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樣的木杆鎮，不同的人（求訂閱！求月票！）

翌日清晨，許淺素也便準備離開緣朱市了。

天空依然遍佈陰霾，梅雨季基本要持續到七月初才會停止。

克雷色利亞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離開……她決心要跟著許淺素一路走下去。

超夢則感覺相當莫名其妙……按照它的設想，像它這種實力的寶可夢，當同意暫且跟著許淺素後，他為了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徹底成為他的寶可夢，不說阿諛奉承，悉心巴結，但至少也要多加關心，噓寒問暖吧？

但結果許淺素只是把它扔掉一邊，讓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說主動找它聊天，就連看也沒有多看它幾眼……壓根都不在乎它會不會自顧自地離開。

超夢思考了很久，才想到這才第一天，許淺素應當是想徐徐圖之，所以才沒有顯得過於心急……

念及此處，超夢便在心底冷笑一聲，它既然說了只要它克服恐懼，就會去挑戰許淺素，徹底打敗他……這話自然不假，無論如何它也不可能因為許淺素的感情牌而改變心意。

它雖然同意入隊，可這不過權宜之策，在它心底，許淺素還是屬於徹頭徹尾的敵人。

它可不會像那幾只愚蠢的雌性寶可夢一樣，許淺素笑一笑，她們的魂兒都要沒了。

所以超夢決心先靜觀其變，看看許淺素會耍什麼花招。

許淺素並不知道超夢的想法，他此刻也沒有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

在機場前，詩織與許淺素並肩走著。

“嘉德麗雅不和你一起去加勒爾嗎？”詩織打量了周圍幾眼，許淺素身邊就只跟著莉莉艾與黛爾，全然不見嘉德麗雅與竹蘭的身影，便好奇問。

“她與竹蘭小姐想先去清徐一趟，實地勘探。”許淺素想了想，隨後繼續道：“嘉德麗雅是想跟來的，但竹蘭小姐對清徐的興趣很濃厚……她或許認為會在那裡開採出什麼歷史遺址吧。”

“歷史遺址？”黛爾插進話來，繼而搖頭失笑了下，“她只是想和嘉德麗雅多待一段時間而已，畢竟自從嘉德麗雅和你在一起後，她與嘉德麗雅在一起的時間就愈發稀少了。”

“有那麼誇張嗎？”

“瑪俐離開多久了？”

“不到二十個小時吧。”許淺素回答。

“正常人都會說，不到一天，或是一天左右。”黛爾又側眼看了下許淺素，才笑道。

黛爾的意思是，瑪俐才離開不到一天，許淺素便想念的緊，更何況竹蘭此前與嘉德麗雅分開那麼久。

許淺素啞口無言。

走了一陣兒，他們於機場前止步。

詩織看向許淺素，輕輕攤手，“你一走，這下店裡徹底沒人了。”

“你既是國際刑警，又是緣朱巫女……有那麼多時間經營咖啡店嗎？”許淺素反問道。

“沒時間，也要經營下去。”詩織堅定道。

“那你也該僱個甜品師與咖啡師了。”

詩織看了許淺素一眼，繼而輕哼一聲，沒有再談論咖啡店的事，而是說：“你以後還會來緣朱市嗎？”

“這裡對我而言，委實算不得一個開心的地方……”許淺素輕輕搖頭，隨後又道：“但這裡對我而言也很特殊，櫻花漂亮，建築風格也符合我的審美，沒有理由對這裡恨之入骨再也不願來。”

“你就不能用更討人喜歡的方式說話嗎？”詩織雙手背在身後，打量著許淺素，沒好氣地說。

“……會找時間與你聚一聚的。”許淺素只好誠實道。

詩織這才將雙手從身後拿出，揉了揉眉心，又嘆了口氣，想與許淺素聊一聊有關溶月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她此刻也開不了口，便只能說：“這世上讓人開心愉快的事情一抓一大把……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忽然聽到你上吊自盡的訊息。”

