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腰那兒,雪傾城已經站在那兒觀看情況了,遠處那飄來的中年仙家,穿著打扮,居然都不是左近四大宗門的人,這倒是讓我們十分的意外。

“給人截胡了,你說咋辦。”我看著前方亂套的戰場,那兩隻兇獸其中一隻重傷,另一隻剛來的輕傷,而其他的小妖獸則各有傷痛,至於星月宗那些長老和弟子,已經是狼狽不堪了。

而現在有人前來救助他們,他們也不好意思逃跑,似乎跟那同樣五劫的仙家共同對付起了這些妖獸,有兩位五劫的存在,兩隻兇手當然有些給限制住,但他們卻沒有因此而逃走。

“看來,對方這時候出現,是打算分大頭呢,要找另外一些妖獸就不現實了,不過我們剛才分化他們的目的達到,現在,分一杯羹,估計是個好辦法。”雪傾城說道。

“不能讓對方收穫我們勝利的果實,只能釜底抽薪了,那我先上還是你先上?”我很是同意她的觀點。

“你一個打雜的,好意思指揮掌門幹這事?趕緊去幹活!”雪傾城白了我一眼,一副就該我去的表情,我哭笑不得,說道:“我一個四劫的真仙,你指望我還能在他們手底下討到便宜呀?”

“看我眼睛,我其實很相信你!”雪傾城目露兇光,很認真的說道。

“我去!我去還不成?”我咬咬牙,只能再次受她差遣,快速飛向了對方,中途傳來她的命令,讓我多殺些妖獸,權當功勞了。

忽然發現我的到來,這兩個正在鬥法五劫的真仙全都一陣的愕然。

“諸位!我是來救你們了!”我說道,結果兩個五劫真仙全都一副鄙夷我的樣子,不過我並沒有意外,默默的開殺了,並且還施展了納靈法,把這一群修為低端的妖獸全都轟殺了。

這兩位一看我這手段,臉色難免就變了,畢竟我在範圍的攻擊上,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一群妖獸兇猛的前赴後繼,結果全都給納靈法轟得渣都不剩。

“想不到道友實力竟如此的強大。”那後來的散修誇獎道,而那五劫的星月宗長老卻面露一絲沉凝,可在我看向他的時候,卻又露出了燦燦笑容:“多謝道友相助!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其實說歸說,他們如果自己動手,幹掉這裡的兇獸,也不過是多費點時間,而多了我一個,要分這批‘寶藏’的人卻多了一份,多少讓他們不樂意。

“好說!一會我師姐還要過來!”我當下又說道。

這話頓時引起了星月宗長老的警覺和不快,倒是他的弟子反而面露喜悅,估計也想著救兵來了,而不是繼續和那長老在這獵獸。

倒是那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說道:“你師姐漂亮麼?”

我看他長相普通,問這話的時候彷彿也沒什麼惡意,就說道:“怕瞎掉你狗眼。”

“哈哈,看來是隻母老虎,我也就順便問問,我說兄弟,看起來,你似乎也不像宗門的仙家嘛?”那自來熟的中年男子一邊用一把摺扇攻擊兇手,一邊和我侃大山。

只有那星月宗的長老臉色始終陰鬱,話也不多說太多,只是努力的把這群兇獸幹掉,還真別說,他手段也非常了得,估計平時殺這些野生動物也殺了不少,已經很有經驗了。

兇獸在這邊荒之地密度還是相當大的,讓這片地區變得十分的危險,就算是宗門經常群策群力去消滅一些,但也難以做到有效抑制,而且他們繁殖很快,兩三年就能以元力為食增長到很大的塊頭,所以幾乎就是毀滅性的存在。

也就是說,現在這量劫之後的世界,本該是這些兇獸的主場,但現在多了仙人這麼種職業,雙方當然水火不容。

“我是散仙,你呢?”我問起來,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說道:“我也是散仙,不過和一般散仙不一樣。”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我連忙問起來。

“我專職給別的宗門獵獸的,從中賺點元晶。”那中年男子樂道。

“那跟別的門派弟子有什麼不同?不都是給門派打雜的?”我有些疑惑的打量起他來,心懷惡意揣測。

“哈哈,你年紀還小,當然不知道我的特別之處,既是我不屬於其他門派,卻能為其他所有門派服務,驅逐一些洪荒古獸什麼的,從中拿到懸賞,而一般的宗門子弟,卻只能是幹自己宗門的任務,你說能一樣麼?”那中年男子自豪的說道。

“哦,就是賞金獵人嘛。”我心中明悟,給宗門打雜和給所有宗門打雜的區別還是有的,說明這傢伙還是有點實力,至少在和其他宗門打交道上,肯定是一把好手。

“賞金獵人?賞金獵獸?”那中年男子有些迷惑的分析了下,結果這一分神,一隻巨獸猛然抓到機會,排山倒海的攻擊起來,我心中冷笑,反正我和他不是一個位置,這鍋我可不幫他背。

那中年男子給這一攻擊,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但畢竟也是賞金獵人,專業還是對口的,很快他就摸出了兩件法器,一件往前面一丟,直接變化成巨大的傘盾,擋住了兇手的攻擊,而接下來的一件法器很快扔出去,瞬間砸到了兇獸後爆炸起來,那四劫的巨獸居然因此而給炸飛,滾倒在地,把一片的樹林壓得塌陷下來!

而五劫的長老面露驚色,連聲讚道:“陸道友不愧是獵獸精英,這隻纏山獸居然奈何不了道友!”

“嘿嘿,那當然,也不想想我陸歌是誰。”中年男子笑起來,隨後法器再度齊齊放出,打得那隻纏山獸毫無反手之力。

那五劫長老一看那邊場面大定,就飛到了我這邊,和我圍攻另一隻兇獸,中途他卻問道:“道友的攻擊方式很特別嘛。”

“哦?怎麼滴?”我心中頓時警惕。

“有點像是青帝門通緝中描述的那位殺死青帝門幾位長老,犯了大事的弟子,叫什麼了?”那五劫長老陰險的說道。

我心中再次一凜,好傢伙,這才多長時間,他就找到了對付我的辦法,這陸歌是賞金獵人,乾的就是宗門任務的高階雜役,這一禍水東引,簡直是技術高超!

果然,那陸歌不禁朝我看了過來,臉色微微一怔,而那星月宗長老看這陸歌解決那兇獸的同時,卻沒有問起接下來的劇情,著實鬱悶了起來,但很快他就說:“你好像叫夏一天吧?原來居然跑到了這裡來,你們青帝門可是找了你很久了,你這是打算投降呢,還是打算讓我押回去?”

“喂,我說兄弟,我可是來救你的,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打算把我這救命恩人抓去領賞?”我鄙夷的看著那星月宗的長老。

那長老眼睛瞥了一眼陸歌,結果那傢伙還在默默的給與兇獸最後一擊,然後再度朝著另一隻巨獸衝去,彷彿就沒在意我們倆的對話。

“陸道友,這夏一天兇殘成性,青帝宗懸賞一千元晶呢。”那長老怕陸歌不明真相,又加重了語氣提醒。

“哎,我說楊長老,你這樣可不行,就算他確實是通緝犯,但現在人家是好心來救我們的,你就不能乾脆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要抓我們也下次抓才對呀。”那陸歌笑道。

“你!”楊長老果斷揚起了眉,然後看向了我,說道:“哼,陸道友打算放過他,但我卻不能坐視不管!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