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年春節前一樣,回到農場的牧山河,再次組織趙志誠等人,對結冰上凍的水庫進行一次冬捕。看到捕撈到的那些庫魚,牧山河也覺得非常高興。

可他依舊只挑一些達標的魚,剩下的魚又重新放回水庫。帶著這些新鮮捕撈的庫魚,他又開始帶著孫軒等人,給當地那些私交甚好的人送年禮。

面對牧山河的歸來,那些接待的領導都很好奇詢問,他這半年去了那裡。而牧山河也沒隱瞞,告訴他們去南方轉了轉,順便跟他們講了講南方的變化。

聽到南方特區已經工廠林立,很多私企員工每個月的工資,竟然都比他們高時,這些領導也很感慨的道:“看來南方特區,真發展的很好啊!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是應該去看看!很多東西,光聽是一回事,親眼看了又是一回事。跟特區的北方相比,咱們這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像每天都一樣,根本沒什麼變化。”

“唉,人家是特區,咱們是林區,怎麼可能一樣呢!”

羨慕是一回事,真正有魄力做出改變,那又是一回事。對大多數的基層幹部而言,無功便是無過。敢於去挑戰嘗試新鮮事物的,終究還是極少數。

對此牧山河也不做評價,因為北方目前的情況,要想做到跟南方一樣大刀闊斧的改革,恐怕真的不容易。而明年的牧山河,也打算在農場搞一些種植實驗。

包括目前在國內剛開始出現的反季節蔬菜大棚種植,他就打算在農場搞起來。雖然今年他就想搞,可因為去外地的原因,趙志誠等人也根本不懂技術。

唯一令牧山河欣慰的,還是今年儘管他不在農場,可農場還是泡了不少藥酒。有他提前留下的藥包,還有牧山河手寫的泡製程式,趙志誠等人照方抓藥即可。

去年泡的那些藥酒,依然在酒窖密封著。根據年份跟藥性不同,牧山河還特意做了標籤。除此之外,農場種植的優質大米,也首次跟松茸一起出口國外。

甚至價格,真的賣掉十塊一斤都不至。而這些優質大米,很大程度都銷售倭國。品嚐過馬蹄嶺大米的倭國客戶,也覺得這種大米煮出來,有股清香跟甘甜的味道。

特意拿出化驗後,發現沒有任何農藥殘留。加上許思文的推薦,還有講究相應的種植技術跟產量。十斤一袋的大米,賣給倭國的客戶,竟然達到近二十元一斤。

而倭國客戶用這種大米,直接製作頂級的壽司。嘗過的高階客戶,自然都非常的喜愛。唯一令倭國客戶無奈的是,那怕價格出的高,數量卻依然不多。

面對這些客戶的拜託,許思文也很無奈的道:“不是我們不想多出口,而是這種大米種植技術很困難,而且每畝的產量也不多。這產量,已經是我們能出口的極限了。”

事實上,當許思文得知倭國客戶對馬蹄嶺大米,給予如此高的評價跟價格時,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就出口的近五萬斤大米,就給農場創收近百萬。

這訊息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整個北方都會徹底沸騰。可唯有牧山河知道,這種耕種方式很難大規模推廣。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一樣,執行如此嚴苛的管理制度。

做為農場管理者的趙志誠,看到今年光水稻一項,就淨賺上百萬時,也終於相信牧山河所說。只要農場搞的好,其實也能賺大錢。

而農場的水稻雖然不施化肥,但養殖的梅花鹿跟香獐子,它們的糞便都會用來堆肥。等堆肥結束,這些肥料都會用於水稻田的催肥,提升水稻的品質跟產量。

當然堆肥坑裡,牧山河也會新增一點山神空間的神土。那怕新增的數量不多,卻也足以令這些肥料產生非凡的效果。而這種肥料,註定無法大規模推廣。

等回到新民屯時,牧山河也再次看到木老爺子一家。除了尚在縣城值班,未能提前回家的木友旺,依然做為副場長的木友誠,也已經放假回了家。

跟去年一樣,牧山河除了給木興富送年初,村裡那些上了六十歲的老人,同樣收到一份年禮。依然是米、油還有新鮮捕撈的庫魚,可老人們依然覺得高興。

藉著在木家吃飯的功夫,牧山河也適時道:“達叔,之前讓你跟小荷姑辦的證件,你們都辦好了吧?等年後,你們到時就跟許總,一起去香城實習。”

“山河,我們真能去香城?”

“為何不能去?我跟許總在香城,也開了一家公司。之前本想著,讓伱們去特區那邊學習超市經營。可後來發現,特區那種便利店,根本不算超市。

加之這兩年,要在咱們這個地方開超市,政策方面多少還有些困難。趁著有時間,你跟小荷姑就去香城實習。等你們學成歸來,想必我們也可以籌備開超市了。”

聽到能去香城實習,木友達有些心虛的同時,卻也有更多的期待。畢竟這年頭,能有機會走出國門的人真不多,尤其像他們這種出身普通的人。

做為大哥的木友誠,雖然羨慕弟弟有這樣的機會,卻也不會嫉妒。可藉著吃飯的功夫,他也適時道:“山河,以你的關係,也沒辦法開這樣的超市嗎?”

“誠伯,如果我告訴你,只要超市一開,供銷社跟百貨公司就會倒閉,那你還會覺得我擔心是多餘嗎?現階段在北方開超市,阻力絕對比你想象還要大。”

“啊!開這樣的超市,會搶供銷社跟百貨公司的生意?”

“這是肯定的!超市裡面除了賣百貨,甚至還會賣服裝跟電器。因為超市是私營企業,價格跟服務都要求很高。換做你是顧客,你會選擇去那裡購物呢?”

如果說價格可以調整,那麼服務態度卻很難改變。如今這個時代,要想開除一位正式工,手續都很繁瑣複雜。只要不犯大的錯誤,單位就不能隨便開除員工。

對那些習慣趾高氣揚的供銷社服務員,還有百貨公司的售貨員而言,供社銷跟百貨公司效益好不好,她們都覺得沒什麼關係,只要她們工資不會變少就行。

反觀在私企,如果員工想拿到工資,就必須按老闆的要求做。做不好被開除或辭退,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要想保住工作,她們想不努力用心都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