“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是誰當初不告而別整整一週啊？”詩織反問道。

許淺素只得順著詩織的意思，說：“會給你寫信的。”

詩織的話，潛臺詞其實只是想讓許淺素不僅要時常與她聚一聚，同時還要與她時常聯絡而已。

“讓你說句直白點的話真是讓人費盡心思。”詩織白了許淺素一眼，隨後拉開自己挎包的拉鍊，在裡面掏了掏，繼而才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遞給許淺素。

“送你了。”她用著宛若丟垃圾般的語氣隨口說。

許淺素接過，垂眼看去，這是一個藍色的禮盒，上面還用緞帶綁了一個蝴蝶結。

“禮物？”

“離別禮物。”詩織再次背起雙手，回答。

許淺素看了詩織一眼，繼而收回視線，輕輕摩挲著禮盒的表面，問：“我現在能拆開嗎？”

“當然。”詩織點點頭。

“裡面是什麼？”許淺素一邊問著，一邊拉開緞帶。

“我昨天換下的內褲……白色的。”詩織回答。

許淺素動作一頓。

“誒！？”莉莉艾一愣，繼而小臉‘噗’的紅了，雙手緊緊按著自己的裙角，眼底帶上羞赧到極點的水光。

黛爾側眼看了莉莉艾一下，心想你這個反應也太純情了吧……還是說你今天的顏色是白色？

黛爾覺得兩者都有。

許淺素默默將禮盒放進口袋，雖然詩織經常說這種輕浮的話，但他為了防止此刻詩織所說是真話，那還是等找個私人點的地方再開啟吧。

“切。”詩織有些失望地撇了撇粉唇，繼而抬眼看向許淺素，伸出雙手，“雖然莉莉艾還在這裡，但等你離開後，估計要很久才能再見一次面了……”

許淺素偏頭看向她，詩織的表情很平靜，但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許淺素。

所以許淺素便也伸出手，與詩織輕輕抱了一下。

過往的行人不由將視線投在兩人身上。

許淺素誠懇地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溶月的照顧。”

詩織沒有回答，她只是將臉靠在許淺素的胸口前，說：

“再見。”

“再見。”

