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怎麼就不自重了?看來小宗主已經是心儀所屬,連看一下都不行了。”南鳶咯咯笑起來,作為龍鳳樓的樓主確實輕佻了,但顯而易見她眼中可不僅僅放在了我身上,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一股能察覺我身體狀況的力量在遊動。

“胡說什麼?你說到底找我們來幹什麼!”靈照頓時冷靜了下來,也是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步入了對方設好的陷阱之中。

南鳶掩著嘴輕笑的同時,繼續看向我笑道:“東壬谷主,風魄城亂成了這般,想來也是你主動為之的吧?若不是故意這麼做,連老身都不太相信你剛來風魄城就膽敢如此。”

“南鳶樓主,你說這話可能還小看了東壬谷主,他實力可不弱,一般的攻擊還沒法子奈何他,所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也說不定。”無朽嘿嘿一笑。

“呵呵,反正無論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次我們下的血本,卻賺得翻了天,這都全仰仗了東壬谷主了。”南鳶得意看著外面,隨後說道:“無朽,你也趕緊去安排讓風魄城亂起來,可不能讓我那兩位喬裝成他們兩人的女大長老太累了,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和東壬谷主親自說。”

“嘿嘿,悉聽尊便。”無朽答應下來,旋即退了出去。

從這兩人的對話裡,我已經知道這調虎離山是南鳶無朽策劃的了,至於現在擾亂這風魄城當然也是帶著別的目的,這女人可不簡單。

“風魄城經歷這番打擊,算是一次巨大的變故,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嘴臉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這簡直是冥冥中註定我們五派合力,撬動了這龐然巨物。”南鳶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凝了下眉,隨後說道:“風魄城一己之力,壓制我們五大邪道宗門,固然是霸道威風,但同樣也沒少威懾正道的壓迫,使得正道沒有大軍壓境,但現在你卻讓你的人喬裝成我們去吸引正道的怒火,固然是為我們分憂解難,但也同樣為我們製造了可能難以對付的敵人。”

“你還算是明白,但兩道不亂,我們這五大門派哪裡來的機會?況且風魄城如今勢力有多龐大,你也是親眼所見了,那可是百年來汲取了我們這五大宗門後所得,即便是正道那邊,恐怕也沒有哪個大派有現在的風魄城氣派吧?若不然它先亂起來,我們哪裡還有活路?”南鳶緩緩的走出了門外。

我和靈照只能是跟在了後面,我面色平淡的說道:“這一切是各門派之間一起聯合起來的陰謀?是為了對付風魄城?”

“你說對了一半。”南鳶一邊走著,外面也一邊傳來了爆炸的聲音,看來這無朽一出去,就開始作亂了。

“外面有多少你們的人?還有哪個宗門參與了此事?”我連忙問道。

“祭血堂也參與了喲。”南鳶說完的時候已經走出了門口,站在了懸崖上面俯視整個風魄城。

從這龍鳳樓驛站的制高點俯視風魄城確實另有一番味道,但現在絕對不是什麼觀景的好時機,因為天空還是一片血紅,恍若是下了血色的雨,而大地騷亂動盪也讓整個風魄城顯得混亂不堪,或者正昭示著現在的風魄城開始走向沒落了。

一座黃昏之城,怎麼能算得上美麗?

“這下面的騷動和上面的血雲,都是祭血堂做的?”我連忙問道。

“你猜地對,就是他們做的,現在我們還剩下一個任務,必須由你去做,因為只有你才能取得那怒靈宮宮主的信任。”南鳶笑吟吟的指了指前方很遠的一處坑洞口,這裡像是採礦過度後留下來的礦坑,當然,聽說這風魄城還有地下大城一座,所以這很可能也是入口也說不定。

“憑什麼我要做你的棋子?”我冷冷說道。

南鳶拿出了一卷綿紙,交到了我手中:“這是地城的地圖,包括監獄所在都記在了其中,你不會這個時候拒絕救人吧?你在怒靈宮的宮主夏可還等著你帶她那父親回去呢。”

我展開了地圖,凝眉掃了一眼,大致上就已經得到了該怎麼去救人的路線,如果地圖沒有錯的話。

“這地下藏著什麼?需要我去救人?而不是你們去?”我又問道。

“那兒可不僅僅是關了怒靈宮的宮主,連煉血堂的堂主都關在了裡面,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南鳶說罷,旋即抓起了身邊靈照的手,說道:“讓你的東壬谷主去救人,我們就在這裡看著,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當然有意見!”靈照咬牙道。

“呵呵,可如果不是他,你父親可能也危險了,風魄城可是要把我們一群宗門的領袖都抓起來呢,你們來的時候,他們早就派出了風魄城的幾位強者去擄劫你父母了,雖然本樓主早就得到了這訊息,可也是在是奈何不了風魄城不是?”南鳶笑道。

“啊!你說什麼!?”靈照頓時急了,但這時候,南鳶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說道:“怎麼一驚一乍的?也不像是邪道的小宗主呀,現在才想到要擔心,豈不是太晚了?不過你放心好了,這風魄城既然只是想要擄人,又怎麼會傷害他們呢?而且,死了可就沒條件可談了,這祭仙血渡豈不真的成了祭仙了?風魄城也不想我們合起來攻它一家不是?至少在正道逼來之前。”

“你放開我!”靈照雖然一時是放心了,但仍然用力抽回手,這南鳶樓主也不強拉,直接就放開了她。

我看著皺眉說道:“風魄城為了祭仙血渡的祭仙台分配,打算硬拉著其他五家答應它們獨家的條件?”

“你若是再問下去,可就不用去救人了,去收屍怕更恰當一些。”南鳶笑吟吟的指了指一群正在湧入坑洞的風魄城弟子。

“算了吧,你唬不了我,他們不會殺了這些宗門領袖,要不然才沒得談呢,這頂多會給我救人增加些許難度而已。”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