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試?”

精靈巨樹城的城主還沒反應過來,長青樹就已經來到了城主的身後。

“當然是你把古神的力量全部帶出去,這樣要塞古樹才可以恢復原本的樣子。”

長青樹的話才說完,精靈巨樹城城主就感覺到不對。

但是一切已經遲了,長青樹來到城主的身後,伸手按住了城主的肩膀。

城主還想要掙扎,附近就彈出了許多如同觸手一樣的藤蔓,將城主給纏住了。

接著這些觸手開始往城主體內注入古神的力量,不一會兒,城主的臉就扭曲起來。

“長青樹,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我只要留下要塞古樹,我就還有機會,我打不過,我不會逃嗎,只要帶著要塞古樹回到族地,我魔樹氏族還有希望。”

長青樹大聲地笑道,“這要塞古樹是我家先祖的,誰也不能搶走。”

長青樹並沒有發現,在他吼出這句的時候,他的身體與精靈巨樹城的城主一樣,都在扭曲著。

只不過精靈巨樹城的城主正在掙扎,而他卻根本不自知。

此時的長青樹還沉浸在自己處理掉要塞古樹體內古神力量,保護著要塞古樹逃出這個戰場的幻想之中。

他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思路是對的,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

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可能已經被要塞古樹給控制了。

而沒有智慧古樹的智慧支撐,要塞古樹的行為全部都是靠著本能進行戰鬥。

在要塞古樹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影響其他人,斷尾求生。

這裡所指的其他人,自然就是受到了古神力量影響,已經有些瘋狂的長青樹了。

長青樹受到了要塞古樹的影響,此時他心中只想著逃跑,至於什麼戰鬥,什麼精靈族的顏面,什麼敵人,他都沒有考慮。

如果長青樹身邊有人,肯定會提醒他眼前的不正常。

可是長青樹身邊唯一的人,就是被困住的精靈巨樹城城主。

這位倒黴的城主現在已經被注入了大量的古神力量,身體開始與要塞古樹同化。

就算有心想要告訴長青樹他已經瘋掉了,也沒有辦法開口。

更不用說現在的倒黴城主也已經有些瘋狂了。

他的背後長出了許多枯木一般的藤蔓。

這些藤蔓已經開始拖著城主向著要塞古樹的上方而去。

在那裡要塞古樹的樹幹已經自己斷裂開來。

這部分就是要塞古樹想要放棄的部分。

在這部分的樹幹斷裂開來的時候,精靈巨樹城的城主也被拖到了上面的樹蔭之中。

此時的火山古樹已經把藤蔓纏在了要塞古樹的身。

火山古樹背後的火山又一次噴發。

岩漿直接就灌入了要塞古樹之中。

在岩漿的刺激下,要害古樹裡的精靈被燒死了一大片。

不過這個時候,要塞古樹也動了,他像摘帽子一樣,把自己頭頂的樹冠給拔了下來,用力插在火山古樹背上的火山口裡。

火山古樹也被這樣的打法給驚到了。

他沒想到要塞古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不是沒有腦子。

火山古樹的名字雖然帶著一個火山,其實主體是岩漿裡的巨型藤蔓,他們有著在地下移動的能力,他背後的火山並不是本體的一部分。

那隻不過是伍德他們召喚出來的火山,被火山古樹用為存放岩漿用的。

畢竟出了深坑了,沒有岩漿的補充,火山古樹的戰鬥力會減弱一些。

在對上要塞古樹的時候,可能一點點的減弱,都會被敵人發現。

所以火山古樹才會把火山給背上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要塞古樹會把這火山當成火山古樹身體的一部分,還把自己的樹冠給插到火山裡去。

看他們的樣子這分明是要用這樹冠來換火山古樹。

火山古樹一想,那就換吧,反正這火山也只是臨時的東西。

有和沒有一個樣。

於是火山古樹身體一扭,火山從底部開始噴發。

在要塞古樹把樹冠插到火山裡的時候,火山就像是火箭一樣飛了起來,轉頭便落到了不遠處的深坑裡去了。

沒有了火山的負累,火山古樹就迅速地纏住了要塞古樹。

這一下要塞古樹裡的長青樹也懵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火山說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你不要火山那你明說啊,我怎麼也不會把樹冠插在火山上面。

長青樹此時的腦子已經瘋掉了,面對火山古樹的攻擊,他只有一個想法,帶著要塞古樹離開。

這是要塞古樹硬塞到他腦子裡的。

只為著這麼一個目標,長青樹還是有辦法的。

要塞古樹願意分裂出身體的一部分,這說明他並不要求全部身體都離開。

那其實要塞古樹還是可再脫一層皮的。

這一層皮就是要塞古樹走出來的時候,往自己身上掛著的那些建築。

這些東西並不是要塞古樹必須要有的,而是像圍牆一樣,圍在要塞古樹外面的。

現在火山古樹的藤蔓就纏在了這些建築上。

長青樹到這裡,果斷地放開了對這些建築的控制,也不理會還在這些建築裡面的精靈。

就像是脫衣服一樣,把這些建築給扔在了地上,隨後長青樹一個轉頭,便向著來時的路跑去。

因為甩開了身上的重物,又沒有了樹冠,要塞古樹移動速度明顯提升了許多。

原本幾十米的路,需要半天才能動一下,現在不一樣,現在的要塞古樹了相當乾脆,一百多米的距離,一分鐘內就跑完了。

這在古樹中已經算是相當快的速度了。

但長青樹卻還感覺不夠。

他不停地說道:“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但他並沒有發現,他每說一句話,身體都會瘦下去一些,要塞古樹才走出三百多米,他就已經瘦得和枯木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個時候的長青樹也從瘋狂中反應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但此時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了,有的只是腦中不停響起的念頭。

“再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