兩人於是就此告別。

……

飛機上，許淺素坐在窗邊，側眼看著窗外潔白的雲海與蒼藍澄澈的天空。

少許之後，他從口袋裡取出詩織送給他的禮盒。

拉開緞帶，揭開盒面，垂眼看去。

許淺素眼裡出現幾分失神。

他伸出手，將內裡的東西取出，繼而手指輕輕勾住鏈子，讓其順著重力垂下。

確實是白色……不過是銀白色……一塊銀質懷錶。

窗外的光線灑在銀懷錶上，反射出的光暈讓許淺素不由眯了眯眼睛。

外表盤沒有什麼繁瑣的花紋，只是勾勒出一輪殘月。

但即便許淺素並不瞭解懷錶工藝，也能看出其中的製作水準之精湛……絕對是定製品。

他手指鬆開，伸手接住落下的懷錶，按住按鈕，只聽卡的一聲，外表盤自動掀起。

許淺素微微一愣。

在錶盤內的玻璃下，一顆透明的琉璃色圓珠鑲嵌在內部，兩輪澹金色的月牙以圓珠為原點，構成時針與分針，緩緩移動。

那顆圓珠……是鑰石。

而在錶盤的邊緣，則刻著一個小字。

素。

許淺素沉默少許，接著按下表盤，使其合上，手指微微用力，將懷錶翻轉過來。

背面錶盤是鏤空設計，可以讓許淺素觸碰到鑰石，卻不會顯得硌手。

鑰石周圍，則被一圈月見草的圖桉包圍起來。

月見草之內，與‘素’相對應的位置，也刻著一個小字。

月。

許淺素將懷錶翻轉過來，默默將其放進口袋。

他撐起側臉，又看向窗外。

✿

等許淺素等人抵達木杆鎮時，已經是午後。

加勒爾是海洋性氣候，溫和溼潤，降雨較為均勻，雖然天氣多變，卻也沒有城都地區的梅雨。

因此許淺素落地時，加勒爾並沒有下雨。

他踏上地面，深呼了一口氣，感到幾分涼爽的溼意。

加勒爾緯度偏高，氣溫比起緣朱市也要顯得涼爽許多。

實際上，等六月末，加勒爾才會徹底進入夏季，且白天氣溫一般也只在23度左右，夜晚則偏寒，甚至還要準備薄外套。

而反觀城都地區，目前的體感溫度就已經達到了27度以上，等進入盛夏，想必要32度左右。

比起城都地區，加勒爾的氣溫顯然要更加舒適一些。

不過……加勒爾畢竟是島嶼，四面環海，溼氣重，經常會出現似雨非雨，若煙非煙的霧氣。

在緣朱市待了短短一個月，再次踏上加勒爾的土地，許淺素竟是感到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輕輕搖頭，側眼看向黛爾，道：“我先送你回翠雪鎮？喬尹小姐出走了這麼長時間，翠雪鎮想必早便亂作一團了。”

“我還沒有重要到那種地步。”

“只是對於翠雪鎮沒有重要到那種地步而已。”

黛爾側眼望了下許淺素，忍不住浮現幾分甜美的笑容，繼而問：“索尼亞應該還在研究所……你不去看看嗎？”

“說起來……”許淺素眉梢微蹙，沉吟少許，道：“六尾進化後，也不知她體內的那些駁雜的力量如何了……也該去木蘭博士那裡檢查檢查身體。”

“所以先去姐姐那裡吧……等明天再回翠雪鎮也不遲。”黛爾黛眉微彎，腳步輕快了幾分。

於是眾人便來至寶可夢中心。

喬尹小姐相當意外，全然不知黛爾居然會跟在許淺素身邊。

不過她上下打量幾眼後，又好奇問：“瑪俐呢？”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瑪俐與許淺素明明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

“瑪俐小姐有事處理，現在正在尖釘鎮。”許淺素隨口道。

“尖釘鎮？”喬尹蹙眉想了想，繼而才好奇地看向許淺素，道：“你如今才拿到兩枚徽章吧？聽說小優可是已經得到了六枚徽章了喔。”

尖釘鎮是加勒爾冠軍盃賽的第七處道館所在地……彩豆小師父所在的朔傳鎮，則是第四座。

也就是說，小優目前的實力，已經足以打敗彩豆小師父了？

倒也未必，畢竟道館主在道館挑戰時基本都會放水……不是每個挑戰者都像許淺素一樣，總是面臨死而無憾難度。

不過……小優接下來就去要挑戰尖釘鎮了？

許淺素微微一愣。

他……想去找瑪俐。

雖然瑪俐在信中直言了，不想讓許淺素來找她。

但唯獨這件事，許淺素終歸不可能聽瑪俐的。

倒是能借著陪小優旅行一小段時間的藉口，去尖釘鎮看看。

就算見不到瑪俐小姐，也該去試試。

待會兒聯絡小優看看……希望她還沒有趕到尖釘鎮吧。

“許淺素！？”

喬尹小姐的聲線打斷許淺素的思考，她疑惑地看了眼許淺素，繼而伸出小手，“寶可夢們呢？我給她們檢查一下身體。”

許淺素掃去心中雜念，將精靈球交給喬尹小姐，繼而愣了下，從中單獨挑出超夢的精靈球，按下按鈕，將它放出來。

藍光微閃，超夢抱著雙臂，出現在許淺素身前。

它神情冷酷，四處打量一眼，繼而才看向許淺素，眉頭一蹙，搞不清楚許淺素放出它想做什麼？

喬尹掩住小嘴，神情錯愕，她自然不會不認識超夢……許淺素怎麼會收服超夢呢？

許淺素伸手指了指喬尹小姐，“接下來，喬尹小姐會為你檢查一下身體……畢竟你戰鬥了那麼多次，卻也沒有得到過正規的治療，體內難免留下暗傷……所以你待會兒要配合她。”

