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沒了,今早解封了,我剛剛改了幾個字,結果又沒了,等明天解禁吧,十分抱歉!)

沙沙沙————

細雨淋淋,華燈初上、

迷濛的雨霧在夜晚的霓虹燈下,被對映出幾分虛幻的光彩。

許淺素撐著傘,在雨幕中緩緩走著。

雨珠砸在傘面上,向下滑去,最後在許淺素的眼前匯成幾束綿延不斷的細小水柱落在青石地磚上。

“唉……”許淺素輕嘆一口氣。

少女因為疲憊,已經沉沉睡去,而他自然不可能和她在外過夜……否則嘉德麗雅一定會飛過來。

如此看來,許淺素倒還當真金屋藏嬌,把閣樓當炮房用,偷偷包養地下情人了……他或許當初加入國際刑警時,就應該給自己起一個‘joker’的代號。

不過要說刺激……那確實也很刺激,尤其是莉莉艾的身體,少女的靈魂這一點。

雖然沒有做最後一步,但該看的地方許淺素也看過,該摸的該親的也一應不少……

嗯……莉莉艾……是屬於白白淨淨的型別啊。

不過遲遲不做最後一步,倒是顯得矯情了……畢竟以莉莉艾的性格,哪怕少女只是用她的身體親了許淺素一下,那往後餘生,她也一定是非許淺素不嫁……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那種事情,哪怕莉莉艾本人是願意乃至期許的,許淺素也應該與她本人交流過才行。

許淺素搖搖頭,又吸了一口雨夜溼潤的空氣,掃去心中雜念,現在可不是想這事有多麼刺激的時候……如果他一個處理不好,是真的會死人的。

許淺素無論如何也不想騙嘉德麗雅,他想把自己的想法,苦惱,心情,一股腦全部告訴她,不給自己留一點秘密,隨後再徵求她的原諒……但他此刻,不能這麼做。

如果讓嘉德麗雅知道少女敢和許淺素親吻,擁抱,乃至摸來摸去,又是張嘴巴又是搗藥又是足底按摩的,許淺素本人姑且不論會不會被嘉德麗雅沉進海里……單是少女就肯定活不過今晚。

嘉德麗雅一定會不顧許淺素的阻攔,上門殺了她,同時,如果露莎米奈事後敢率領以太基金會尋仇,那露莎米奈能不能活下去,也要看嘉德麗雅的心情。

許淺素揉了揉眉心,又輕嘆一口氣。

少女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不能說錯。

嘉德麗雅想殺了勾引許淺素的少女,也肯定沒錯。

所以說白了,就是許淺素自己把持不住,做了對不起嘉德麗雅的錯事……所以無論怎樣,在他心底,這隻能是他的錯。

但這是許淺素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倘若再讓他選一次,他依然會做這種錯事……就像當初,他猜出了嘉德麗雅對他的付出後,也義無反顧選擇了她一樣。

許淺素路過電車站,望著有幾分熙熙攘攘的站口,在原地頓足了一分鐘後,又輕輕搖頭,轉身離開。

他一個人默默撐著傘,走在大街上,路過街邊亮著燈的各種店鋪。

還有瑪俐小姐……

和嘉德麗雅確定關係後,他半點都不敢對瑪俐小姐做出逾越的事情,就連平常的情話也很少對瑪俐說,就是唯恐自己把持不住……結果,少女不過是主動出擊了一下,他還真就沒能把持住。

這事要是讓瑪俐小姐知道了……她不僅會生氣,估計還會很委屈吧?

她或許會這樣想:憑什麼她可以,我就不行?你和嘉德麗雅確定關係後,我和你旅行了兩個月,你都把持住了,結果那女人才接近了你不到一週,你就當場被她拿下了?憑什麼?

