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考秀才窮三代

高老爹第一時間想到了廚神鐵鍋，用來做魚肉丸子泥，味道絕對沒問題，但廚神鐵鍋只有一個啊！

向曦看懂他的顧慮，說，“爹，我的廚藝好，可以幫忙調料，再燒開水，到時候魚肉丸肯定好吃。”

高老爹眼睛一亮，是啊，魚肉丸子製作過程也需要水，用廚神鐵鍋燒水，往裡面加，味道不是一樣會好麼。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把燒好的水在桶裡裝好，讓村民提過去用就行，問題不就解決了。

高老爹跟著點頭。

“真，真的嗎？我可不可以試試看魚肉丸子的味道？”村長搓了搓手心，羞赫又期待，看向向曦的眼神滿是期待。

也不怪村長這麼低聲下氣，實在是這時候想當官，哪怕是個鄉長，秀才都是當不了的，何況讀書人能讀出來，要耗費鉅額銀子，一般要舉全族之力，普通耕讀世家才能出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

若是讀書人最後沒考上舉人，那前期所有的花費，全部打水漂，考秀才窮三代，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村長若是當上了鄉長，村裡的讀書人也能有幾分底氣，村民也不怕去縣裡被人欺負，就算是縣衙門前幹活的官吏，也得給點面子，在辦事上不為難人。

不僅如此，當上鄉長後，還可以推薦學生去縣學裡讀書，縣學裡的教習最差都是舉人出身，而這會兒在鎮上讀書的高雲的夫子是秀才出身，在書籍都被掌控在世家手中，且科舉錄取名次靠聲望和考官喜好的大楚朝，寒門學子難出頭可想而知了。

何況高家還只是沾了半個個寒門名義，實則是農門，若非以前高家祖宗御醫出身，恐怕高老爹也不會送高雲去讀書。

“高老弟，你放心，只要我當上鄉長，保證舉薦高雲去縣學。”村長拍著胸脯保證地說。

他又不傻，高雲可是自己人，也是村裡唯一的讀書人，不舉薦他舉薦誰，何況他親朋好友中也沒有讀書人，都不用擔心以後為難。

高老爹聽了這話，很是意動，他看向向曦，目光中徵詢意見。

向曦樂得交好村長，主動起身，“村長別急，我這就去廚房找娘做肉丸，今晚上村長就留下來一起吃晚飯，順便品鑑一下。”

“好好好。”村長高興得抓了抓鬍鬚，留下來跟高老爹推杯換盞。

向曦這邊回到廚房裡，直接越過劉媛媛，跟高母說了這事。

高母就去拿麵粉出來，向曦又找到高盛，讓他去打幾條魚回來，雖然是冬日，南方的河水是不結冰的，裡面的魚到了冬日反而肥美。

高盛提著魚叉就出去，不出一刻鐘，提著兩條大魚走進廚房。

向曦跟高母已經準備好了調味料。

向曦手剛摸到魚，就冷得一個哆嗦，高盛忙從她手上把魚拿過去，一刀拍在腦袋上魚就暈了，他開口說，“需要怎麼殺？我來就行。”

他目光在她包紮著的腦袋上瞥了一眼，無奈的眼神中藏著關懷。

殺魚，去骨，去刺。

按照向曦的指揮，高盛動作極快，處理出來的魚肉，骨肉分離，漂亮又利索。

“相公你真棒，不愧是打獵的好手，我要是有你這手藝，吃穿不愁了啊。”向曦嘴裡滿是欽佩誇獎的話。

高盛下意識覺得她是哄自己的，抬頭就撞見她滿是欣賞的眼神，不知為何，胸腔有些脹鼓鼓的，他也不是第一回被人誇讚，怎麼輪到向曦說這句話，他心裡竟然覺得比吃了蜂蜜還甜。

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情緒受向曦影響嚴重，高盛不由自主避開她的視線，退到旁邊，懷疑人生去了。

向曦這會兒跟高母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做魚肉丸子了。

正常的魚肉丸子是先煮好再控幹水。

向曦想提高儲存期，就試著弄出幾份，一份直接烘乾，一份煮好後烘乾，後者又多準備了幾份，放在水井裡冰著，放在室外。

當然是烘乾能儲存久，不過她為了收集資料，更全面一些確定保質期，才都試了試，反正也不浪費。

天還沒黑。

高家就開飯了。

向曦端著跟高母一起做的，煮魚肉丸，炒魚肉丸片，醬魚肉丸等菜碗放到桌子上。

剛放下高老爹跟村長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

村長有些迫不及待，忙看向向曦他們，說，“大家快過來坐下吃吧，我好想嚐嚐看味道。”

向曦拉著高盛坐下。

高母也走到高老爹身邊。

高老爹先動筷，給高母夾了一顆魚肉丸，村長這才迫不及待地夾起一顆魚肉丸嚐了起來。

一入口，村長眼睛就亮了。

他就像是幾百年沒吃過肉一樣，一連夾起好幾顆魚肉丸，嘴中咀嚼完，一拍桌面，興奮地說，“好，真是太好吃了！”

“高弟妹，高盛媳婦兒，你們也太厲害了。”村長開口就是拍馬屁，“你們這廚藝難怪肉餅攤子生意能那麼好，現在我總算明白那些手頭寬裕的為啥要去買了，我要是有錢我也買！”

村長感動得快要哭了。

“你們可真是我大河村的功臣！”

“以後誰要是說你們壞話，我跟誰急！”

“就是這手藝，就算不告訴我，你們也能過上好日子了，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村長真激動得不行。

高母哭笑不得。

向曦故作高深地輕咳一聲，逗他，“村長，你不擔心魚肉丸儲存時間不長麼？要是儲存時間太短，生意就沒辦法做大，也賣不出縣城。”

“啥？我們還要賣出縣城？”村長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表示他只想的是在十里八鄉的鎮上、村子裡賣，就夠村裡人持續性一日能賺幾十文了。

別嫌棄幾十文，去縣裡碼頭扛包，一日才三十文呢，還得自帶口糧，沒地方休息。

向曦嘴角微微抽搐，“……”她應該說村長踏實，還是誇獎他不貪心？

“那……那肉丸可以儲存多久呢？”村長小心翼翼地問，恨不得把自己的愚蠢藏在地下泥土裡，到時候誰也不知道他丟過這臉！

“據我估計，烘乾的魚肉丸，冬日儲存十日沒問題，新鮮魚肉丸冬日裡儲存三日沒問題。”向曦說得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