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從木天舟上面再次看向了熟悉的落木谷遺址外圍洞府,我心情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時間已經近月餘,現在的我已經成功進入丹道境,也不知道師姐羨璃如何了。

“谷主,且先讓老身下去探一探,萬一那風震便在下方,老身可及時將其擊斃。”萇桀伸手攔住了要下去的我。

“嗯,也好,我隨你同去吧,不過想來那老兒不會在這洞府中,他在別處另有一處隱秘洞府。”我點了點頭,其實也知這風震大部分時間肯定不在這洞府中。

洞府大門緊閉,我本來還打算開啟機關,不過萇桀根本不管這一套,秀手一揮,巨大的石門頓時開啟,而她毫不猶豫率先闖入了洞府中,我也緊隨其後,但我是去搜尋羨璃的。

“師姐!”洞府中靜悄悄的,這讓我心中有了一絲的不詳,果然,偏室中並沒有師姐的聲音,我沒有停下腳步,急匆匆的朝著階梯而下,甚至萇桀也沒有找到風震,只能是追著我衝向了地下。

果不其然,進入了地下陣眼區域,羨璃已經倒在了泉眼那兒,此刻的她渾身戰慄,身上的印記已經結痂生出了類似果實一樣的囊腫。

“是樹仙果之毒!”萇桀也難免倒抽一口冷氣。

我立即把羨璃抱了起來,心中對風震更恨,這柔弱的少女此刻奄奄一息。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即便不修煉,這樹仙果之毒也一樣會不斷抽走她的靈氣,她太傻太聽話了,這個時候居然才想要修煉自救,卻不知道已然晚了……”我幽幽的說著,一邊朝著她的身體注入源源不斷的靈力。

“谷主,讓老身來吧,你現在境界還處於穩定期。”萇桀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樹仙果之毒,這種毒只有我能夠解,因為我會把毒素吸入我的體內煉化。”

“嗯,那老身就去尋那風震小兒,我看他做出此等事情,定要讓他同等!”萇桀說著就飄然離去。

現在的羨璃已經遊走在死亡的邊緣,樹仙果之毒在體內暴力征伐她現在脆弱的身體,我當然不能直接替她吸取毒素,而是慢慢的把純淨的木屬性靈力轉移到她的身上,穩固她此刻的生命體徵。

好在趕著時間回來了,要是再遲個幾日,羨璃肯定是沒救了。

“東壬……東壬,是你麼……”羨璃兩眼迷離,意識不清。

“是我,羨璃,我回來了。”我連忙回應,因為這肯定會讓她提起精神來。

注入的力量護住了她的結晶能量供應後,我立即開始引了一道樹仙果的毒素轉入了她的體內,下一刻,其他的樹仙果毒素立即被這道新毒素給吸引,源源不斷的朝我的樹仙果毒素撲過來。

我的樹仙果毒素已經和原來的樹仙果之毒不同,這是一種能和我體內力量共存的毒素,而羨璃身體裡的毒素還沒有煉化,所以它會按照自己的本能去行事,現在攀附上我的毒素後,立即就直接撲了上來。

我看引導成功,果斷的慢慢抽取這毒素的同時,也注入新鮮的木靈力給羨璃,這一引一送少不了要進行一些親密的接觸,畢竟羨璃的毒素節點分佈於身體的各處。

我對控制氣息已經達到了變態精準的程度,自然不會讓羨璃出現什麼危險,即便這個過程裡每一個錯誤,都可能讓毒素逆行。

羨璃逐漸醒了過來,雙目中也逐漸又了一絲精氣神,這也讓我心中稍微放鬆了些。

“東壬……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脫我……”羨璃虛弱的伸出手,想要拉起衣物遮掩,我閉上的雙目,自然是為了要避嫌,所以我回答道:“羨璃,我在給你消除樹仙果之毒,你再忍忍,一會就可以了。”

羨璃氣息奄奄,包括現在也是如此,聽到我並沒有冒犯的話,她垂下了手任由我擺佈了。

丹道境初期的我已經能稍微辨識顏色了,她的肌膚滑如凝脂,每一寸幾乎都像是精雕魚琢一般,玉色的面板和黑色的頭髮搭配在一起,那樣的簡單卻讓我此刻覺得多彩繽紛,畢竟只有這時候我才覺得好像世界又重新精彩了起來。

我幾乎是一寸寸的解決這樹仙果之毒,不僅如此,還把自己搭配的麻騰散給她服下了,如此一來才勉強保住了她體內亂竄的毒素。

樹仙果之毒是整個落木谷最厲害的毒素,通常都要靠複雜的配方藥材才能完成解除,當然,我並沒有去解毒,而是選擇了煉化,因此毒素其實還在我身體裡,只不過現在變成了我本身的力量罷了。

把羨璃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後,我不禁鬆了口氣,為她穿上了衣服後,才抱著她出了洞府,此刻木天舟已經停靠了,大家現在都在尋找風震的第二洞府,不過顯然這老頭另有隱藏之地,我們想要找到沒那麼簡單。

而就在我想要擴大搜尋範圍的時候,羨璃醒了過來,指著落木谷的深處說道:“那風……風前輩……說是去……去找什麼寶藏了……不只有他一個,還有其他……其他門派的。”

“什麼?”她這話頓時引起了我的警覺,所以我連忙問道:“羨璃,你的意思是那風老頭兒帶了其他仙家來過洞府,還看過你?”

“嗯……模模糊糊的,我聽到他們一群……一群人說話……他們修為都好高……就連風前輩,都要叫他們道友的……”羨璃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那麼多人在我身邊,連忙問道:“東壬……怎麼有那麼多的仙家,是不是我眼花了……”

“不,你沒有眼花,他們都是我們落木谷的仙家,你趕緊回憶下,和風震在一起的都是什麼樣的仙家?他們什麼門派,你可知道?”我連忙問道。

羨璃看了我們大家一眼,最後居然把目光放在了狐夏的身上:“穿得和她差不多的……好像……”

“喂,你胡說什麼?”狐夏頓時不高興的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