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癢,難道是我給皇兄下的藥粉弄到自己身上了。”顧蕁雨嘟囔了句,也沒多想,走出去的時候剛好就碰到跪在大殿外的寇尚書。

顧蕁雨一臉同情,走過去:“寇尚書你跪在這裡沒用的,就算你跪死在這,皇兄也不會見你的。他現在正跟君世子和世子妃在裡面喝茶聊天呢,沒時間搭理你。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樂坊那邊花點心思。”

說完這一句,顧蕁雨徑直離開。

寇尚書跪的腿都麻了,聽到顧蕁雨這樣說,氣得要死,陛下不見自己卻陪著君世子和世子妃閒聊,就算他只是個尚書,可陛下這般著實讓人寒心。

寇尚書看向顧蕁雨的背影,激動道:“多謝公主提點。”說完,起身離開。

寇家。

寇尚書剛進門,立刻讓人將兒子寇稜叫來。

寇稜和兒媳婦錢氏一起趕來,看著父親不悅的臉色,寇稜小聲詢問:“父親,紫韻的事情如何了?”

“還能如何,陛下寧可陪著君遠幽兩口子喝茶也不見我,你現在就派人去樂坊,好生打點,雖然不能將紫韻救出來,但決不能讓她受欺負受委屈了!”

“父親說的是,兒子這就去。”寇稜轉身就走。

“兒媳也告退!”錢氏立刻追出去。

走出院子,錢氏立刻叫住寇稜:“夫君,你等一下,樂坊那種地方你一個男子去了,豈不有損寇家的名聲,還是我去吧,我一個婦道人家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寇稜想想也有道理:“夫人說的是,那就辛苦你跑一趟。”

“這有什麼辛苦的,紫韻是爹最寵愛的外孫女,我這個當舅母的自然要照拂一二。”錢氏說著立刻出門了。

馬車上。

心腹劉媽子小聲開口:“夫人,您真的要去關照紫韻小姐?”

“怎麼可能,紫韻仗著是寇氏的女兒,父親的外孫女,一向不將我這個舅母放在眼裡,回了寇家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給誰看啊。

嫁出去的女兒跑出去的水,父親當真是糊塗,如今紫韻出了事活該,就是寇氏慣的。

她一心培養女兒攀高枝,結果卻被割了舌頭送去樂坊,這輩子也只能是下賤胚子,我自然要去看看她落魄的模樣。

這君世子和世子妃當真是辦了一件好事,幫我出了這口惡氣,憋屈了這麼多年心裡終於舒坦了。”錢氏無比解氣道。

“夫人說的是,多虧了君世子他們,不然還真沒人敢動尚書的外孫女!”劉媽子恭敬道。

樂坊。

寇紫韻氣憤的一把將那一團發臭的衣服丟在地上,咒罵著什麼,可是舌頭被割掉,疼的還在滴血,她也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還當自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呢,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一個啞巴居然還敢嫌棄樂坊的衣服。

若是以前,我定然得恭敬著你,可如今你得罪的是君世子,那可是大燕國的君世子,他一句話都能滅了整個若家葛,更別說你一個區區庶女。

識相的趕緊換上衣服去幹活,否則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我可是最擅長管教這些不聽話的。”否則管事的周媽媽不屑道。

她最看不起這些高門千金公子的,一個個的嬌滴滴的不行,來了她的地盤自然不會手軟。

若紫韻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她氣憤的抬手就要扇周媽媽的耳光,只是手還沒碰到周媽媽的臉,反手被她左右兩個耳光扇過去。

“小賤蹄子,還敢教訓老孃,老孃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來人,給我往死裡打!”周媽媽憤恨道。

兩個老媽子立刻從門外進來,對著若紫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疼得她哀嚎慘叫,只是說不出話來,嗚嗚的哭喊,只能求饒。

錢氏趕來剛好就看到這一幕,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冷冷的看著。

周媽媽一看來人,嚇了一跳,這可是尚書府的少夫人,讓她看到自己這般折磨若紫韻,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周媽媽剛想找藉口解釋,就聽到錢氏開口了:“周媽媽做的不錯,賞!”

劉媽子立刻遞過來了一袋子碎銀,周媽媽一愣,隨即看向那布袋銀子,立刻變了臉,諂媚奉承道:“多謝少夫人。”

“以後有勞周媽媽了。”錢氏說了句。

“少夫人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她。”

屋子裡捱揍的若紫韻似乎聽到了舅母的聲音,她想要求救,卻被兩個老媽子按著教訓毆打,根本逃不出來,疼的哀嚎慘叫。

周媽媽顛了顛手裡的銀子,笑的無比得意,果然少夫人是來教訓這若紫韻的,怪就怪她平日裡招搖高調,活該被落井下石。

不遠處一名小廝看到這一幕,立刻離開,從後門將訊息傳遞給外面的小乞丐,小乞丐直奔若府,將這個訊息告訴若鳳溪。

若鳳溪聽到後,突然放聲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大小姐,您還好嗎?”希兒心疼的問。

“當年若不是她那一碗甜湯,孃親也不會中毒身亡,誰會懷疑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毒,可偏偏她就是這麼狠毒。

這些年,若紫韻一直想要害我,各種明的暗的招數使盡,卻都沒有成功,如今這般下場是她罪有應得。”若鳳溪憤恨道。

希兒跟著若鳳溪多年,情同姐妹,自然知道當年的事。

“夫人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的,這些年苦了大小姐。”希兒心疼道。

“她們當初害我孃親的,我全都要還回去。希兒你現在就去找恆久,讓他將這個訊息告訴二夫人。”若鳳溪開口。

“是!”

果然,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二夫人,一聽說自己的女兒在樂坊受盡委屈,當即去找若丞相哭訴,結果被若丞相扇了一個耳光,還禁足了。

而北里國皇宮。

雲婷聽著暗衛彙報的這些事,倒是對若鳳溪有些刮目相看。

“不愧是北冥起選的皇后,果然不簡單。”

“跟我的婷兒比,差遠了。”君遠幽哼道。

“北冥起確實沒有選擇錯,相信這場婚宴應該很熱鬧。”

兩個人正說著,結果就看到北冥起拉著一個人進來:“雲婷你快給蕁雨看看,她說從回去後就渾身奇癢無比,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現在都看不清容貌了。”

雲婷立刻看向旁邊的人,顧蕁雨立刻將臉上的斗笠摘下來,看到她那張臉,雲婷蹙眉。

“世子妃,求你救救我,我不要當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