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她根本就不會安於現狀待在後宮,尤其是跟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莫蘭最是不屑。

之所以雲婷沒有為莫蘭請命,也是想看一出熱鬧,莫蘭進了宮怕是整個後宮都不得安寧。

皇帝之前故意敲打雲相,間接讓雲婷出主意的事情,雲婷可是記得清楚。

皇帝就是最近太舒坦了,總得給他找點堵心。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君遠幽安慰道。

“好,這個我相信。”

接下來的兩天,雲婷和君遠幽就待在院子裡,一個彈琴,一個唱曲;一個做飯,一個生火,很是恩愛又接地氣,無比溫馨。

直到第四天,侍衛進來彙報:“世子,世子妃,上官震說要見你。”

君遠幽嘴角揚起一抹了冷意,果然,他撐不住了,他特意留下一名侍衛看著上官震,自然不能讓他死了。

“世子,我陪你一起。”雲婷提議。

“好!”

君遠幽和雲婷這才乘了馬車直奔城郊的荒山,在見到上官震整個人面色慘白,薄唇毫無血色,眼神也滿是恐懼和空洞,可見這幾天他被這些蛇群嚇得不輕。

沒有東西吃,又沒有水喝,還要跟這些蛇群大眼瞪小眼,時刻擔驚受怕,生怕自己被這些蛇給活活吞了。

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徹底將老謀深算,奸邪狡詐的上官震摧垮,所以他才求饒。

“本世子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若是你所說不屬實,或者有任何的隱瞞,這個蛇坑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君遠幽冷冽的聲音,迴盪在整個荒山,聽的人頭皮發麻。

“我說,我全都說,當年那一場武術比賽,你娘才貌驚人,豪爽仗義,拔得頭籌,惹得四國的男子都愛慕不已。

我那個時候也曾愛慕過你娘,可你娘最後卻選擇了你爹,當時我年輕氣盛嫉妒不過,然後北九擎聯絡我,給了我一瓶毒藥。

其實我不想給你娘下毒,可每每看到你爹孃恩愛無比,後來你娘身懷六甲,你爹對她那般呵護的模樣看得我發瘋。

後來大燕國太上皇駕崩,新帝剛剛繼位,整個大燕國面臨著朝堂當堂,於是北九擎聯合其他兩國的人一起發兵大燕國。

你爹孃驍勇善戰,以少勝多,以一敵百,威震四國,如果有他們在,想要攻打大燕根本不可能,所以北九擎許我重金還有北里國丞相之職,讓我幫忙。

我當時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給你娘送行時在茶水裡下了毒,當時你娘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喝下了那杯毒茶。

她把我當做是朋友,可我卻這般卑鄙的設計她,後來你娘在戰場重傷,不顧自己的生死生下了你,你爹為了保護你們母子最終戰死。

你娘剛生產完,又重傷中毒,最後也是為了救你戰死了,她臨死前對我唯一的囑託,就是救她的孩子。

那是她這輩子對我唯一的祈求,她又是因我而死,所以我拼死救下了你,然後交給一戶農家撫養,後來世子府的人找到你,把你平安帶回。

暗中一直看著的我,那一刻才放心,這是我對你孃的虧欠,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一件事。

因果輪迴報應,我今天居然栽在你的手裡,果然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其實我一點都不後悔當初救了你。”上官震一五一十的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這件事埋藏在他心底許久,壓抑的他都喘不過氣來,如今說出來倒是舒坦多了。

君遠幽面色冷厲幽寒,暗如子夜的黑瞳恨意沖天,因為太過憤恨,君遠幽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我娘那般信任你,你居然算計她,混賬!”君遠幽周身的氣息都冷至零下,額頭青筋跳動。

“是啊,是我對不起你娘,所以我救了你。”上官震聲音虛弱道。

不過君遠幽還是強忍著殺人的衝動,繼續問道:“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還有誰?”

“哈哈,不愧是君遠幽,當年設計陷害你爹孃的人確實不只是我和北九擎,還有一個人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查到,只要你保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上官震嘴角勾起一抹算計。

他知道君遠幽最在乎他爹孃的死,所以這是他唯一的籌碼。

旁邊的雲婷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鳳眸一凜:“上官震你識相的就全都交代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隱瞞!”

“就憑你?除非你不想知道當年參與的人還有誰!”上官震破罐子破摔道。

他就不信,雲婷能把他怎麼樣。

“就憑我,對付你足以。”雲婷冷哼一聲,從空間拿出一個瓷瓶往蛇坑裡倒下去。

只聽呲呲的聲音響起,原本不太動的蛇突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互相攻擊起來,上官震被那些蛇纏住,自然也就成了攻擊的物件。

無數條蛇朝著上官震攻擊,不停的啃咬,身體被纏住不能動,時不時的就被連累攻擊,疼得他痛不欲生,慘叫連連。

而上面的雲婷只是冷眼看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些蛇都是有劇毒的,之前沒攻擊那是因為雲婷在上官震的身上撒了藥粉,如今算算日子藥粉已經失效了,蛇群也都餓了三四天了,自然就不客氣了。

“啊,救命,君遠幽你當真不想知道殺害你爹孃的真兇嗎?”

“其實這個主意也不是北九擎提出的,你孃的身世想必你爹沒有告訴你吧!”

“難道你真的甘心讓你娘死不瞑目,讓真正的元兇逍遙法外嗎?”上官震大喊道。

“婷兒,先停下!”果然就聽到君遠幽冷哼一句。

“好。”雲婷再次撒了藥粉進去,果然那些蛇瞬間如同冬眠了一般,全都不動了。

上官震這才鬆了口氣,大口的喘息著,剛剛他真是嚇死了。

只是他越呼吸越覺得不對勁,渾身燥熱無比,有些難受,此刻又被這些毒蛇纏繞,動不了,渾身溼乎乎的,肉乎乎的,別提多滲人了。

“說吧,當年參與其中的還有誰?”

“天九國的長公主!”上官震剛說完,整個人都傻了:“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