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說著立刻將頭上的黑色帽子摘下,頭一甩秀髮飄落,露出本來的面目。

五官俏皮可愛,眼眸彎彎,鼻樑高挺,櫻桃小口不染而朱,雖未施粉黛卻精緻無比。

雲婷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女子眸光如星,長得很是。

“蕁雨,怎麼是你?”北冥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顧蕁雨從地上爬起來,委屈道:“我這不是怕皇兄你就要大婚了,緊張嗎,特意來皇宮給你解解悶。”

“朕用的著你解悶?”北冥起冷哼一句。

“皇兄你事情繁忙,可你大婚立後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我自然是來給你幫忙的。

這不是想要出場方式獨特點嗎,結果還被當成是毒害你,那些藥粉就是讓人渾身奇癢無比,難受而已,並沒有毒。

倒是這傢伙,居然一掌將本公主打飛,太可惡了,皇兄你要治他得罪,不然我沒臉活了!”顧蕁雨委屈道。

北冥起白了她一眼:“那你去死吧。”

顧蕁雨一愣,隨即委屈的嚎啕起來:“皇兄,你欺負我,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欺負我?”

“閉嘴,他是君遠幽!”北冥起無語道。

“君遠幽,大燕國的君世子,第一美男,原來就長這樣啊,今天終於見到活的了,真是太好了。

君世子我好崇拜你啊,世人都說你冷酷是血,比暗夜閻羅王還可怕,可你長得這麼,那些人簡直瞎眼了。

不知道你還缺不缺小妾,或者暖床的,伺候丫鬟也可以,只要能跟在你身邊,讓我當什麼都行。”顧蕁雨頓時犯起來花痴。

雲婷聽到這話,絲毫不生氣,她家夫君長得,魅力大這是事實,她倒是要看君遠幽怎麼做。

“蕁雨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吧,居然說出有辱身份的話,君遠幽是你能肖想的嗎,你想死嗎,別胡鬧!”北冥起嚇得一哆嗦,趕緊出聲制止。

君遠幽和雲婷可是出了名的感情好,這丫頭如此不知輕重,他真該將她趕出宮去。

君遠幽冷厲的眉眼看都沒看她,直接一掌將人給拍飛了。

顧蕁雨飛出十幾米,嘩的一聲直接落進御花園的水池,如同落湯雞一般,很是狼狽。

她費力的從裡面爬起來:“君世子,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你看不上我就直說,幹嘛動手啊。”

“本世子的心裡眼裡只有世子妃,若是公主在口出狂言,本世子不介意讓你跟若紫韻去作伴!”君遠幽清冷的聲音,猶如萬年寒潭,聽人不寒而慄。

顧蕁雨嚇得立刻閉嘴,她可不想被割了舌頭掛在城門口還送去樂坊,那樣還不如殺了她。

“君世子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打擾了,我現在立刻滾!”顧蕁雨無比識趣,從水池裡爬出來趕緊逃離。

“君遠幽你別介意,朕這個皇妹是北里國唯一的異性公主,只因她的爺爺救了朕的祖父,所以北封了異姓王。

其實她跟朕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雖然蕁雨行事不靠譜,大大咧咧,毫無章法,但沒什麼心機,也就是嘴巴式,你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北冥起立刻開口。

“你應該跟本世子的世子妃道歉!”君遠幽冷哼一句。

“對,對,雲婷對不住,這丫頭一向說話不過腦子,你可千萬別生氣!”北冥起立刻看向雲婷。

“不會,看在你即將大婚的份上,我就不跟她一般見識。”雲婷淡淡回了句。

若是她真的敢覬覦夫君,雲婷自然不會輕饒。

北冥起這才鬆了口氣:“多謝,多謝。”

幾個大人聊天,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君小天和君小顏,兩個小鬼正氣呼呼的看向狼狽逃走的顧蕁雨。

“哥哥,她要跟我們搶爹爹!”君小顏嘟著小臉道。

“爹爹沒答應。”君小天回答。

“那也不行,爹爹是我們的,是孃親的。”君小顏說著,蹲下身將衣袖裡的小蠱蟲拿出來。

“小地主你去幫我教訓她!”

君小天撇嘴,他知道君小顏給這隻蠱蟲起了名字叫小地主,若是平時君小天肯定攔著,可這一次他沒有。

看著蠱蟲爬走,君小顏這才起身:“哥哥,我們去玩吧。”

“好!”

這邊,顧蕁雨狼狽逃離,並沒有出宮,而是去了偏殿的換衣間。

門口的丫鬟一見她衣衫溼透也嚇了一跳,趕緊讓她進去。

“快給我找件乾淨的衣服,冷死我了。”顧蕁雨哆嗦道。

丫鬟立刻將旁邊的一套衣裙拿過來:“公主,您若是不嫌棄先換這一套吧。”

“好!”顧蕁雨接過來立刻去裡面換上,衣服換了乾淨的,身體自然也就舒服多了。

她這才注意到,這屋子裡有好多新的衣裙,最裡面還有一套紅色的鳳冠霞帔,那布料,那做工一看就是極好的上等品。

“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衣裙,怎麼還有鳳冠霞帔?”顧蕁問下意識的問。

“回公主,這些都是陛下讓人給若小姐準備的,這一套鳳冠霞帔也是陛下親自命人趕製,陛下當真是對若小姐用心至極。”丫鬟恭敬回答。

顧蕁雨一臉吃驚:“原來這就是若鳳溪的鳳冠霞帔啊,皇兄給對若鳳溪還真是用心啊,我從未見過這般的鳳冠霞帔。”說著,她就伸手去摸那衣服

丫鬟嚇了一跳:“公主,你可千萬小心些,不然陛下知道了,會責罰奴婢的。”

“怕什麼,本公主就是看看,又不會弄壞了,大驚小怪做什麼。”顧蕁雨不悅道。

“是!”丫鬟不敢在多言。

可她們沒有注意到,門縫內爬進來一條細如髮絲的蠱蟲爬進來,直奔顧蕁雨,順著她的鞋子爬上她的衣裙。

顧蕁雨剛要說什麼,只覺得脖頸處一痛,煩躁的下意識的伸手排向脖頸處。

“公主您怎麼了,要不奴婢幫您看一下。”丫鬟立刻詢問。

“不用了,本公主還有事先走了。”顧蕁雨丟下一句,徑直離開。

丫鬟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奴婢送公主離開。”

顧蕁雨出了房門,再次回去,可是每走多遠就覺得脖頸處奇癢無比,有些難受,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結果越抓越癢,更是難受至極,整張臉都蹙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