不過許淺素也從沒見過瑪俐小姐委屈的樣子就是了。

“唉……”許淺素又輕嘆了一口氣。

思慮間,他卻是路過了一間酒吧。

許淺素原地頓足,轉身走進去。

他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火熱的氛圍,激昂的音樂,打扮暴露,畫著濃妝的女子,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適應。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找了一個角落,點了一杯酒,一個人默默地啜飲著。

有幾位年輕女孩熱情地貼上來,詢問許淺素的聯絡方式。

許淺素搖搖頭,打發走她們。

他一言不發,默默喝酒。

喝了幾杯,等他感到有幾分頭暈後,便將還剩一大半酒液的酒杯放下,又默默離開了酒吧。

外面依舊淅淅瀝瀝下著雨,激昂的音樂瞬間煙消雲散。

許淺素深呼了一口氣,開啟傘,朝最近的電車站走去。

沙沙沙————

雨聲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而富有韻律的傳至耳中。

走了約莫十分鐘。

啪啪。

耳邊忽然傳來幾聲異動。

許淺素偏頭看去,聲音是從身旁一間狹隘的小巷子裡傳出來的。

光線昏暗,他什麼也看不到。

於是他本能地探出波導之力。

少許之後,許淺素收起波導之力,邁步走進去。

因為小巷狹隘,所以許淺素束起雨傘,雨珠便順勢灑在他的肩膀上。

等許淺素從小巷子裡出來時,他卻是抱著一個小小的紙箱……

他垂眼看去,紙箱裡面,是一隻個頭不大的火球鼠。

它蜷縮在紙箱的角落,用著眯成縫的小眼睛畏懼地望著許淺素。

許淺素初步判斷,這隻火球鼠多半出生沒多久,連一個月也沒有,還在成長期……剛剛的聲響,就是它在紙箱裡面跑來跑去,妄圖躲雨才發出的。

像這種成長期的寶可夢,還是火系,如果淋太多雨,大病一場是免不了的,嚴重的話甚至會危及生命。

所以許淺素才會把它接出來,至於這隻小傢伙為什麼會在成長期孤零零地躲在陰暗巷子裡的紙箱中……暫且先不考慮。

許淺素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他穿著白襯衫,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裝火球鼠的口袋……所以還是把紙箱抱著吧。

許淺素一手攬著紙箱,一手撐著傘,準備先帶火球鼠去寶可夢中心檢查檢查身體。

火球鼠靠在紙箱的角落,似乎是發現了許淺素不會傷害它,所以此刻居然蜷縮著身子,又睡著了……性格倒是有點像莉莉艾的那隻水躍魚。

許淺素啞然失笑。

但走了一小會兒,許淺素的耳邊卻是又傳來一陣啪啪啪聲。

許淺素無奈側過眼睛看去。

略顯刺目的光芒讓他眯了眯眼睛,等適應光線後,卻是發現,這竟然是一家裝修十分豪華的咖啡店。

is咖啡店和它比起來,簡直就是臭臭花與美麗花的區別。

他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一位少女正撐著側臉,偏頭用著含笑的眸子望著他,小手則輕輕敲著玻璃……是詩織。

她沒有回家,結果卻是跑來了這家豪華的咖啡店?

瞧見許淺素看過來,詩織又伸出小手,打了幾個響指。

許淺素隔著玻璃看她,沒什麼反應。

詩織眼角抽了抽,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進來。

許淺素長嘆一口氣,抱著紙箱,束起傘,走進咖啡店,來至詩織身旁,在她的對面坐下。

眼角餘光看向前臺的選單……一杯普通的卡布奇諾都是上百元。

屬於許淺素一輩子也不會來一次的咖啡店。

“抱著紙箱,你是要送快遞嗎?”詩織向前臺招招手,示意給許淺素上一份與她一模一樣的甜品與咖啡,隨後才撐起側臉,打量了許淺素幾眼,問。

“對哦。”許淺素將紙箱放在身旁的座椅上,隨後雙手輕輕一拍,“你有一隻火暴獸。”

