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牧山河再次出現在邊城時,並未接到孫軒通知的烏卡諾夫,卻再次匆匆趕了過來。對於他的到來,牧山河也沒覺得意外。他知道,對方在邊城有眼線。

只是這種監視或者說通風報信的眼線,留著有時也能起到迷惑的作用。至少這次的離開,還有讓孫軒傳達的假訊息,烏卡諾夫跟其岳父都沒有懷疑。

因為烏卡諾夫知道,孫軒是牧山河身邊的行動隊長。說的直白點,就是幫牧山河干髒活且不能見光的人。對這種人而言,烏卡諾夫覺得他們只認錢。

即便忠誠於牧山河,但這種忠誠度也極其有限。如果將來有一天,牧山河支付不出孫軒等人所要的薪水,這種忠誠也許就會消失。當然,這是烏卡諾夫自我分析出來的!

可令烏卡諾夫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登門拜訪,牧山河直接交待李易,表示他現在沒空也沒時間。如此回覆,令烏卡諾夫臉色大變道:“李,為什麼會這樣?”

“烏卡,老闆現在很生氣,確實沒心情見你。要不,你再等等,明天再過來?”

見孫軒也適時搖搖頭,表示今晚時機確實不對,烏卡諾夫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最終還是選擇離開。而離開前,他也跟孫軒示意,希望找對方私下打聽一下。

直到兩小時後,孫軒才匆匆趕到兩人私下匯合的地方。而且一見面,孫軒也很直接的道:“烏卡,我只有十分鐘。我找了個出來買菸的藉口,很快就要回去。”

“孫,能告訴我,你們老闆為何不願意見我?”

面對烏卡諾夫的詢問,孫軒一點不著急掏出一根菸點上。無奈之下的烏卡諾夫,也只能掏出一卷錢,悄悄塞進孫軒的手裡。這種交易,他已經顯得駕輕就熟了。

熟練接過錢並揣進口袋的孫軒,也很直接的道:“老烏,我知道的情況不多,但從老闆身邊人口中,我還是打聽到一些訊息,伱們之前交易的貨出問題了。”

此話一出,烏卡諾夫也是心裡一驚道:“你是指那些廢舊的坦克?”

“沒錯!之前老闆匆匆離開,就是去處理這件事。想必你也清楚,老闆在國內雖然有一些人脈。可之前跟你做的那批東西,確實比較棘手,要妥善處理才行。

據我目前打聽到的訊息,那批東西已經被暫扣,而且還要接受後續的調查。雖然老闆已經在跑關係,可涉及這樣的貨物交易,老闆恐怕要頭痛一段時間。

就現在這種情況,老闆恨不得打你一頓,又怎麼可能再見你呢?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耐心等待訊息。如果事情處理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如何?”

得知之前交易的坦克還有其它廢舊裝備,都被這邊的官方暫扣,烏卡諾夫心裡也很無奈。現在他們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可牧山河這邊又出事了。

這也意味著,用廢舊坦克或者說裝備兌換生活物資的交易,很可能就此中止?

想到這種可能,烏卡諾夫也只能無奈道:“孫,那就麻煩你,多幫忙在你老闆面前說點好話。你知道的,我從未想過給他製造麻煩,真的!”

“老烏,我知道。但這種事,你要給老闆處理的時間。畢竟,老闆最近確實很惱火!”

伴隨烏卡諾夫有些失落的離開,孫軒卻一臉悠哉回到住所。看到坐在屋裡淡定喝茶的牧山河,他先是掏出烏卡諾夫遞的那捲錢給王建國,而後便彙報起情況。

落坐之後,他有些不解道:“牧少,為何要這樣做?”

“有些事,如果不折騰一下,他們又如何知道珍惜呢?相比之前交易的34型坦克,我其實更想要他們封存的62型坦克。但問題是,我需要一個藉口跟理由,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透過這件事,讓烏卡諾夫跟我們交易另一款坦克?”

“沒錯!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他岳父知曉。雖然我跟他岳父只見過一面,但據我觀察跟了解,那是一個有底線的將領,他應該知道62型坦克的重要性。

儘管眼下他們已經列裝新一代的坦克,可62型的坦克,他們不少部隊還在裝備。這樣的坦克如果外洩,那結果肯定比之前的34型坦克更嚴重。

如果我告訴烏卡,想重啟交易,需要他補償一輛62型的封存坦克,你覺得他會不會想辦法將坦克搞到手呢?三次交易,他應該籠絡了一批人,這傢伙也不是個善岔啊!”

“那他岳父知道了,他不是一樣玩完?”

“放心!只要他想做,那他岳父肯定就不會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面那些軍人的榮譽使命感,跟咱們國家可不一樣。所以,這個條件他肯定會答應的。”

“那就再熬熬他?”

“嗯!兩天後,你再給他打電話,就說我請他在茶館喝茶。”

“好的,牧少,那就讓他再等兩天!”

反觀一臉失落回到軍營的烏卡諾夫,將沒能見到牧山河的情況說出,他岳父也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們跟他交易的物資出事了?”

“應該是!這些廢棄的坦克裝備,在我們這裡確實毫無價值。可在對面的話,它們還是比較敏感的。如果不能把這件事妥善解決,恐怕他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那你覺得,他會有麻煩嗎?”

“應該不會吧!爸爸,你別忘了,他現在是香城人,理論上屬於米旗管轄。”

此話一出,索依夫瞬間道:“沒錯!看來這小子,還是一個很狡猾的傢伙。只是他能做這麼大的生意,背後肯定也有人支援。只希望,這件事能儘快解決。”

“唉,我現在就擔心,即便事情能妥善解決,他卻不再跟我們繼續交易這樣的物資,那我們去那籌措其它的物資跟他交易呢?吃了一次虧,他恐怕不敢再做這樣的交易了。”

伴隨烏卡諾夫說出自己的擔心,索依夫也覺得非常頭疼。雖然想想辦法,他確實也能搞到不太敏感的工業物資。問題是,搞那樣的物資,他同樣要花錢找人託關係。

換做交易廢棄的坦克跟其它淘汰裝備,就用不著這樣麻煩,而且數量也非常多。在別人看來,他純粹就是空手套白狼,減輕庫存管理壓力同時,還免費大賺急需的生活物資。

想到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現在又要從眼前消失,索依夫也覺得頭疼。甚至嘴裡開始埋怨上面那些人,如果能確保部隊的物資供給,他何必頭疼這樣不擅長的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