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莫蘭不解的看過來。

“萱兒是天九國的女帝,身份尊貴,四國多少人盯著她,多少人想要對她不利。女子有身孕前三個月最是關鍵,所以本王不想讓外人知道萱兒有身孕了,這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顧九淵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放心,我不會跟外人亂說的。”莫蘭保證道。

“多謝。”

“那你們歇著,我去看看我家陳王。”莫蘭轉身走了。

顧九淵立刻伸手過來,扶著任萱兒:“躺下休息下吧,一路上趕路,你坐的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好,以前我走南闖北那麼多年都不當回事,如今坐一天的馬車倒是覺得身體疲乏的很。”任萱兒說著,趕緊躺下。

“以前你是一個人,如今你是兩個人,能一樣嗎。前三個月好好休息,容不得馬虎,若是你有不適,我就去請雲婷來。”顧九淵關心道。

“九皇叔我還沒那麼弱,躺下休息會就好了,千萬別去打擾雲婷,她這會忙著醫治雲小六和小安子了,咱們可不能給她添亂。”任萱兒立刻制止。

“好,好,都聽你的。”顧九淵寵溺道,伸手幫任萱兒按摩腿,緩解她的疲憊。

任萱兒會心一笑,安心享受著。

這邊的莫蘭出去後,就去找陳王了,只是半路上剛好就遇到了龍二和幾個侍衛在閒聊。

“你說,這顧九淵和任萱兒是故意的吧,天九國到南川城也就十來天的路,他們兩個走了一個半月,這逗我玩呢。”龍二撇嘴。

“我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世子和世子妃殺了柏鏡,可臉是毀容的,咱們認不出來也就罷了,可柏鏡是顧九淵的人,說他認不出打死我都不信。”

“若是他當初對咱家世子說了實話,也不會害的小六跟小安子重傷,可惡。”

“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若不是世子妃出手,他得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站不起來,結果卻恩將仇報。”龍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莫蘭最是嫉惡如仇,自然聽不得他們這般說:“住口,你們不許這麼猜疑顧九淵和任萱兒,他們兩個回來這麼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龍二下意識的問。

“我答應了顧九淵,不會說的,反正不是你們猜的那樣。”莫蘭反駁。

“話誰不會說啊,你這麼說無法說服我,顧九淵就是個沒良心的,忘恩負義,對不起世子妃當年救他。任萱兒也不仗義,當年還是世子妃救了她和她的師傅--------”龍二故意激怒她。

“閉嘴,那是因為任萱兒懷孕了。”火大的莫蘭吼了一句,說完她就後悔了。

“該死,我答應了顧九淵不說的,今日是被你們逼的,這件是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我提著大刀追殺他!”

龍二剛剛就是故意那樣說的,若是直接問莫蘭,怕她不會說,才想到了激將法。

此刻,龍二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頓時答應:“你放心,我們幾個都是世子的心腹,打死都不會說出口,這院子也沒有其他人,暗處趴著的也是世子府和明月樓的暗衛,所以我保證誰也不會說出。”

“你若是敢食言,我把你舌頭剁下來。”莫蘭怒瞪道。

自己真是蠢,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她突然覺得對不起顧九淵了,自己真是個大嘴巴。

“放心吧,你跟我家世子妃親如姐妹,我自然說話算話,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龍二說完立刻溜了。

莫蘭懶得理他,直接去找陳王了。

龍二離開後立刻去中了自家世子:“世子,世子,我剛剛得到一個十分可靠的訊息。”

那嘚瑟的模樣,像是在邀功。

君遠幽冷厲的眼刀掃過來:“還不快說!”

“是,莫蘭說任萱兒懷孕了,所以才會來回用了一個半月,顧九淵不讓莫蘭說出來,想來是怕有人對任萱兒不利。”龍二回答。

君遠幽蹙眉,若真是這樣,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可君遠幽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繼續派人盯著顧九淵和任萱兒,他們有任何舉動立刻通知我。”君遠幽命令道。

“是!”

而云婷一直在空間跟鬼醫,和老一起研究製藥,但每天都會出來,那就是讓小六和小安子對柏鏡報仇。

兩個孩子突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承受這麼大的打擊,心裡自然受不了,需要發洩出來。

“婷兒,任萱兒懷孕了,陛下希望我們回去,你如何打算?”君遠幽直接開口。

“既然南川和付亦晨回來了,這裡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出來這麼久,爹和大哥他們也會擔心的,更何況小六和小安子在我的空間裡,趕路也不會受影響。”雲婷回答。

“好,就按你說的辦,那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君遠幽點頭。

“把柏鏡帶著。”

“聽你的。”

然後雲婷又進了空間,君遠幽則去陪著兩個孩子一起收拾東西了。

“爹爹,我們明天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君小顏問。

“是的,出來這麼久了爺爺他們也想你們了。”君遠幽回答。

“我也想爺爺他們了,他們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等著我們呢。”君小顏說道。

“我覺得也是。”

兩個孩子心情愉悅的收起來,很是開心,一夜安穩,第二天雲婷從空間出來,吃了早飯,一行人就要上路。

結果就看到顧九淵面色焦急的奔過來:“等一下,雲婷你不能走,萱兒她突然不舒服,麻煩你去看看她。”

雲婷挑眉看了他一眼,君遠幽前幾日跟她說過當初柏鏡炸死的事,可能跟顧九淵有關,不過任萱兒是個直腸子,雲婷自然不會不管。

“我跟你去看看。”

“婷兒,我陪你一起。凌風你看著小天和小顏,派人盯好柏鏡,不許他跑了。”君遠幽冷哼一句。

“是。”

看著雲婷的背影,馬車上牢籠裡的柏鏡嘴角揚起一模冷意。

太好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天,只是一想到受苦的是任萱兒,柏鏡陰鷙的眸底劃過一模心疼。

萱兒對不起,我別無選擇,你是我最後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