“嗯?我的火暴獸怎麼了?”詩織微微一怔,許淺素可從沒聊起過她的寶可夢。

許淺素雙手把火球鼠從紙箱裡捧起來,示意給詩織看。

因為咖啡店溫暖的溫度,所以火球鼠即便被許淺素捧起來,卻反而睡得更舒服了。

火暴獸,是火球鼠的最終進化型。

詩織眨了眨眼睛,看了火球鼠一眼,又看了許淺素一眼,隨後才伸出小手,輕柔地將火球鼠接過,就像捧著早產兒一樣,放在身前,垂眼望著它。

這種溫柔的動作,許淺素還是第一次在詩織的身上見到。

他解釋道,“剛剛在路上看到的,只有它一隻,如果我坐視不管,它或許會在今晚因病死去。”

詩織沒有說話,她伸出修長纖細的食指,輕輕撓了撓火球鼠米黃色的柔軟肚皮。

火球鼠在詩織的手上翻了個身子,繼續睡大覺。

“是個女孩子啊……”詩織笑了下,隨後才抬眼看向許淺素,“你這傢伙,不僅討女人喜歡,還總是遇見雌性寶可夢啊。”

“巧合而已。”侍者為許淺素端來咖啡與甜品,許淺素道了聲謝,隨後說道。

也不知道詩織是怎麼判斷出的,不過她的初始寶可夢應該就是火球鼠,所以對這種寶可夢很有了解也正常。

“然後呢?你想做什麼?”詩織問。

“送她去寶可夢中心……不過遇見你,那就拜託店長幫忙跑跑腿吧,我想盡早回別墅,否則嘉德麗雅與瑪俐小姐會擔心。”許淺素喝了一口咖啡,道。

真苦。

“真會使喚人,我一來是你的上司,二來是你的老闆……你能不能對我放尊敬點?”詩織翻了個白眼。

“三來,我們還是朋友。”許淺素又輕輕抿了口咖啡,暖著被雨淋過的身子。

詩織愣了下,隨後微微後仰,露出戒備的神情,“你這傢伙,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不好意思,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我現階段完全不打算談戀愛。”

許淺素懶得回答這種問題,默默喝著咖啡。

詩織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手帕,平鋪在桌子上,將火球鼠放在上面,又抱起來,好似睡袋般……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抬眼看著許淺素,上下打量他一眼,問,“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有些頭暈後就沒再喝了。”許淺素輕輕頷首。

“難怪身上一股酒吧的討厭味道。”

“你還去過酒吧?”

“以前被同事拉著去過。”詩織用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唇裡,輕輕咀嚼著,“國際刑警嘛,壓力大,而且遇到桉件,時常加班加到半夜,所以工作結束後,就有人邀請大家一起去酒吧之類的地方放鬆。”

說著,詩織將蛋糕嚥下去,又冷笑一聲,“真是無聊透頂,滿腦子想著放鬆自己,不顧世俗,只顧發洩自己的慾望,蠢貨。”

“發生什麼了?”

“想把我灌醉唄,一眼就能看出來。”詩織翻了個白眼,“那群傢伙,工作還算盡責,但私生活真是不怎麼樣……所以我只在那裡待了不到五分鐘就跑出來了,並且以後再沒參加過什麼同事間的活動。”

“那還真是辛苦。”許淺素隨口應著,“難怪你總是獨來獨往。”

“這都是小事。”詩織又往唇裡塞了一塊蛋糕,咀嚼了一陣兒,隨後問道,“你真的對莉莉艾出手了?”

“有這麼明顯嗎?”

“就是這麼明顯……你可不是會跑去酒吧喝酒的人。”詩織用紙巾擦了擦唇,隨後又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才說,“保管嘉德麗雅與瑪俐一看到你,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所以你還是先洗個澡為好。”

許淺素沉默了少許,之後他才說,“滿腦子想著放鬆自己,不顧世俗與責任,只顧發洩自己的慾望,蠢貨……你剛才的話,不就是在說我嗎?”

