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伏擊者的身份,甚至逼問出幕後指使所在位置,看到已經打掃完的戰場,牧山河也直接下令返回邊城。先前的槍聲爆炸聲,勢必會引來一些關注。

而此時的牧山河,最不需要的就是關注。至於說復仇的事,挑個時間過去一趟,對現在的牧山河而言,自然不存在什麼問題。可明面上,他必須擺脫相應的嫌疑。

抓到的俘虜,同樣沒有留活口。經過去年的磨礪,牧山河非常清楚除惡務盡的道理。安全返回邊城,他也長鬆一口氣,並將此事告知許思文。

聽到牧山河再次遭到伏擊,許思文很是擔心道:“沒事吧?”

“廢話!要真有事,你覺得我還能心平氣和跟你打電話嗎?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透過這件事你應該更加清楚,做這樣的生意,老子也要時刻玩命。”

隨著交易數額的提升,已經削減兩成收益的牧山河,依然知道有人心存不滿。在那些人眼中,他無權又無勢力,卻偏偏拿走三成收益,多少有些貪心。

對於這種情況,許思文雖然據理力爭,卻清楚聽到這話的牧山河,心裡依然不舒服。都是他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夾在中間的許思文確實很難做。

甚至他隱約能感覺到,做完今年的邊貿生意,明年恐怕牧山河不會再來。如此一來,其它人想接手這樁生意,恐怕又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

清楚牧山河心裡有氣,許思文直接給爺爺打去電話道:“爺爺,山河今天又遭到埋伏了。”

“人沒事吧?”

“沒事!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氣。秦家之前派來的人,說的那些話,恐怕已經讓他很不滿。這件事處理不好,恐怕明年他不會再做這個生意了。”

面對孫子的抱怨,許老爺子也很感慨的道:“有些人就是短視啊!這件事,我會跟你秦爺爺說,如果他們真覺得,山河可以取而代之,那明年就讓他們來吧!”

“行吧!說實話,去年我跟山河合作,我覺得很舒心。今年的話,我反倒覺得更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你早晚都需要經歷,這也能讓伱更早成熟起來。”

清楚孫子說的累,更多也是心理上的壓力。但凡事講究平衡跟妥協,那怕許家威望不小。可在若大的京城之中,比他們家威望更高的家族也不少。

財帛動人心,許思文從事這樁生意,本身也藉助了其它家族的人脈跟渠道,給予一些回報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可在這些人眼中,牧山河又算的了什麼呢?

如果那些人知道,牧山河是劉家遺落在外的孫子,或許他們還會有所顧慮。可牧山河主動要求,不許透露這層關係,那他自然就成為無權無勢無背景之人。

雖然很多人都講究公平,可身處這個社會,真正公平之事又有多少呢?

藉助遇襲之事,牧山河直接給這次交易的物件發出通知,暫時取消原定的交易。得到訊息的交易方,自然也是非常不解,但很快就非常的生氣。

儘管牧山河知曉襲擊者是誰,但這個時候他佯裝不知道,自然也是告誡想跟他交易的那些人,他們身上有嫌疑。不把嫌疑排除,交易自然可以取消。

清楚此次交易的物件,背後也有相應的勢力跟靠山,趁著暫時無事的牧山河,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等到第二天清晨,他已經順利回到居住的民房。

而此時界河一側的邊城裡,一幢莊園式古堡內,裡面已然遍佈屍體。等外界得知訊息時,也非常的震驚。但很多人都在猜測,這究竟是誰的手筆。

“斯拉瓦,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我那有這個能力!接到對面打來的電話,我還在調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呢!”

“這麼說,那頭暴熊不是你幹掉的?”

“不是!但我感覺,應該是對面那個吳做的。別看他年青而且很好說話,可打過他主意的人,無一例外都死於非命。他背後,恐怕也有不為人知的勢力支援。”

“可我們在那邊的人,能夠確認他並未離開。”

“這不是很正常嗎?就吳那樣的體格,看起來跟普通的學生一樣,他那裡敢做這樣的事。他是不會,但誰敢保證,他背後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呢?”

“行了!既然這件事已經發生,那我們就預設這件事,你親自去那邊一趟,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那頭暴熊身上,並且告知對方,人已經被解決了。

這樁交易很重要,其它勢力找的代理人,已經從他手裡兌換到大量的物資。如果我們沒有這些物資,那我們接下來會很麻煩,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好的,BOSS!但交易的事,恐怕我們要再讓利一點。”

“沒關係!只要維持好這份關係,小的交易完全可以捨棄,重點爭取他手裡的貨。”

儘管眼下界河再次上凍,邊城又聚集了大量倒賣物資的倒爺。可那些倒爺手裡的物資,無論數量還是價格,都遠遠不如牧山河手裡的貨。

對這些身後有勢力支援的交易商而言,他們自然更願意跟牧山河合作。每次交易的量,如果換做散貨市場,無疑會消耗更多的人力與物力。

面對再次過境找來的交易商,牧山河也沒拒絕跟對方見面。在聽完對方的講述,他才佯裝好奇的道:“你是說,伏擊我的人,是一幫地下勢力?”

“是的!只不過,這些人背後有勢力支援,之前我們接觸也不多。可這次,他們破壞了規矩,自然不能放過他們。所以請相信,這件事跟我們真的沒關係。”

清楚對方用這事,希望解除牧山河取消交易的決定,在對方主動讓利之後,牧山河才故作滿意的道:“斯拉瓦,我們之前合作很愉快,但這種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吳,請你放心。如果有人敢壞規矩,那麼我們一定堅決打擊。”

談妥交易細節,牧山河也不再挽留對方。約定好交易時間,雙方又開始新一輪的交易。封凍的界河上,運載物資的貨車,整個夜裡都在不停的往返。

看到時而堆滿,時而空蕩蕩的倉庫,牧山河也知道這是邊城目前的常態。對這座邊陲小城而言,每到這個時候,那些閒置的倉庫租賃費用,都讓不少人賺了不少錢。

但對此時坐鎮邊城的牧山河而言,他卻覺得這種交易,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心思。跟去年偶爾還有時間休假相比,今年他無疑忙的團團轉。

好在有大量的資金開始回流,牧山河覺得今年再賺千萬以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這些資金,有些都讓許思文,幫忙轉到海外帳戶。

就他國內帳戶跟空間儲存的資金,在牧山河看來足夠花費很多年。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明年不來了。這生意做久了,那怕很賺錢,他依然覺得索然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