至不準備發動暴氣解體,既然下定決心,那就乾乾脆脆的將這身軀毀的一點不剩。
可是就在左風已經調動全身靈氣,準備放開手腳自我毀滅的一刻,他卻又有些疑惑的睜開了雙眼。
之所以感到疑惑,那是因為陣法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那種讓靈魂都喘不過氣來的能量波動,就在剛剛忽然沒有了。
左風滿是不解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對面同樣震驚瞪大雙眼的虛破空。那虛破空此時一張獸口大張著,獸瞳收縮的差不多隻有針孔大小,死死的瞪著左風,或者說是左風的面前。
此刻左風的面前,淡淡的青芒閃爍著,那道光幕還在左風的身體之外,似乎從來都沒消散過。
只是短暫的錯愕,左風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緊接著左風的臉上也因為興奮浮現出一抹紅潤。
“沒事,我沒有事,這藥爐之中的陣法,我依然可以呼叫。原來他的念力進駐到了核心區域,但卻未能影響我與八寶藥爐間的聯絡,我同樣也可以控制這藥爐的陣法。”
望著眼前的淡青色光幕,左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並下意識的伸手在那青色的光幕上輕輕的撫摸著,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這光幕間保持著聯絡,十分緊密的聯絡。
虛破空馬上也明白了過來,他的念力大量的湧出,在不斷的向藥爐的陣法核心送出命令,他要做的是撤去左風支撐起的那道青色光幕。
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青色的光幕始終豎立在那裡,甚至看不到任何一絲特殊的波動和變化。
那隻沙蠍一副咬牙切詞的模樣,猛的轉頭朝著不遠處的那群妖獸望去,他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怨毒的味道。
他在拼命的調動自己的念力,他在拼命的操控著藥爐中的陣法,可是他就是無法將那一層光幕撤去。那一層由左風撐起來的光幕,他無法將之撤去。
這一刻的虛破空簡直要發瘋了,在這死門之中,自己本來具有絕對的優勢。拋開藉助任何外力不談,虛破空有能力將左風碾壓致死。
可是現在偏偏有這陣法可以利用,而且不是一個人能運用,自己和左風都能夠利用。
如此一來自己和左風,等於都掌握著一種最強的“盾”。有了這面“盾”,自己無法奈何對方,而對方也無法奈何自己,彼此竟然徹底陷入了僵局。
如此一種局面,是左風也沒有想到的,更是虛破空也完全沒有想到的,誰能想到爭鬥到最後,連陽冥獸這樣強大的存在,都已經被踢出局後,竟然剩下來的左風和虛破空,卻要以如此方式“和平相處”了。
虛破空無法接受,左風也同樣內心複雜,看眼前的局面,自己應該是死不了了。可是雖然死不了,活著也同樣夠遭罪了。
這八寶藥爐只有在這死門中才能發揮效果,一旦自己離開這裡,活著是將藥爐取走,那麼也將會失去保護。也就是說虛破空只要在這裡,自己就要永遠留在這裡,這完全就是在自我拘禁。
‘八門拘鎖,我終於知道這裡為什麼叫“八門拘鎖陣”了,就是進入的人最後都會被拘禁在這裡。當初的陽冥獸和震天是如此,我和虛破空看來也難逃同樣的命運。’
到了此時,左風也只能如此苦悶的想著,可是他和虛破空都沒有留意,在這段時間,下方那藥爐中的陣法仍然在運轉,那些細小的符文依舊在不斷的被點亮,此時除了那淡青色的陣法之外,已經有第二道陣法將要被徹底點亮。
地心炎持續的為藥爐提供著炙熱的能量,這些能量支撐著藥爐內陣法的運轉,與此同時藥爐內的陣法被點亮的越多,與八門拘鎖陣法,與整個八門之中的本源大陣,聯絡的也越來越深。
這隻藥爐就好像一把鑰匙,透過它就可以開啟八門拘鎖大陣,這個數千年,甚至上萬年都無人能解開的大寶藏。
終於在某一刻,左風和虛破空的身體同時一震,他們幾乎同時低頭向下望去。他們的目標都是下方的熔漿湖,準確說是熔漿湖底部。
不同之處在於左風看到的是熔漿湖,透過感知才能夠察覺到藥爐的變化。而虛破空是念力覆蓋,他不僅能夠察覺到藥爐的變化,同時也能夠發現熔漿湖底的整個情況。
‘這是……傷門!’看著那最上方那一層亮起的灰色陣法,虛破空馬上就明白,這是屬於傷門的本源之力。
而左風隨後也看到了這道亮起的陣法,而且他與虛破空一樣,此時都在第一時間去控制這一層剛剛開啟的“傷門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