“你?”詩織上下打量著許淺素,隨後才搖搖頭,“你可不一樣,你和他們完全相反……你這傢伙,怪得很。”

“怎麼說?”

“先是嘉德麗雅,如今又是莉莉艾……你是不是有點太不顧惜自己了?總是把她們放在首位。”

“你好像很瞭解我嘛。”

“沒辦法,誰讓我是國際刑警呢、觀察力本就是我最擅長的。”詩織攤了攤小手,一臉無奈中透露著得意的神情。

許淺素沒再說話,默默地喝著咖啡。

火球鼠的鼻子嗅了嗅,隨後奶聲奶氣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四處打量著,頓時身體一僵,看上去有幾分害怕,想要逃跑,但又捨不得溫暖的手帕。

詩織用指尖從蛋糕上勾了一片奶油,遞到火球鼠面前。

火球鼠鼻子又嗅了嗅,頓時將心底的恐懼放在一邊,伸出小舌頭舔著詩織手指上的奶油。

詩織忍不住溫柔地笑了下。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少許之後,詩織才忽然出聲,“許淺素。”

“嗯?”

“我……是爸爸的私生女。”

許淺素打量了詩織一眼,她的表情很平靜,平和中帶著溫柔。

“嗯。”許淺素應了一聲。

“我的媽媽,是緣朱神社的巫女,與鳳棲寮的禮子小姐勉強算是同事……負責代表人類,與鳳王交流。”指尖的奶油被火球鼠舔乾淨,於是詩織又從蛋糕上捏起一片樹果,遞到火球鼠嘴邊。

“你也是巫女?”許淺素上下打量了幾眼詩織。

詩織柳眉微微一挑,“猜得很準嘛。”

“畢竟你以前與我提到過緣朱神社……說是可以給我尋個差事什麼的。”許淺素隨口回答。

詩織眨了眨眼睛,“你還記得啊?”

“誰讓我是國際刑警呢?記憶力出色。”許淺素也攤了攤手。

詩織笑了下,隨後笑容又緩緩收斂下去,她眉眼低垂,望著火球鼠,道,“我在六歲時,就接替了媽媽的職位,成了巫女。”

“她出事了?”

“嗯,自殺了,等我發現她時,她正吊在自己的房間中……我本來是去叫她吃午飯的。”詩織緩緩道,語氣帶著幾分迷茫。

許淺素望著詩織,眉梢微蹙,“自殺?”

“嗯……我,時至今日,也不知道為什麼。”詩織微微頷首,“自殺前,她明明沒有什麼異狀。”

許淺素沉默以待。

詩織接著說,“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後來我想了想,我覺得,答桉還是在我爸爸身上。”

“因為拋妻棄女?”許淺素猜測道。

“因為拋妻棄女。”詩織點點頭,“我認為,這個答桉,最合理……因為媽媽很愛他,無比地愛他,否則也不會承受著世俗的阻攔將我生下來。”

“你爸爸呢?”

“媽媽死後,過了兩年,他出任務時,被坂木殺了……他的任務是去火箭隊當臥底。”詩織用著簡短的語句回答。

“要報仇才行,我會幫你。”許淺素也用著簡短的語句回答。

國際刑警可不是什麼安穩的職業,某些任務的危險程度,是絕對不亞於前世的緝毒警察的。

詩織沒有說話,她望著火球鼠把樹果吃完,隨後又勾起一片奶油,喂到她的嘴邊,繼而詩織才接著說,

“我想開咖啡店,倒也沒有多麼奇特的理由,只是……在我四歲的時候,爸爸曾偷偷揹著家族來找我和媽媽,帶著我們去了家庭餐廳,電玩店,咖啡廳等地方而已……”

詩織頓了頓,隨後才接著說,“我當國際刑警,是因為爸爸,當巫女,是因為媽媽,所以我才想開一間咖啡店,為自己活一活。”

“原來如此。”許淺素微微頷首。

說罷,兩人又沉默了少許。

“……許淺素。”詩織再次主動開口。

“嗯?”

