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牧山河性格的人都清楚,因為跟許思文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關係,每次只要來京城,他都會抽時間去許家坐坐。如果時間允許,還會陪許思文長輩吃頓便飯。

在很多人看來,牧山河明明是劉家的孫子,卻跟許家的長輩相處融洽。對於這樣的傳言,許家也從未辨解什麼,因為當事人劉興業都不在意,他們又何需在意呢?

得知牧山河會過來,許思文父親許承業也特意趕回老宅吃午飯。藉著吃飯的功夫,許承業還是詢問有關投資的事。涉及八千萬外匯的投資,要說一點不擔心那肯定是假話。

清楚這一點的牧山河,也隨即笑著道:“許叔,這種緊張跟擔憂的情緒,我覺得你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的話,或許能知道那些人靠的住,那些人不靠譜。

關於這次投資的事,洪家已經答應投資一個億,而這也算是我給予他們的一種利益交換。只是他們的話,我沒承諾絕對保本。你這裡,我卻可以承諾利潤至少翻一倍。

如果後期你承受的壓力太大,春節前我就可以交割一批合約,提前進行利潤分配。我有信心,首期的利益分紅,就足以確保伱們的投資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真有這麼大的把握?”

“涉及金融投資,而且還是數億的投資,沒八成把握我都不會輕易下注。在別人看來,我此次特意去倭國,只是交割之前的投資合約。可實際上,我是去考察市場。

就我考察的結果,還有推測出的結果,倭國的金融泡沫年底必爆。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倭國這幾年吹起的金融泡沫,會在極短時間墜落,甚至跌至谷底。

而且我有很大理由懷疑,這個雷從廣場協議簽定那天起,美堅的金融巨鱷便展開了佈局。這也是為何,此次我不打算聘請銀行幫忙打理投資,甚至不親自出面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親自去倭國,很可能走漏風聲?”

“都說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以我目前在金融期貨市場的斬獲,進入一些有心人的視線,也是很正常的事。該出風頭的時候可以出,但該低調的時候一定要藏嚴實了。”

聽著牧山河說出的這番話,做為許家一家之主的許忠義也很認同道:“槍打出頭鳥,能悟透這個道理,看來你真的很成熟。聽說昨天,那老頭又去找你了?”

面對許忠義把話題轉移到家事上,牧山河也很無奈道:“唉,有時想想,他也蠻可憐的。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我對他真的恨不起來。”

“國人為何如此注重血緣關係,那是因為親情這種東西,有時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但這老頭還算幸運,至少你的出現,讓他看到一絲希望啊!”

如此評價,牧山河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抱以苦笑。其實有時候,他很羨慕許思文的家族氛圍。家族中人有競爭,但都是良性競爭,更多時候都抱團,凝集力極強。

這可能跟許忠義的性格,還有在那個混亂時期沒受太多衝擊,也有很大關係。但就眼下的情況,牧山河真的不想去想,因為越想越覺得一團亂麻。

藉著閒聊的機會,許忠義也適時道:“周家那邊,你打算何時動?”

“不著急!要動手,也要有理由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先讓人家把傷養好。不然的話,人家那有精力跟時間來找我麻煩呢?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負,不反擊就太慫了,對吧?”

從這番話裡,許忠義父子也能聽出,牧山河似乎很清楚週四海的性格。而最近他們打聽到的訊息,似乎也證實這一點,待在家養傷的週四海依然不消停。

甚至還在找那些狐朋狗友合計,打算給牧山河長長記住。而這段時間,有關劉家的流言蜚語幾乎沒斷過。而這些流言的源頭,似乎都來自於周家的手筆。

如果周家真想息事寧人,那周家的大人應該出面給解釋。但周家長輩們,彷彿完全不知曉此事一樣。而劉家對這些流言蜚語,似乎也跟沒聽到一般。

如此隱忍的做法,多少讓人有些摸不著底。很多瞭解劉興業性格的人,都覺得這個老人難不成轉性了?要換以前的話,他怕是直接打上門去了。

但唯有許忠義知道,這些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劉興業連自己兒孫都捨得下狠心,等到開始反擊時,他恐怕不會給周家任何反抗周旋的餘地。

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必須將對手徹底打趴下。而此刻的牧山河,似乎也繼承了劉興業的這種性格。不得不說,招惹到劉家這對祖孫,周家想不倒黴都不行。

就在牧山河即將離開京城時,他特意給劉家打去電話,正當劉興業以為,牧山河是來找自己時,劉興業卻意外的道:“你找小何?找他有事?”

“嗯!聽說上面為明年舉辦賽事正在籌款,我打算讓邦哥領我去那邊走一趟。雖然我不太在意外界的名聲,但我還是想告訴一些人,應該少說話多做實事,您老覺得呢?”

此話一出,劉興業也很欣慰道:“行,那等下我讓小何去找你。致富不忘國家,這一點很難得,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種做法,那麼我也會感覺很欣慰甚至自豪的。”

“別的能力我或許沒有,但在賺錢這種事情上,我還是有點天賦的。”

很輕描談寫的一句話,令劉興業也頗為無奈。可事實上,等何成邦領著牧山河,前往組委會所在地,找到其中一位副組長時,牧山河的手筆也令人震驚。

而這位副組長,也是劉興業的部下。對牧山河這位老領導的孫子,他自然也聽說過。聽到牧山河說出的數字,他也不確定的道:“這事,老領導知道嗎?”

“劉叔,錢是我自個賺的,我打算捐錢為何還要他首肯呢?”

這種話說出後,這位劉姓副組長有些無奈,可何成邦卻隱患的點點頭。最終他也沒多說什麼,代表組委會接下五千萬的個人捐款。

尤其當這位副組長,聽完牧山河額外的附加條件時,也很感慨的道:“看來最近那些流傳的訊息,真的一點不假。我這位老領導真的後繼有人了!”

只捐款但不做任何宣傳,甚至牧山河也很直接表示,這五千萬大多都是之前邊貿賺到的利潤。存在銀行作用不大,還不如捐出來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話雖如此,可換做其它擁有如此鉅額且合法收入的人,誰捨得一次捐這麼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