超夢眉頭緊緊蹙著，偏頭看了喬尹一眼。

繼而它冷哼一聲，道：“多事，以我的體質，不需要多餘的治療。”

說罷，它又按下按鈕，自顧自地鑽回精靈球。

超夢可不是傲嬌……既然它說不願意，那就是真的不願意，倘若喬尹小姐一定要為它療傷，那它一定會大鬧一場。

喬尹小姐眉梢蹙起，看向許淺素，“它的傷勢雖然不算重……但還是要好好治療才行。”

雖然只是幾眼，但喬尹小姐的眼力何其敏銳，自然一眼就將超夢的身體狀況看的七七八八。

超夢身為傳說中的寶可夢，身體堅韌，自愈能力也不錯……但終歸比不得擁有鳳王之力的九尾，而且，它的傷勢可不輕，在鍾之寮關著的期間，國際刑警派來治療的醫護人員也被它轟走，接連傷了好幾人。

“我來想辦法吧。”黛爾輕嘆一口氣，“它還不算是許淺素的寶可夢，脾氣很差，如果待會兒傷到你就不好了。”

許淺素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喬尹只得同意。

等喬尹小姐離開後，黛爾卻是自己跑到櫃檯後，對著電腦操作起來。

“莉莉艾，你晚上和我睡，還是和許淺素睡？”她頭也不抬，問。

莉莉艾愣住了。

許淺素偏頭看來。

莉莉艾雪白的小臉又是一紅，結結巴巴道：“和，和黛爾小姐一起睡……”

想讓莉莉艾主動和許淺素一起睡，委實太考驗她的羞恥心了。

“嗯~”黛爾自然樂得如此，痛快地開了兩間房，眾人將行李放下，稍等片刻，喬尹小姐便將把寶可夢們送來。

“不得了不得了，不僅是超夢，就連克雷色利亞你居然都收服了。”喬尹小姐一臉驚歎。

想當初，她第一次見到許淺素時，許淺素只有一隻弱小的拉魯拉絲與還在成長期的小袋獸。

而如今呢？

單是傳說寶可夢都有兩隻。

喬尹小姐不禁感到幾分時過境遷的滄桑之感。

想著，她又看了許淺素一眼，又問：“什麼時候離開？”

“明早。”

“哦？”喬尹小姐柳眉微挑，繼而浮現幾分微笑，“今晚在寶可夢中心吃飯，還是出去吃？”

“當然是寶可夢中心。”

喬尹小姐掩嘴笑了聲，才輕輕頷首，“等忙完了，晚上來廚房幫忙。”

“行。”

黛爾側眼看著自己的姐姐和許淺素，眼裡浮現幾分古怪。

莉莉艾倒是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她伸出雙手，將小袋獸抱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繼而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一瓶小巧的療傷藥，低聲對小袋獸說：

“得閒時，把這個療傷藥送給超夢……它那種性格，肯定不會接受許先生的關心的……你把這個送給它，讓它自己對著傷口噴一噴，緩解緩解傷勢就好。”

小袋獸眨了眨烏黑透亮的大眼睛，覺得超夢有點兇，有些害怕，不過她心想超夢都被素素收服了，那理應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便將療傷藥接過，塞進自己的小口袋，繼而揮了揮小爪子，表示包在我身上。

黛爾留在了寶可夢中心，幫喬尹小姐工作，許淺素與莉莉艾便去了木蘭研究所。

木蘭研究所位於木杆鎮的郊外，有些遠，因此兩人便坐著鋼鎧鴉飛去。

莉莉艾雙手環著許淺素的腰，坐在他身後，小臉紅紅的……她從前暗戀許淺素時，日常相處倒算自然，但怎麼一和許淺素確定關係後，待在他身邊，總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呢？

真是怪事。

木蘭研究所還是一成不變的老樣子。

許淺素與拉魯拉絲訓練的石橋，第一次見到嘉德麗雅時的河水，瑪俐小姐坐著看書的長椅……

許淺素敲了敲門，“木蘭博士在嗎？”

