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優勢麼?畢竟他們在混沌天的時候,就已經是一股緊密聯合的勢力了,延續的還是太司仙那一套政體,也怪不得他們具有滲透力了,加上舊臣的一些心思,難免不是市場存在的規律。”我笑了笑,其實反倒覺得黑子那邊不值一哂。

“嘿嘿,要是他們知道夫君證道成功,還吃掉了華神君,那才好玩呢!不過話說回來,有一位姑娘,與那舊天城可還有藕斷絲連的關係喲,不知道夫君是否還惦記著?”李稚兒眼睛眨巴了下,這明顯是在試探我呢。

我半眯起眼睛,倒也感到奇了,笑道:“不要用惦記這兩個字吧?說說到底是誰呀?”

“莊若月。”李稚兒吃吃笑道。

“哦……她呀,這小姑娘長得倒是標緻,當時我記得還未收入宮中,就已經去極西之地了,唉,真是可惜呀,這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我故作沉吟。

李稚兒瞪大眼睛,推了我一把,氣道:“夫君果然對她有意思!她是舊天城的雙料間諜!你連個間諜都不放過呀!?”

我哈哈一笑,說道:“她要是間諜,早就給你們打入天牢了,怎麼還能好端端讓你提起?”

“哼,反正就是間諜!跟舊天城糾纏不清的,反正不是什麼好人!”李稚兒哼哼道,少女神態依舊。

我笑了笑,說道:“雙料間諜嘛,別人有她的訊息,我們也能得到一些訊息不是?”

“你倒是很看得起她!她可也是華神君的弟子!”李稚兒還是很不滿。

“這世上可沒有華神君了,要說有,我便是,他的道統和一切,都給我吞掉了,舊天城那些仙家,現在道統都拜的都是我呢。”我輕笑一聲,這事不無得意。

“夫君倒是很看得開!不過若不是你,這莊若月小日子能過得那麼美麼?早就給拉去殺頭了!”李稚兒說道。

“哈哈,可以把她叫來了,我倒是想要見見她。”我笑道,李稚兒雖然還是不樂意,但也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傳訊讓這莊若月來御書房,我也趁著莊若月來的這段時間空檔,問起了另外兩方勢力。

“極西之地和極南之地的情況,夫君知道多少?”李稚兒問道。

我頓時搖搖頭,說道:“自證道之後,就不知道那邊的事情了。”

“哦……極西之地經歷一場創世,從原來的永寂之門,現在反倒成了混沌氣息最為肥沃之地,不只是九方家和截教、星界趨之若鶩,不斷想蠶食那邊的區域,就連勝屠家都想要染指一番,只不過那邊情況很特別,使得大家都鎩羽而歸,或者根本不敢深入。”李稚兒說道。

“嗯,劍魔夏瑞澤吧?”我笑道,這傢伙向來陰險,這麼好的地界,怎麼可能不蠶食。

“對,夏瑞澤雖然處於瘋癲的狀態,行事出人意表,不過可不是真的獨來獨往,聽說在九仙之地的時候,就趁著當道子的功夫,四處蒐羅九子道劫,此刻陰狠更甚往昔,他把極西之地牢牢控制在了手中,還把手伸到了極南之地,那邊原來被天劍捅開了大窟窿,都是被汙染的混沌重氣,正是適合混沌天遺仙修煉,所以想這些年來,沒少和東邊那位爭鋒相對。”李稚兒說道。

“哦?東邊那位,應該是妘九天吧?他也想要染指極南之地?”我笑道。

“那當然,創世之災帶來的可怕後果,九重天也未能完全抵受住,這就像是四處漏氣的空心球,已經充滿了混沌重氣了,而最危險的是極西和極南兩個地方了,極東之地反倒是沒有那麼嚴重,所以妘九天想要讓自己手下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就需要蠶食極西之地。”李稚兒說道。

“聽你這麼說,好像他們對我們天城不感興趣嘛。”我不由沉凝。

“對我們當然不感興趣,我們是被混沌重氣包圍的勢力,而且除了從內部往外蠶食,就沒別的辦法了,對他們來說,不招惹也是好的,招惹了反倒沒什麼意義,特別是現在天城還強大,他們相對還弱的時候,養精蓄銳,時間比一切都重要,所以天城反倒是鍋裡的魚,逐漸會給煮熟,他們只需要靜待享用便是了。”李稚兒冷冷說道。

“這一個個倒是精明,那天城當年熱核上行,難道不應該是混沌重氣的災區麼?”我好奇道。

“當時天道空間抵消了這層混沌重氣,當然就沒有讓熱核帶來的效應禍及。”李稚兒解釋,隨後又說道:“列星盤也吸收走了許多呢。”

“哦……祖師婆婆。”我沉凝道,這祖師婆婆還想著證道後跟妘九天報仇呢,現在隔著一個創世天罷了,可以直接去我這證道了,就是不知道這祖師婆婆怎麼想,這祖師婆婆性子有些古怪,當年對我表面雖然還不錯,但其實暗地也是能用既用,當然,也可能是妘九天這麼對她,她心灰意冷之下,對旁的人也是這樣。

夏瑞澤要拿下極南之地,也難以避免跟妘九天有交鋒,怪不得這傢伙沒有聯合妘九天,原來他們也再角力。

不過現在知道我從創世天下來了,很可能這格局就要變了。

我可沒有興趣把九重天留給他們折騰,很快我就會改變這裡的格局,而且會攪成一鍋粥。

李稚兒繼續給我彙報這三股勢力的情況,而過不了多久,莊若月就在紙僕的帶領下進入了我的書房介面,並且表情複雜的出現在了我面前。

看著她身穿天城的官員衣袍,我不由嘴角揚起笑容:“怎麼?十幾年不見,已經從俘虜變成了我天城的官員了麼?”

“莊若月拜見城主……”莊若月行了個禮,卻不敢接我這話,眼中也還有躲閃之意。

“你既然已成我天城的官員,可有婚許,可在天城有置業呀?可不能吃著碗裡的,卻看著鍋裡的才是。”我笑道,李稚兒站在一旁,難免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覺得我多事。

莊若月臉色蒼白,心中顯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