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塵土縫隙倒也好辦,混凝土知道吧?現在上面的沙子落下來,我們再攪拌肯定是來不及了,但你們看到了沒?方才天河前輩打出的巨坑還在,而且延伸到了整個洞口,我們只要往這巨坑裡注入可沾粘的液體,等沙土從半山腰那滾下來,這粘合也跟著完成,不也解決了入口可能會存在疏漏的可能了?”我笑道。

“有點道理,不過我們眼下這地方乾旱不知幾千年,哪裡有什麼粘合液體給你,這豈不是做夢麼?”善道輕哼說道。

“不妥,我們大家確實沒辦法讓他們融合,所以這也只能是多此一舉了。”天河也說道,但他也不相信我沒兩把刷子就敢找事,就問道:“還是說這溶液小友已經找到辦法了?”

“呵呵,第一個辦法,這裡的砂礫都是晶體,但凡一般點的物質,都已經是給證道天氣息毀之殆盡了,所以我們只需要提前將這些晶體添補到巨坑裡,大家一同出力,用火焰將其溶解,等它變成了溶液,到時候山石下來,溶液預冷和砂石凝固一起,不就成了麼?至於第二個辦法差一點,萬一我們不能溶解這裡的晶體,那隻能尋找地脈精華來代替了。”我嘿嘿一笑。

“有點意思,那就先試試能否溶解這些晶體吧。”天河滿意點頭,而其他的仙家也不吭聲了,顯然我這辦法讓他們覺得還能接受,而外牆凝固後,當然更加穩妥一些,也算是除了大家的心病了。

很快大家搭把手之後,天河帶著李涼填砂,而善道和邪童、許白屍則用上了火系法術,溶解這裡的沙晶,不出所料,大家很快就把五顏六色的晶體都融化成了液體,這滾燙的液體剛好漫到洞口區域,溫度也是相當的驚人,李破曉和玉松在上面繼續壘石,看到下面已經成了熔漿世界,當然是心中震驚,也問清楚了情況。

而外圍,隨著我們這段時間的折騰,周圍已經是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蔓延過來的證道氣息鋪天蓋地,大家也只能一邊燒灼這一坑的晶石,一邊用八方星斗旗吹散證道氣息。

很快溶液燒灼得差不多後,李破曉和玉松他們還在專心的在上面幹活,我卻趁著大家不注意,朝著李破曉那些紮在半山腰上的小天劍直接打了個化道法!

下一刻,山石頓時滾滾而下,連李破曉和玉松都大吃一驚,連忙想方設法的要拖住這些石頭!

轟隆隆!

這些礫石不是尋常的玩意,法力的想要徹底控制它,或者要制止它衝擊下來,都需要成百上千倍的法力,畢竟證道天的氣息都無法影響它們,剩下的就只有物理手段了,好比用震天憾地來搬遷,但現在半山腰上囤積的東西太多了,轟落下來還是相當震撼的,大家又怎麼可能如李破曉和玉松那樣去阻止這泥石流的轟落!

況且轟落下來是必然的,下面還有大家燒成熔漿的晶石溶火,一旦遇冷,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是不想死的,都會立即躲入洞中,否則結果只有被封印在外面!

轟隆隆!

山石轟落下來,引來了山崩地裂的聲音,滾滾的塵埃形成了天空巨浪一般的存在,誰撞上了怕都是掩埋的下場,而此時此刻李破曉和玉松也知道出了意外,連忙追著我們下來!

我們已經到了洞口裡面,外面出點什麼事,其實與我們就再無關係了,而李破曉和玉松還沒有進來,我看向了善道,她面無表情,但嘴裡已經嘀咕了幾句咒語,很快,一陣巨響,前方剩下的洞口就徹底的堵了起來!

而這一次砂石轟落下來,整個熔漿池也爆起了一團團的星火,包括我們這裡靈星的火焰也濺得到處都是!

“善道!你幹什麼?”天河似乎發現了善道正在唸咒,畢竟這已經是相當明顯的舉動了。

“呵呵,證道氣息湧入與否固然可以不計,但這熔漿忽然冷卻下來,老夫當然要想辦法排除,怎麼?不行麼?這熱浪滾滾的,我這弟子的衣衫給燙壞了就不好了。”善道冷聲說道。

善道其實性子和他師父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甚至修為都比她師父要強得多,只不過太過尊師重道,以至於眼下變成了傀儡一般的存在。

“李小友和玉松道友都沒進來!”天河咬牙說道,連忙衝出去,伸手就朝著外面要轟一擊,但善道卻乾脆之極的對天河使用了歸元法,下一刻,天河一擊打空,而整個洞口的位置就全都沉默了下來,因為外面砂石雖然還在轟落下來,但這洞口裡除卻地震,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可見熔漿已經驟冷凝固,這裡聲音都穿不進來!

而不僅僅如此,就算是善道不阻攔,我想天河要一擊打破出口都困難,因為幾個證道級別存在一起融化的沙晶在冷卻後足以打造神劍,一般的攻擊根本不能突破封鎖。

面對結晶的洞口,不只是天河傻眼了,連帶李涼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包括璃玉霜也呆住了,彷彿還沒從李破曉被關在外面的驟變中反應過來。

但大家都明白,現在經過熔漿驟冷處理,要進來絕不亞於剛才我用赤滅生開啟出口難度,關鍵外面的人沒有赤滅生。

所以天河立即看向了我,咬牙說道:“方才的情況姑且不論孰對孰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救玉松和李小友,還請夏城主立即用那把紅劍開啟一個通道,讓他們進入其中!否則要是晚了,他們定然會給外面的證道天氣息吞噬!”

“天河,你想法也太天真一些了吧?方才外面的氣息已然包圍了整座大山,要不是我們用旗子掃除這裡的氣息,恐怕早就蔓延進來了,現在開啟大門,姑且不說能不能進來了,恐怕外圍已經失去再封堵出口的條件了,別忘了如今氣息灌入不止,到時候不只是死他們兩個,就連我們都危險。”善道平淡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