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猜到有人打自家參園主意,可牧山河一樣沒想到,這幫人敢如此大膽。僅僅一天後,他們便在傍晚時分,摸到自家參園所在的望雲嶺。

躲在參園另一側的山坡上,參與今晚盜參行動的混子,也直接席地而坐。派出打探情況的小弟,剛靠近參園附近,就被嗅覺靈敏的大青給察覺。

可同一時間,意識到有陌生人過來的牧山河,直接將意識浸入空間。藉助空間延伸之力,發現趴在三四百米外,偷偷打量自己跟庇護所的混子。

安撫大青別叫的同時,牧山河也冷笑道:“來的夠快啊!只希望,二旺叔別令我失望才好。如若不然,要自己動手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麻煩啊!”

在牧山河看來,以他現在的能力,要對付這些猖狂的盜賊,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可這樣一來,也會曝露他的實力,讓更多有心人盯上他。

現在的他,只想當個低調且平凡的普通人。修行者的事,他不想輕易曝露。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讓別人知曉,他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將來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既然對方躲著偷看,那牧山河自然裝做啥也不知道。悠哉烹飪晚飯,並餵了大青一頓豐盛的晚餐。吃完晚飯,他也沒急著休息,而是待在棚廊下納涼。

如今這樣的天氣,太早回住所休息,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悶熱。在他休閒納涼時,同樣隱藏在山谷的木友旺一行,也時刻盯著前方那些,同樣在休息的混子。

隨行的公安小聲道:“木所,要不要現在動手?”

“現在動手,以什麼罪名抓捕他們?難不成,人家一群人夜裡進山也犯法嗎?”

“那木所的意思是?”

“耐心等著!記住,咱們辦案要講究證據,捉賊要拿髒,唯有人贓並獲才能定罪。”

“是,木所!”

如今的公安幹警,絕大多數都是復員退役的軍人。對他們而言,打擊犯罪都覺得是種榮譽。最近林場園參被盜,他們確實沒少吃掛落,被局裡催促了數回。

可數次調查,均沒查獲什麼線索。雖然同行的公安,不清楚自家副所那來的訊息。但唯有跟他親近的公安知道,這些混子今晚打算盜挖的園參,就是副所那位幹侄的。

在這些公安看來,這些混子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點燈進茅房找死(屎)’啊!

螳螂跟黃雀都在等待,唯有蟬一臉悠閒。好在納涼一會,牧山河拎著油燈便進了住所。甚至於,為確保自家獵犬安全,他把大青都拉進木屋內。

藏在遠處觀察的混子,看到牧山河終於拎燈進屋,隨即道:“快,立刻通知大毛哥,那兔崽子終於進屋休息了。而且那條大狗,都被他牽進屋裡了。”

“好,那你繼續盯著,我去搖人。”

過了沒一會,躲在叢林裡喂蚊子的大毛哥一行,在得知牧山河終於捨得進屋休息後,也顯得非常激動。摸到參園百米外,大毛哥才沉聲道:“儘量不傷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

“等下大狗跟二子先上,給我把門直接堵上。另外警告那小子,別給自己找麻煩。咱們只是挖點參,不想傷他性命。要是不聽話,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是,老大!”

被吩咐的林大旺跟另一名小弟,小心翼翼摸到棚廊邊。看著已經吹燈的木屋,兩人很麻利將木門從外面給掛上。而木屋裡,也很快傳來狗叫聲。

“什麼人在外面?你們想幹什麼?幹嘛把我的門鎖上?”

聽著屋裡牧山河有些驚慌失措的話語,還有不斷響起的狗叫聲,壓低聲音的林大旺冷笑道:“屋裡的有聽好了,老子今晚只取財,不想傷你命。不想死,老實閉嘴!”

“你們想偷我的參?該死的,你們別逼我。我有槍!”

“有種你開槍啊!”

面對林大旺鼓動開槍,待在屋裡演繹驚慌失措者的牧山河,卻沒想過開槍。而此時的大毛哥,見小弟控制住局面,立刻下令隨行小弟,開始朝參園走去。

雖然他們都是混子,可起參這樣的活,他們都非常的經驗。就在這些混子,開始起參的同時,木友旺帶來的公安及聯防隊員,也全部部署到位。

聽到前方傳來的吠聲,木友旺掏出手槍朝天鳴槍道:“行動!”

啪的一聲槍響,令正在起參的一眾混子也徹底驚呆了。等到無數手電,從四面八方被打亮時,大毛哥跟其它混子,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

“是雷子,快跑啊!”

反觀此時待在屋裡的牧山河,也很知道道:“大青,出!”

原本沉浸在‘大仇得報’狀態的林大旺,聽到槍聲瞬間渾身一抖。等他發現,槍聲不是屋裡傳來,而是在參園附近時,他也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清楚被抓後果的林大旺,也立刻道:“二子,分開跑!”

就在兩人一左一右,打算逃進山裡避開抓捕時,將早前預留狗洞開啟的牧山河,很快放出自家的獵犬。甚至借之前預留的窗戶,把外面鎖上的門開啟。

當他走出木屋時,不遠處便傳來林大旺的慘叫還有大青的嘶吼聲。與此同時,開始四面包抄的木友旺跟隨行公安聯防隊員,將一個個逃竄的混子撲倒在地。

等木友旺跑到木屋時,看到安然無恙的牧山河,也一臉關切道:“山子,沒事吧?”

“沒事!就這幾瓣大頭蒜,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呢!我還擔心,伱沒派人盯著他們呢!”

“怎麼可能!你小子交待的事,我怎敢不盡心呢!”

就在兩人談論時,聽著不遠處傳來喊救命的哭泣聲,牧山河隨即道:“二旺叔,還是趕緊去救人吧!被我家大青咬傷,回去怕是要給他打針狂犬疫苗。”

說著話的同時,牧山河也朝救命聲傳來的地方走去,招呼回大青的同時,很快看到被狗咬傷的林大旺。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可他還是佯裝驚訝道:“你是林大旺?”

“不是!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那你就是小偷,為何要偷我家的園參?”

“我是被逼的,我真沒想偷你家的參啊!”

聽著林大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說著如此恬不知恥狡辯的話,牧山河也知道此人無救。但這次的案子,恐怕也足夠他待在監獄,好好的反省幾年。

如果他還參與之前林場園參被盜的案子,那他下半輩子都可能待在牢裡。雖然他只是從犯,可碰到如今上面正在嚴抓犯罪,真從嚴從重懲處,結果不言而喻。

等到混子陸續被抓到捆綁好送到棚廊下蹲好,牧山河跟木友旺卻發現,領頭的大毛哥似乎跑了。就在木友旺吩咐隊員繼續搜捕時,牧山河卻道:“二旺叔,我來吧!”

“你來?你小子還懂抓捕罪犯?”

“不懂!可我有大青,它嗅覺靈敏,那裡有人它應該聞的出來。”

清楚打蛇不死後患無窮道理的牧山河,又怎麼可能讓主犯給逃掉。況且,這些人敢打他參園的主意,不給他們一點深刻的教訓,其它人怎會知道他不好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