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辰真和方安若到時候一定會對我實施報復,所以現在既然惹上了他們,就得把他們拉下泥沼,讓他們無暇分身出來搞事。

劉上神這是勸我見好就收我看著劉融問道,劉融淡淡一笑:不是,你若是一定要上朝議,我亦無不幫忙的道理,畢竟

這畢竟下來就沒話了,我當下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剛才就想問了,劉上神是否和我有舊認得我,或者是如何

劉融嘿嘿一笑,然後突然小聲的傳音說道:我是你姐夫。

我臉色微變,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夫而且這神庭裡我根本不認識太多人所以我忍不住問道:還請劉上神莫要亂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道藍說了,你一定會是她家的未來女婿,所以讓我平時多照顧你一些,這不,我昨天剛知道此事,你今天就出事了,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呢劉融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竺道藍是竺道蘊和竺道荷的妹妹,是竺道青的大姐,早早就嫁給了高官,這高官難道就是劉融我瞬間懵了一下,然後說道:可道蘊和道荷,我都

劉融做了個噓聲的姿勢,然後說道:我知道你糾結,嘖嘖,都是兩個漂亮的丫頭呀,道蘊溫婉漂亮,而道荷單純美麗,簡直讓人難以取捨

我一抓頭髮,暗道這劉融是誤會我了,這事得先解釋才行:不是,我說我對這兩位

什麼你想兩個都娶那難度可就大了劉融幾乎是驚撥出聲,這讓和我們同行的唐凌兩位天官都禁不住看了過來。

劉融乾笑一聲,然後說道:哦,一些小事,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噤聲就是。

錢辰真和方安若全都目露兇光,自然是鄙夷我們私下溝通,不過劉融露出紅口白牙回應,一臉的無辜。

除了我們幾位飛在前面,後面還跟了一票神將,連神庭守備司的片區司長也過來了,但這麼多的大官在,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老實跟我們前往朝議司。

朝議司是神庭最高的行政機關,自然是又豪華又龐大,我們遠遠的看過去,就彷彿是皇宮一般,莊嚴肅穆,而外面好幾隊神將巡視,確實讓人有很強烈的壓迫感。

而關鍵是皇宮就在旁邊,這皇宮自成一界,有著高聳入雲的天梯,天梯上就是神皇居住的地方,而聽說巨大的山水園林就在其上。

為什麼說是聽說因為遠遠的在外面只能看到一片龐大的雲和神采,根本無法靠近和俯覽這片區域,而且這地方有一條禁飛線,任何官員進入中樞位置後,都不能超過神庭設定的禁飛高度,所以從禁飛線開始,就得走雲梯了

因此神庭皇宮彷彿就是一種權利的界限,一種讓人只能仰視的存在感,目前我作為六品的官員,還沒有這個資格上去。

我們這麼多二品官員,很快就進入了朝議司,這是神庭的副殿,是審訊三品以上官員的地方,而一旦朝議司無法裁決案情,才會交由神皇來一言而決,但通常這樣的事都比較少,數年都未必會出一件。

很快,作為言正殿官員的劉融,就把事情的全過程寫成了精緻的狀紙,然後呈交到了朝議司那邊,畢竟他也是這裡的熟人了,一來就好些官員跟他打招呼,大抵是你又來了這類的表情。

嘿嘿,我作為一個言官頭頭,雖然沒什麼實權,也不是很招人待見,但也沒人敢欺負到我頭上來,要給我逮住,讓他們皮都掉一層。劉融拍了拍我肩膀,一副和我很熟了的樣子。

怪不得竺君鈺對這位女婿絕口不提了,估計是劉融是言官,平素裡也沒什麼實權之類的,這種舞文弄墨的官職,讓竺君鈺這神霄府的大官怎麼接受不過有個言官女婿也不錯,至少能嘴皮子先活絡開了,吃點小官司什麼的,也有個辯論行家幫忙。

劉天官我想要說點什麼,比如問問這朝議司的規矩,結果劉融擺手說道:還叫劉天官往後叫我劉哥,或者叫大哥就行。

我愕然無語,但也只能是遂了他說的,畢竟都是熟人了,他似乎也長我好些歲數呢。

有劉融在,所有的規矩手續全都給辦得相當妥帖,讓我省下了許多麻煩,這讓錢辰真和方安若更是臉色陰沉,袖子裡不斷的抖動,應該是不斷傳言託人辦關係什麼的,至少不能就這麼被動的進入審議程式。

劉哥,我遞上這狀紙後,什麼時候能夠開審此事對了,忘了和你說了,我也擅長鬼道法術,所以關押荀顏的葬神棺,我隨時可以提回來,不知道這需不需要這劉融看起來還算是不錯,既然他這麼全心全意幫忙,我當然不能有所隱瞞。

哦那更好了,原來你說的人證物證俱在,就是這意思呀。劉融一拍大腿,兩眼一亮,不過很快他又說道:現在咱們還不忙著提審他,畢竟眼下朝議還要經由稽核,安排,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程式,沒個三兩天都成不得事。

那我們接著幹嘛我連忙問道,畢竟有時間限制,這段時間如果不熬過去,那就麻煩了。

你是控告者,所以會有專門的神仙來指引你,而錢天官和方安若這次因為逃不了干係,所以也得留在這朝議司,至於你沒有滅殺荀顏,此事就得換一個方向去辦了,荀顏,他現在是罪臣,也是證人,所以自然是少不了提審的,剛才的狀紙,我也給你寫成了要控告錢辰真和方安若,錢月李薇一週德等一干司器監官員結黨營私勾結穆如王爺家小王爺吉立新了,這次事情比較麻煩,因為司器監剛剛大清洗過,所以大家應該還都很敏感。劉融問道。

怎麼敏感了我虛心的問道,劉融笑了笑:大清洗之後,就出現了結黨營私的大案,你說敏感不

我連忙點頭,劉融似乎對這事十分感興趣,這傢伙看著儀表斯文,實則內心也有一種躁動,這可能是言官與生俱來的性格,估計不扳倒錢天官和方安若,他就覺得沒成就感似的。

我已經讓手下人去收集和調查資料了,嘿嘿,你碰上我這言正殿的,也是運氣,不過司器監肯定要倒血黴了,我們在岳父那邊可能不大好說話,你可想清楚了劉融笑嘻嘻的問我。

我暗道糟糕,該不會這劉融把我坑了吧就小心說道:這個不會吧

那可不一定,司器監原來可是咱們岳父大人一大助力,眼下翅膀折了就罷,今天我們還要拔翅膀上的羽毛,那豈不是跟他作對麼劉融說道。

這些都是司器監的毒瘤,拔掉就拔掉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神庭應該不愁官員吧如果覺得有能力的少,我可以提供幾個,嘿嘿。我冷笑道。

看我對這事完全不在乎,劉融也笑了起來,說道:哈哈,你就不怕到時候娶不到兩姐妹麼

我沒回答這一茬,乾笑兩聲算是回應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娶兩姐妹花。

到傍晚的時候,初步核審就下來了,很快有好幾個朝議司的大官過來和我接觸,而因為我官職低微,所以劉融主動當了我的律師,要替我打這場官司,我要做的就是提供證據證詞就好。

至於錢辰真等一干司器監的官員,全都給臨時收押了起來,而我在朝議司的第一場大案也揭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