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尖酸刻薄,絲毫不留情面道。

雲婷挑眉看過來:“他們幾個不過是跟我平日裡交好,替我打抱不平而已,虢國夫人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整個京城乃至大燕國都是陛下的天下,難道虢國夫人是在質疑陛下的治理能力,還是覺得陛下沒有能力管理整個大燕?”

冰冷的一句,讓虢國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你休要扭曲本夫人的意思,本夫人絕沒有對陛下不敬,更沒有置疑陛下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就是虢國夫人想要挑起兩國的紛爭,或者是故意挑撥離間世子府和長公主府的關係,難道你是天九國派來的奸細,故意禍亂人心!”雲婷不屑道。

“住口,本夫人才不是什麼奸細,本夫人跟長公主是閨閣摯友,家世清白,當初本夫人嫁去天九國,還是陛下賜婚,你有什麼資格置疑本夫人?”虢國夫人惱火道。

“夫人這話就好笑了,我爹是當今雲相,嫁給世子是兩情相悅,難道我不是家世清白,若不是你出言不遜,我又怎麼會如此說你。

更何況,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既嫁到天九國多年,被同化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年頭白眼狼太多了。

我敬重長公主才來參加壽辰,換做其他人請我我都不來,長公主都沒怪我來晚了,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還是你覺得長公主府是你做主!”

雲婷聲音犀利直接,絲毫不留情面。

虢國夫人氣得臉都白了,額頭青筋跳動:“可惡,雲婷你太過分了!”說著,抬手就朝著雲婷扇過來。

“找死!”君遠幽一掌就要攻擊過去。

“都住手!”一道清冷嚴肅的聲音傳來,長公主一身暗紅色的宮裝,雍容華貴,面色不悅的走過來。

“大家都是來參加本公主的壽辰,那就是自己人,本公主可不想好好的壽辰就這麼被攪合了!”長公主面色平靜淡然,可語氣卻冷了幾分。

“長公主說的是!”虢國夫人趕緊行禮,這才不悅的閉嘴。

雲婷已經拉住了君遠幽要出手的那條胳膊:“長公主所言甚至,今天雖我身體不適,可也記掛著長公主的壽辰,特意練了幾顆美容養顏的丹藥,只是這丹藥出爐晚了一些,所以才來晚了,還請長公主不要怪罪!”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原本氣惱的長公主臉色劃過一絲欣喜,雲婷的醫術四國皆知,就連皇兄都誇讚,她推出的美容護膚品在春風樓更是日銷過萬搶不上,她練的丹藥絕對是有市無價。

“世子妃客氣了,如此本公主就笑納了。”長公主伸手接過來。

“多謝長公主不嫌棄。”

“進去坐吧,宴席都開始了。”長公主徑直走進去。

雲婷看一眼君遠幽:“世子別跟潑婦生氣,她不配!”

君遠幽眉梢一挑,輕輕點頭:“好。”兩個人跟著而進去,坐在墨池輕旁邊。

“雲婷真有你的,也就你敢這般懟人,解氣!”墨池輕讚賞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雲婷回答。

“說的太對了。”

兩個人說笑間,軒王從外面走進來,今日的他一襲黑色錦袍,冷俊幹練,五官精緻,菱角分明,身材高挑,周身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和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軒王衝長公主行禮,送了賀禮,寒暄了幾句,就入座了。

好巧不巧,軒王的座位剛好就要君遠幽旁邊。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君遠幽當即就伸手摟住雲婷的肩膀,宣誓自己的主權。

墨冷炎只是掀了掀眼皮,什麼都沒說,衝雲婷點頭以示打招呼,這才坐回座位。

對面的虢國夫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算計著什麼。

壽宴開始,眾人吃喝談笑,很多女子都獻上自己的才藝,吹拉彈唱也是用盡了心思,很是熱鬧。

雲婷看一眼那一桌油膩膩的吃食,覺得噁心,又不想被人看出來,也只是吃了些水果。

“雲小姐為何不吃,難道是覺得公主府的吃食不好還是怕被下毒?”虢國夫人陰陽怪氣道。

雲婷狐疑的看過去:“難道虢國夫人是喝海水長大的?”

其他人紛紛不解的看過來,虢國夫人也是一愣:“海水那麼鹹,根本不能喝?”

“既然不是,那你管的這麼寬做什麼,我吃什麼喝什麼管你屁事,我家世子都沒管我,你算哪根蔥!”雲婷直接爆粗。

虢國夫人惱火不已,瞥一眼表演才藝下去的人,計上心來:“聽聞雲小姐曾經在桃花節一舞驚人,今日何不讓眾人也開開眼?”

雲婷鳳眸幾分譏諷,幾分不屑:“不跳!”

“為何,難道你長公主的面子都不給?”虢國夫人故意問道。

“長公主的面子我肯定要給,但是你不配!長公主是我大燕國的長公主,而你是天九國左相的妻子,還請虢國夫人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處處拿長公主當擋箭牌。否則讓陛下懷疑長公主跟你勾結,來個通敵叛國之類的罪名,那你可就害慘了長公主!”雲婷不屑道。

若不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她早就讓這個虢國夫人閉嘴了,還真當自己幾斤幾兩,居然對她指手畫腳。

“雲婷,你居然敢誣陷本夫人,本夫人跟長公主那是打小的交情,怎麼會害長公主,你少無中生有!長公主,您可一定要為臣婦做主啊,雲婷可是汙衊您通敵叛國,還請長公主責罰她!”虢國夫人渾身氣炸,若不是故意君世子在,她早就上去教訓雲婷了。

“本世子的世子妃,誰敢責罰!”君遠幽霸氣護短。

一句話,整個壽宴的氣氛都低至零下。

他就是要讓虢國夫人和長公主知道,他君遠幽的女人還沒有人敢動!

長公主的臉色也不,她突然有些後悔請虢國夫人了,這個蠢婦居然刁難雲婷,這不是作死嗎。

旁邊的墨冷炎面色平淡,修長白皙的指尖摩挲著酒杯,什麼都沒做,靜靜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