少許之後，門後才傳來踏踏踏的奔跑聲。

卡察。

穿著白大褂的索尼亞出現在門後。

她瞧見許淺素，眼前一亮，笑道：“剛剛聽聲音我就想是不是你……你在緣朱市做的事情我可是都從電視上看到了……”

話音未落，她瞧見莉莉艾，笑著與她打了招呼，繼而又看了幾眼，才疑惑問：“瑪俐呢？”

每個認識許淺素的人，見到他的第一次事都是要問瑪俐小姐的下落嗎？

許淺素此時才知道，原來在他的一眾好友眼中，他與瑪俐小姐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他輕輕搖頭，敷衍了幾句，繼而拿出六尾的精靈球遞給索尼亞，“六尾進化了……我想讓你們幫忙檢查一下她體內的情況。”

索尼亞微微一怔，伸出雙手接過精靈球，低聲道：“這才過去了兩個月，藥物的進展還處於初步階段。”

“能幫忙，我已經很感激……藥物的事情不用太著急。”

索尼亞也不再多話，將兩人引至接待室，便捧著精靈球找木蘭博士去了。

莉莉艾是第一次來到木蘭研究所，十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繼而便在壁爐的上方，看到了一副照片。

她揹著雙手，站在相框前，抬眼看去。

照片裡有許淺素，拉魯拉絲，南瓜精，小袋獸，摔角鷹人，瑪俐，扒手貓，莫魯貝可，嘉德麗雅的睡臉，以及窗外紛飛的細雪。

那個時候，瑪俐還是短髮，許淺素也沒有留著麻花辮，沙奈朵也還是拉魯拉絲，甚至許淺素那時還沒有收服六尾。

而莉莉艾第一次見到許淺素時，拉魯拉絲甚至都已經進化為了奇魯莉安。

莉莉艾心底感到些許複雜與悲慼，忽然認識到，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許淺素。

這個時期的許淺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又經歷了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

反觀瑪俐，嘉德麗雅，對此可以說一清二楚，就算是黛爾也要比她瞭解得更多。

許淺素走到她旁邊，瞧見相框，微微一愣，“沒想到索尼亞居然將照片洗出來了……”

“誒？許先生不知道嗎？”

“我很久沒有來過木蘭研究所了……那個時候……”許淺素回憶了片刻，繼而啞然失笑地掀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極巨腕帶示意給莉莉艾看，“我是為極巨腕帶而來，結果卻是認識了嘉德麗雅……她那個時候可是把我嚇到不輕，一言不合就讀心。”

“那個時候就已經遇見了嘉德麗雅小姐？”莉莉艾心底更為複雜，忍不住問。

“嗯，那是去年十二月的事情吧。”

“十二月？”莉莉艾愣了下，她與許淺素第一次見面，是在今年的一月。

“嗯，說起來，我之所以會參加冬季露營，遇見你，還是因為木蘭博士推薦我去……”許淺素解釋道。

莉莉艾眨了眨眼睛，宛若斷裂的膠片忽然被接上，她由此對許淺素的早期經歷有了些許瞭解，不禁嘴角勾了下，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恰恰！”

“噗恰！”

在兩人交談間，兩道興奮的叫聲卻是由遠及近傳來。

許淺素聞聲看去，眉梢微蹙，“南瓜精，摔跤鷹人……好久不見嘛~”

兩隻寶可夢飛到許淺素面前，一臉驚喜，它們怎麼也沒想到許淺素居然會突然上門。

許淺素伸手拍了拍南瓜精腦袋上的葉子，一臉笑意，“乾脆我向木蘭博士申請，等清徐的別墅建好，就帶你們一塊住好了。”

“恰！？”

“噗恰噗恰！”

等索尼亞與木蘭博士將九尾還回來後，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下來。

兩人表示分析資料還需要一段時間，便讓許淺素先回去等訊息。

婉拒了兩人讓他留下來吃晚飯的要求後，許淺素與莉莉艾才踏上回去寶可夢中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