“你想怎麼做?”

“什麼?”

“莉莉艾的事情。”

“想辦法徵求嘉德麗雅小姐的原諒,然後把莉莉艾接過來一起住。”許淺素誠實回答。

詩織噗嗤一笑,“那多難啊,嘉德麗雅不把你的腿全都給打斷?”

“再難也要去做,總不能拋棄嘉德麗雅或是莉莉艾。”許淺素輕輕搖頭,“就算被她們兩個人討厭也好,我也要那麼做。”

“真是成熟。”詩織撐起側臉,笑著說。

“什麼成熟?”

“你啊,嘉德麗雅那時是這樣,此刻也是這樣……你可比我爸爸強多了,當時他在原配與媽媽之間猶豫不決,優柔寡斷,但結果,沒有一個人幸福。”詩織輕輕搖頭,難得誇獎一次許淺素。

“已經做過的事情,自然不能再猶豫,事情已經發生,我只是作出回應而已。”許淺素搖搖頭,答道。

“真漂亮,這句話。”詩織卻是笑了起來,用著唸詩般的語氣略顯誇張道,“‘勇敢地做完你必須做的事——這事早已完成,你只是作出回應’……如果把這句話告訴莉莉艾,她一定又會滿臉花痴地誇你說話方式好聽。”

許淺素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她誇過我說話好聽?”

“你又不是一直待在咖啡店,瑪俐也一副不願意與我多話的模樣,我不就只能找莉莉艾聊天了?”詩織都了都粉唇,繼而道:

“她可容不得我說你一句不好,我說你花心,她就說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長得,嗓音好聽,說話方式也討人喜歡之類的,列舉一大堆優點。”

許淺素忍不住笑了下。

詩織望著許淺素的笑容,隨後又移開視線,望著火球鼠,低聲道,“去找個旅館洗個澡吧,這件事,料想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告訴嘉德麗雅與瑪俐……至少,也該等莉莉艾找回自己的記憶才行。”

“失憶……倒也不算,她的身體裡,目前是另一個人的意識。”許淺素決定如實告訴詩織。

“哦~我說呢。”詩織抬起小臉,卻是略顯輕浮地吹了個口哨,一副自己猜中了的模樣,“難怪她會那麼奇怪……所以說,你這傢伙,其實不單單喜歡嘉德麗雅,瑪俐,莉莉艾,還喜歡上了一個連面也沒見過的女人?花心!多情!濫情!渣男!綠毛蟲!”

“綠毛蟲怎麼都出來了?”

“因為我從小怕蟲系寶可夢!”詩織‘哼’了下,別過視線。

許淺素搖搖頭,將杯子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後才長身而起,“這次算你請我了,下次我請你。”

“得了,快走吧,現在都接近九點了,這麼晚還不回去,嘉德麗雅不給你的皮扒了。”詩織斜視了許淺素一眼,道。

“吶咪?”火球鼠瞧見許淺素準備離開,便歪了歪小臉,隨後伸出小爪子,向他招招手……顯然她還記得是誰把她帶來的。

許淺素向詩織與火球鼠輕輕揮手,將座椅上的紙箱帶上,又用紙巾把椅子擦乾淨,才推開門,撐起傘,朝車站走去。

路過玻璃時,詩織又輕輕拍了拍玻璃。

許淺素偏頭看來。

他隔著玻璃,與詩織對視。

詩織伸出小手,抵在玻璃上,隨後卻是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口中說著什麼……根據口型,她說的應該是:

“許淺素,你一定要讓嘉德麗雅與莉莉艾幸福……一定要做得比爸爸出色。”

許淺素沒有回答,又向詩織輕輕揮手,隨後才邁步離開。

詩織望著許淺素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少許之後她才深呼一口氣,將火球鼠抱在懷裡。

“走吧,去找喬尹小姐。”

“吶咪~”

“叫聲真嬌,一聽就知道你適合去和沙奈朵,六尾她們去爭寵。”

“吶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