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以來,炮兵都是最牛屁的存在。

鬼子三個中尉豪華配置。

原本以為甕中捉鱉手到擒來,然而形勢卻急轉直下。

在他們順風順水的從軍生涯中,從來沒有挨炮密集火覆蓋的經歷。

在他們的認知中,從來都攆著逃跑的土八路打,子彈與刺刀擊殺那些土八路才叫戰場。

隨心所欲捅死那些不聽話的老百姓,才是日常。

防炮訓練,在所有鬼子看來,完全是兒戲。

凡事都有第一次。

對不少鬼子來說,第一次挨炮擊也是他們狗命中的最後一次。

硝煙完全籠罩第三輛裝甲車。

四十枚擲彈筒榴彈、十發八二迫擊炮彈形成的破片,將覆蓋區域沒有找到掩蔽的身體撕得千瘡百孔。

沒傷到要害的鬼子被爆炸震波衝擊暈迷。

除了反應最快,車底的鬼子憲兵中尉,現場血肉狼籍一片,沒有人任何動靜。

憲兵中尉朵裡嗡嗡響,剛抬頭準備弄清楚怎麼回事兒,頭頂直接撞上車底鋼板,再次暈頭轉向。

跟在他後邊同樣準備鑽車底的兩位中尉沒那麼幸運。

即使在八咱炮擊時各自助手拼命撲上來試圖用身體擋彈片,仍然沒能躲過密集的彈片。

趴在灌淺坑裡的預備隊偽軍鬼子們,看著硝煙瀰漫一片狼籍的“指揮部”目瞪口呆。

這好像勉強能稱得上炮火覆蓋?

炮擊似乎結束。

村裡步槍此起彼伏。

子彈在硝煙中呼嘯。

好一會兒後,鬼子預備隊少尉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裡怪叫:“救人.”

氣急敗壞少尉一馬當先衝進硝煙中,扯著哭腔大叫:“中尉閣下.”

硝煙刺眼嗆鼻子,少尉不得不從硝煙中退出一,打算喘一口氣兒.

擲彈兵都換了一輪,這位此時已完全忘記村裡的八路有神槍手。

咻.

遠處飛來一粒囂張的子彈,將心急如火燎般的少尉放翻在地。

少尉睜著大眼看著天,鼻子嘴裡往外噴著血沫子,兩眼眨不斷,憋屈啊!

帝囯勇士怎麼能死得這麼窩囊?

不會的!

只是右胸中彈受傷,救治及時的話,應該死不了.

心裡的有些欣慰,衛生兵正在給自己包紮

現場近三百鬼子。

衝進村的敢死突擊隊幾乎全軍覆沒。

增援中隊參加進攻的第一小隊傷亡大半,搶佔的村西圍牆再次落入村裡八路之手。

第二梯隊此時正趴在距離村西院牆三十餘米的位置。

預備隊的第三小隊長重傷,按理應該立即接替指揮的軍曹卻一時沒有拿定主意。

他認為,按目前戰場情況,前邊的兩小隊長才是接替指揮的最佳人選。

趕緊對旁邊裝甲車長吆喝重機槍掩護。

讓傳令兵怪叫第二小隊長回來接替指揮。

“你天天吹你槍法多神,六十餘米距離,你都打不中鬼子腦袋?”觀察員語氣帶著譏諷。

想起自己慘死的兄弟,面色猙獰的大狗撇著歪嘴:“你懂個屁,特麼傷一個鬼子指揮官,小鬼子會上來一個助手,再上一個醫護兵”

說完,扣動扳機。

砰.

囂張的將給中彈少尉包紮的鬼子醫護兵胳膊打斷.

戰場上不打醫護兵大狗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奇葩規定,三紀律八注意也沒這一條!

“大狗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大個目標,老子閉著眼都能打中.”

“你懂個屁,你看老子現在打他的右腿.”大狗舉著槍嘀咕。

砰.

