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現在怎麼辦?”黑衣手下問。

“把我打昏,你們撤退,只要拖著滄瀾夜就必死無疑!”滄羅鈺冷哼一聲。

“是。”黑衣手下過來:“主人,得罪了。 ”說完一拳頭將滄羅鈺劈昏了。

滄羅鈺倒下,黑衣人全都撤退,不過眨眼間偌大的土路上就恢復了平靜。

而人群中昏迷裝死的折柳聽著那些人走遠,直到周圍沒了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睛,掃視一眼四周,最後視線落在滄羅鈺身上。

折柳拿出手腕處的銀針,朝著滄羅鈺身上的穴位就刺過去,而地上的滄羅鈺為了逼真是真的被打昏了,所以此刻的他並沒有任何的知覺。

等到滄瀾夜帶著眾侍衛趕來時,看到野外的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太醫,滄瀾夜怒意沖天,冷冽的臉色陰沉如冰。

“該死的滄羅鈺,居然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趕盡殺絕,當真是該死,立刻去檢視還有沒有活口!”滄瀾夜憤恨道。

“是。”絕峰等人立刻去了過去檢視,結果全都死了:“陛下,沒有活口了。”

滄瀾夜周身的氣息瞬間肅殺冷寒:“如此草菅人命,五馬分屍都不為過,所有人立刻去找滄羅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君小天也跟著下馬,仔細檢查著那些被滅口的人,然後檢視他們的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小天小顏我們去鈺王府。”滄瀾夜道。

“好。”

滄瀾夜一行人直奔鈺王府,不過滄瀾夜並沒有進去,畢竟在滄羅鈺眼裡他還是昏迷不醒,情況危急。

絕峰帶著眾暗衛直接翻牆進府,只是他們將整個鈺王府搜了一遍也沒發現滄羅鈺。

“陛下,滄羅鈺不在府裡。”絕峰彙報。

滄瀾臉色鐵黑:“繼續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他!”

“是。”

“夜叔叔,滄羅鈺不會是藏起來了吧?”君小天問。

“肯定是,那個大壞蛋故意裝作去找太醫,然後又將太醫們給殺了,然後自己藏起來,等著夜叔叔翹辮子就行了。”君小顏忍不住吐槽。

“不論他藏在哪裡,他殺了這麼多太醫,朕決不輕饒!”滄瀾夜怒哼道。

於是滄瀾夜親自帶著眾暗衛,將所有滄羅鈺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將整個京城都翻了個遍,沒找到滄羅鈺,這讓滄瀾夜滔天震怒。

“該死的,這個混蛋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滄瀾夜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兩小隻:“小天,小顏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他們是雲婷的兒女,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夜叔叔,那我試試。”君小天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根短笛,吹起來。

不多時半空中一隻金雕飛過來,看到它的那一刻,滄瀾夜才恍然,自己這是蠢,居然忘記雲婷的金雕。

雲婷也送了滄瀾夜一隻金雕,因為金雕極其兇猛,所以一般它都在野外生活。除非滄瀾夜有特殊的情況,一般不會召喚它。

只是此刻頭頂上的金雕有些小,一看就不是滄瀾夜的那一隻。

“小雕,你看到滄羅鈺在哪嗎?”君小天問。

小金雕在頭頂盤旋了兩圈然後朝著成門口的方向飛去,君小天和滄瀾夜等人立刻追上去。

只是他們看到滄羅鈺停在了那些太醫被殺的想地方,滄瀾夜眉心微蹙:“所以滄羅鈺來過這裡,確切的說是他殺了這些太醫,以他藏了這麼深的性子,不應該親自動手啊。”

金雕突然又朝著某個方向飛去:“夜叔叔,快跟上。”君小天大喊。

滄瀾夜一行人繼續追,不是走大道而是朝著樹林深處。

此刻已經是大半夜了,君小天和小顏也跟著一起,白天他們打獵又演了一天的戲,這會君小顏一緊很困很累了。

可她不想耽擱正事,忍著累往前走,結果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跤,整個人就朝著地上摔去。

“啊!”一聲尖叫傳來。

滄瀾夜手疾眼快一把將君小顏拉住:“小顏,你怎麼樣?”

“多謝夜叔叔,我沒事。”君小顏回答。

滄瀾夜看出了她的疲憊:“我讓絕峰送你和小天回去休息吧,你們也累了一天了。”

“夜叔叔我還能堅持,一定要抓到滄羅鈺那個大壞蛋。”君小顏堅持。

滄瀾夜知道小顏的脾氣,立刻蹲下身:“上來吧,我揹你。”

“好。”君小顏確實走不動了,爬到滄瀾夜的後背上。

“小天,要不讓絕峰揹你?”滄瀾夜問。

“安平王,我揹你。”絕峰蹲下身。

“不用了,我還可以,我們繼續吧。”君小顏說完就往前走。

絕峰立刻起身跟上去,滄瀾夜也往前,其他暗衛和侍衛也紛紛展開搜尋。

穿過一個片的樹林,又爬了半座山,最後金雕停在了半山腰一個茅草屋的上方。

“應該就是那裡!”君小天低聲說道。

滄瀾夜瞥向遠處的茅草屋:“上!”

絕峰帶著暗衛和侍衛小心的衝過去,將茅草屋團團圍住,然後絕峰和暗衛們使了個眼色,小心的將茅草屋的房門開啟。

撲鼻的血腥味傳來,當看清裡面時,絕峰都傻眼了。

其他暗衛和侍衛看到裡面的一切,若是他們身經百戰,此刻也轉頭哇哇大吐起來。

滄瀾夜眉頭緊蹙,立刻揹著小顏衝過去,饒是冷漠的他看清裡面的一切也僵住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住君小顏的眼睛。

“小顏別看。”

絕峰想要擋住小天的眼睛,可小天已經看清了,屋子裡的地上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血人。

藉著朦朧的月色,君小天看到那人什麼衣服都沒有穿,渾身血肉模糊,不是被人刺傷了無數刀,更像是被人剝了皮一般,看不清五官和身體,只是一片血乎乎的。

而他周圍散落著衣服,那衣服被人劃破了很多的口子,兒衣服旁邊有一團血乎乎的皮肉一般的東西,可見動手的人有多狠辣。

這般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段看的滄瀾夜都頭皮發麻,饒是他曾是活在地獄裡的人,看到眼前被人剝皮的手段也覺得頭皮發麻。

“這衣服是滄羅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