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那怕臨走時許思遠有意告誡眾人,不要把君子蘭值錢的事說出去。可不久後,這個訊息依然被小鎮很多人所知曉。

等到牧山河來派出所,領取所謂的補償跟獎金時,聽到值班警員的詢問,他也頗顯無奈的道:“連你們都知道了,看來鎮上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不少吧?”

“差不多吧!兩百一盆的花,從來都沒聽說過。但你在山裡,應該沒事吧?”

面對警員的詢問,牧山河笑著道:“希望沒事吧!實在不行,那些花我想辦法賣了。反正現在天氣開始變涼,那花也不適合養在戶外,不然很容易凍死的。”

“這麼嬌貴嗎?那這花,你要送去省城賣掉?”

“不清楚!再想想吧!反正已經賺了四百,其它的要是賣不掉,也沒啥損失,對吧?”

陪著值班警員閒聊了一通,等到木友旺回來後,直接把牧山河帶到他的辦公室。看到木友旺雖疲憊卻興奮的表情,牧山河也知道這件案子,對方應該受益不少。

果不其然,趁著喝水的功夫,木友旺也適時道:“山子,最近一直忙處理案子的事,也沒時間去山裡找你聊聊。說起來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二旺叔,跟我還這麼客氣啊?這次的案子,你應該有立功表現吧?”

“還行吧!為首那傢伙,身上沾了兩條人命,算是意外之喜。早前局裡的領導找我談話,如果沒什麼意外,明年我會調到城裡,依然負責刑偵方面的事。”

“嚯,幹刑警嗎?那到時,伱可要記得請客才行。”

“你小子,沒個正行。對了,君子蘭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笑罵一句後,木友旺隨即把話題轉移到君子蘭的事情上。之前進山抓捕李茅一行時,他也沒想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花草,竟然這麼的值錢。

要是李茅等人,提前知道擺在外面的花這麼值錢,幹嘛傻乎乎去盜挖園參呢?

每人抱一盆就跑,送到省城一賣,那也不比賣參賺的少啊!

面對木友旺關切的詢問,牧山河想了想道:“二旺叔,我打算過段時間去趟省城,看看我種的那些花,是不是真的那麼值錢。現在的話,我還真走不開。”

“就你一個人去省城,你不怕路上出事?”

“能出什麼事?再者說,我現在年齡雖然沒成年,可你看我體格,跟成年人也沒啥區別。況且,我有那位錢副場長岳父家的電話,到時省城再聯絡對方就是。”

“要不我陪你去一趟?”

已經確認年後要調到城裡工作的木友旺,確實想幫襯牧山河一把。請幾天假,陪著牧山河去省城賣花,想必也沒什麼問題。但牧山河,還是選擇拒絕。

因為牧山河非常清楚,相比放在外面裝盆養的君子蘭,他山神空間裡養的君子蘭,無論株形還是其它方面,都非常的出彩。這些君子蘭送去省城,想必每盆價格都不低。

見牧山河婉拒,木友旺也不再多說什麼,跟之前打過交道的錢有亮一樣,給了牧山河一個電話,讓他到省城碰到麻煩,可以找電話主人幫忙。

這個電話的主人,也是木友旺的老戰友,在省裡從事公安工作。對於這樣的善意,牧山河自然不會拒絕。可賣花換錢的事,牧山河不想太多人知道。

等到明年下半年,這場鬧劇便會宣告結束,屆時圍繞君子蘭的事,也會變得一地雞毛。可那時的牧山河,恐怕也起完參,可以考慮接下來去那定居了。

待在新民屯跟望山嶺這邊,確實能得到不少幫襯。可牧山河依然希望,去個沒太多人認識他的地方。唯有如此,他才不會受到太多打擾。

領到上千元的補償款跟獎金,牧山河發現今年雖然花了不少錢。可今年花掉的錢,這段時間都陸續賺回來。甚至一定程度上,還有不小的節餘呢!

“唉,如今這個時代的錢,那是真的值錢啊!”

雖說上千元的補償款,包括充當證據的園參錢。可牧山河知道,被李茅及其手下盜挖的園參,等到明年出售的話,價值依然能達到上千元。

換做其它人,看到種植園參如此賺錢,恐怕都會忍不住繼續種。有林場那些領導照顧,牧山河也能租到不錯的參地。問題是,再過幾年園參就不值錢了啊!

對雙甸這種靠種植園參當支柱產業的縣城而言,園參一旦賣不出價,甚至減價都沒人收,那對從事相關工作的參農們而言,下場會是何等的淒涼呢?

回到望雲嶺的牧山河,也沒太過操心這些事。這樣的大事,自然會有專門的人負責處理。前世園參價格大跌,生活在這裡的百姓,最後不也生活的挺好嗎?

知道君子蘭的存在,受到越來越多人的關注,牧山河隨即把移栽到木盆的君子蘭,全部回收到空間。以至村民偶爾過來,卻發現君子蘭不見了。

面對村民好奇詢問,牧山河也笑著道:“賣掉了!這花嬌貴,天氣一冷就種不活。你們要是也想種的話,怕是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行。”

“這花好種嗎?”

“這個怎麼說呢?我買了不少種子,最後就種出十幾盆存活下來的。剩下的,全部都養死了。我也就圖個樂,真沒想到這花這麼值錢。”

君子蘭這種花好不好種,在牧山河看來肯定不容易栽培。可面對村民熱切的詢問,他要說不好種,村民肯定覺得他小氣,不願分享這樣的財路。

可他要是說好種,等明年村民想辦法搞來種子,真的開始學種花,結果發現不好養活時,恐怕又會怪他沒說實話。所以面對詢問,牧山河也只能這樣說。

當有心人得知,牧山河已經把那些值錢的花賣掉了後,也終於不再打這些花的主意。事實上,敢打偷盜主意的人心裡也清楚,盜花真不如盜參。

盜挖來的園參,在鎮裡或城裡很容易賣掉。可盜花的話,還要把花送去省城賣。路上出點什麼事,辛苦盜來的花可能就蔫了死了,到時花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轉移走放置在戶外的花,牧山河也終於消停了下來,不用應付那些前來打聽訊息的村民。財帛動人心,對生活在林區的百姓而言,能賺錢的路子都感興趣。

反觀消停下來的牧山河,再次給園參準備防寒保護層。等今年的初雪落下來,他也可以準備前往省城的事。而此時省城的君子蘭價格,也可謂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但對此時依然待在山裡的牧山河而言,他卻絲毫不著急。因為他清楚,等到年關時節,君子蘭價格會再次飆漲,那時出手才能收穫最豐厚的回報。

挖到這第一桶金,往後牧山河再想做其它的事,也會變得更從容。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的道理,兩世為人的牧山河又豈會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