長了眼兒的子彈準確命中鬼子衛生兵右小腿。

“哎,大狗.裝甲車機槍下邊似乎有雙眼睛。”

大狗愣了一下,瞪大眼瞄準:“嘿嘿,特麼你看清楚,老子怎麼打爆他的狗眼”

村南。

偽軍集中了兩個連,偽營長剛接到團長命令,等會兒準備打主攻。

皇軍那邊似乎捱了炸,硝煙瀰漫一時半會兒也沒弄清楚情況。

偽營長以為八路提前在村西埋了不少地雷。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沒發現西面佯攻的皇軍配合先發動佯攻

直到手下的觀察員心驚肉跳嚷嚷:“不好營長,村裡八路有炮!”

“你說啥?”

觀察員強調:“我看得很清楚,村裡八路開了炮!”

“扯你孃的蛋,有炮的還能叫八路?”

觀察員發懵:“那叫啥?”

“得叫八爺!”偽營長眼骨碌轉:“都給老子把招子放亮點,都趕緊散開,別擠成一團.”

旁邊已作好再次進攻的偽連長小聲問:“那咱們還要不要打主攻?”

偽營長翻白眼仁兒:“打你娘,連帶著裝甲車的皇軍都捱了揍,你是不是認為你小子太上老君附體比皇軍還要跩?”

鬼子第二小隊少尉左晃右匍匐快退到裝甲車邊,身體忽然晃了一下。

一發子彈從後面菊花鑽入,彈頭撞到骨盆後打著旋的撕爛腹腔一大堆下水。

許是肌肉沒有受到傷害。

這貨立即原地跳起八丈高,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

“不好,少尉中彈,趕緊搶救!”緊隨軍曹立即揮手。

咻.

胳膊當即折斷

不斷指揮官、擲彈筒手、機槍手等有重要目標斃命,鬼子觀察員終於發現端倪:“留意,院牆角亂石堆藏有八路神槍手!”

失去中尉少尉指揮的鬼子們稍顯混亂。

聽到觀察員嚷嚷。

訓練有素天下無敵的鬼子亂而不潰。

擲彈筒、輕重機槍、步槍立即全往村西院牆邊上的爛磨盤、亂條石處猛烈射擊。

剛離開太君指揮部偽團長心有餘悸。

看著硝煙漸漸散開,一地屍體肉塊血跡的皇軍指揮部附近場面心往下沉。

自己要不是出來安排手下進攻,說不定這時候跟那兩太君中尉一個下場!

得,皇軍中尉似乎都死了,自己可不能獨善其身!

一咬牙,狠著心對手下心腹下令:“快,給老子胳膊上來一槍.”

“啥?”心腹愣了一下。

“趕緊給老子胳膊上打一槍,要不然沒法交待。”

心腹體貼:“胳膊受了傷以後玩刀槍不利索,我覺得還是打屁股好一點。”

另一心腹附議:“說得有道理”

“我覺得吧,皇軍的三八大蓋穿透力比較強,要不找皇軍借一支?”

偽團長黑著臉聽倆手下嘀咕,抽出手槍:“用老子的小口徑手槍”

砰.

“啊”偽團長發出一聲慘叫,從戰壕裡蹦起來。

“衛生員,趕緊包紮!”旁邊另一個心腹趕緊將團長壓低,這時候可別被八路給盯上。

旁邊的偽營長忽然嘀咕:“屁股中槍.似乎不大好吧?”

心腹轉頭問:“你說啥?”

“這樣會說明我們在逃跑!”

“那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還是在胳膊上打一槍好點.”

“滾你孃的.”左屁股瓣兒橫著被打了個一槍兩洞,剛包紮完畢的偽團長一腳踹在建議的偽營長肚子上:“你狗日的咋不早說.”

“中了槍還這麼猛,團長就是牛屁!”偽營長將大簷帽戴好。

“團長你放心,絕對沒傷到筋骨,這地方也沒大血管兒”先前開槍的那位縮著脖子。

話剛說完,發現團長忽然沒了動靜,估計已痛暈過去:“屁股中槍,有這麼痛麼?”

偽營長再次建議:“在胳膊上再補一槍!皇軍可不好糊弄.”

於是暈過去的偽團長又捱了一槍。

“你看著我幹什麼?”心腹一臉警惕。

“我也不想帶人進攻”偽營長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