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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銘神看著陳六合繼續說道:“更多的犧牲是無謂的!並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只是個開始,並不是結束!即便有雨家倒戈與你,你也仍舊沒有勝算!”

“趁我還沒有動怒之前,你還是趕緊滾蛋吧!不然的話,我怕你等下真的很難走出這家醫院了。”陳六合聲音冰冷的說道。

“惱羞成怒是毫無作用的!”諸葛銘神說道:“我想,還有一件事情我是必須告訴你的!在龍向東和程耀光以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都只是東方家主導的手筆!我們諸葛家,並沒有參與其中!”

“你想想,一個東方家,就已經給你帶來這麼大的損傷和衝擊了,若是諸葛家和柳家再出手的話,你會如何?這個中盤,你一定扛不過去!非要鬧到屍橫遍野的地步,你才會感到後悔和後怕嗎?”

諸葛銘神說道:“你死了沒關係,因為你本就是個該死之人!可千萬不要連累了更多的人為你去死!”

陳六合的聲音顯得極其冷漠:“我勸你們諸葛家還是趕緊出手吧!這可是一個打擊我的好機會!一旦錯失良機,就得不償失了!讓我活著,你們都得玩完!”

“看來我的勸說沒起到半點作用!”諸葛銘神有些遺憾的說道。

“你們這樣做,只會激怒我!當把我真正激怒的時候,你們會知道,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陳六合的聲音不大,卻直透人心。

“面對一個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了。”

諸葛銘神索然無趣的說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至於怎麼斟酌,你自行考慮吧!”

丟下這句話,諸葛銘神轉身邁步離去,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他忽然頓足,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道:“說實話,我其實並不贊同東方家的這種惡劣手段,斬不掉你,終歸有些多此一舉了一些!我更希望能夠堂堂正正的鎮殺你!”

“但是,如何諸葛家不出手的話,又會傷了我們跟東方家的盟友之情,你說,我們該如何抉擇呢?”諸葛銘神玩味的說道。

陳六合頭也沒回,說道:“有什麼手段就趕緊都使出來吧!我喜歡狂風暴雨,這樣的雨,來的猛烈,走的也快!大點幹早點散!”

諸葛銘神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廊道上.......

而獨自站在窗邊的陳六合,則是一臉陰沉,眺望夜空的目光,都變得陰鷙至極,仿若有兩道嗜血寒芒在激盪一般!

他的雙掌,都死死的攥成了拳頭,他剛才真的差點沒忍住想把諸葛銘神留下了,可最終,他也沒有這麼做,不是他不敢,而是形勢不允許他這麼做.......

“哥,心為他人所動,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半分鐘後,一道輕悠的聲音從陳六合的身後傳出,陳六合回頭一看,是坐在輪椅上的沈清舞。

他臉上的凝雲瞬間消散,露出了一個笑容,蹲在沈清舞的腿旁,道:“哥只是心中憋著一口惡氣,要把那些人都挫骨揚灰的惡氣。”

“哥,我知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諸葛銘神終究有一天會清楚的認識到,不管怎麼變,他在哥的面前,始終只是一個笑話,僅此而已。”沈清舞輕輕握著陳六合的手掌,無比堅信的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陳六合重重的點了點頭。

“哥沒事,不用擔心。”陳六合安慰的說道:“哥的心臟沒那麼脆弱。”

沈清舞點了點頭,問道:“哥,雨庭淵真的答應了站位我們嗎?”

陳六合點頭道:“是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了許多!中間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從頭到尾,他連一個條件都沒有對我提過.......”

沈清舞凝眉思索,道:“現在全世界,都在猜測雨庭淵在想些什麼啊!他的行為,實在太過詭譎了!這裡面的貓膩,很大很大!我們似乎漏了什麼,或者說,我們被什麼事情,一直蒙在了谷裡.......”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我也有這種錯覺,但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天知道雨家在圖謀什麼,天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的自相矛盾!”

沈清舞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一種沉思當中,她那雙透亮的眸子,一直在閃爍著睿智的光華,在極力思索著腦中的重重疑惑。

半響後,陳六合拍了拍沈清舞的腦袋,說道:“好了,想不通的事情咱們就別想了,何必浪費那麼多腦細胞呢?我們只需要知道,雨家的入局,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就夠了。”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局勢比預料中的更糟糕,也沒有預料中的那麼糟糕!整盤棋,還有的下,並沒有偏離我們預計的軌道.......”

“就看接下來會怎麼變了.......”陳六合慢悠悠的說道。

晚飯叫的是外賣,幾人在醫院裡吃的,龍向東和程耀光仍舊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但好在情況並沒有惡化,顯得很平穩。

從醫學角度來講,程耀光雖然有很大可能成為植物人,但並不代表他就無法甦醒,況且,醫學是開放式的,也並不代表程耀光這輩子就真的沒有復甦的機會。

左安華的精神頭很不錯,並沒有被今天的暗殺事件所影響,跟陳六合有說有笑的,整個人看上去很有大將之風!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還有幾位老人來探望過左安華,雖然沒坐多久,只是陪左安華說了幾句話,帶來了一個問候而已。

可這種態度,就足以表明左安華這個左家遺孤的重要性了,不論到什麼時候,他都不可能被當做一枚棄子,只要那幾個老人還活著,就會為他保駕護航一輩子!

左安華那裡有王莉守候著,陳六合不用太過擔心,吃過飯後,他就跟沈清舞坐在重症監護室外守著。

鬼谷雖然不善言辭,但這兩天也很上心,一直陪在醫院內,沒離開過半步!

約莫晚上九點多種的時候,陳六合接到了一個電話,沒說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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