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侍知道,她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真是自己的報應。

當年她那般對顧月羅,如今她的後人卻來找自己報仇,將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因果輪迴啊。

雲婷見她看透一切的表情,這才僅僅是個開始,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不多時,無數的蛇蟲鼠蟻全都爬過來,雲婷退到一旁,冷冷的看著。

“嗚嗚,嗚嗚-----”蕭如侍嚇得臉色慘白,大聲的喊著,想要逃離,可她動不了。

她拼命地掙扎著,眼神滿是恐懼和害怕,看著那些蛇蟲鼠蟻爬上自己的身體,碰到自己的傷口,疼的蕭如侍倒吸一口冷氣。

她哀嚎慘叫,卻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疼得她渾身都抽搐起來,那種嗚嗚的嘶吼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雲婷一臉冷漠的看著她,沒有辦法表情。

“婷兒,蕭瀾已經恢復自由,需要我做什麼?”君遠幽開口問。

“不用,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蕭瀾折磨了蕭如侍六年,今晚我們先回石城,壽辰鬧了這麼一出,蕭瀾的身份已經引起眾人的懷疑,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他們自己就會狗咬狗!”雲婷分析道。

“好,都聽婷兒的!”君遠幽當即去將船艦弄來,然後帶著雲婷和蕭如侍離開了。

而這邊,蕭瀾恢復自由後,立刻讓人將囚禁蕭如侍的密室給填了,還讓人偷偷將玉若晴丟到後山的海里。

既然她撞破自己囚禁蕭如侍,自然不能在留。

蕭瀾讓人暗中搜尋雲婷的行蹤,可卓一將整座山都搜遍了也沒發現,這讓蕭如侍更加震驚和忌憚。

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天隆島,躲開了那麼多的搜查和眼線,不被自己發現,如今帶著蕭如侍,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蕭瀾倒吸一口冷氣。

同時,她也慶幸,自己當年沒對顧月羅下手,否則雲婷殺死自己易如反掌。

她若是想要揭穿自己,直接將蕭如侍帶去大殿就是了,可是那女子沒有,就說明她只針對蕭如侍。

蕭如侍當即就去了地牢,烏河看到進來的人,惱火憤恨。

“蕭瀾你這個毒婦,居然假扮成域主夫人,藏了這麼多年,虧得我還給你立衣冠冢,將你的牌位放在烏家的祠堂!”烏河咒罵道。

“我呸,我缺你的衣冠冢嗎,你以為我稀罕你們烏家的祠堂嗎,我之所以這般都是被你逼的。

當年烏家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哥哥是被奸人暗算,跟我有什麼關係,可逆卻將這一切都發洩在我身上。

我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鞭子被你打斷了一根又一根,被你換著花樣的折磨,羞辱,虐待。

可蕭如侍居然勸我跟你好好過,讓我體諒你。我體諒你,可誰體諒我,誰管我的死活。

所以我就設計給蕭如侍下毒,讓她陷入昏迷,說起來還要感謝域主,若不是他廢了蕭如侍的武功,斷她筋脈,我也不會如此順利。

我跟了蕭如侍那麼多年,她的生活習慣愛好,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都瞭如指掌。

所以才會這麼多年,都不被人發現,如今這個秘密卻被你發現了。當年你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十倍、百倍的還給你!”蕭瀾憤恨道。

烏河就是她這輩子的噩夢,她一定要親手將他毀掉。

“你這毒婦,我現在就殺了你!”烏河怒吼一聲,朝著蕭瀾攻擊過來。

只是手還沒碰到蕭瀾,烏河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整個人像是置身火燒一般,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麼?”烏河咬牙切齒道,整個人疼得倒地打滾。

“你真的以為,每年我壽辰時賞賜給你的那頓飯是器重你吧。我讓人在飯菜裡下了毒蠱,就是為了折磨你,如今你體內的蠱毒已經六年了。

就算你今年的飯菜沒吃,可你體內的毒蠱已經五年了,它們早就滲入你的骨髓。”蕭瀾冷哼一聲。

烏河痛的要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不斷的爬動,他伸手去抓,一道道血紅觸目驚心。

可絲毫沒有用,他越是抓,就越是疼,最後痛的吐血昏死過去。

蕭瀾看到這一幕,無比的解氣,轉身離開。

她剛走出去,就碰到玉若依。

“母親,您看到二妹了嗎,從昨天的宴席我就沒看到她?”玉若依走過來問。

蕭瀾淡然一笑:“晴兒那丫頭最是坐不住,總喜歡四處跑,或許是躲到哪個地方又去瞎折騰了。”

“母親說的是,母親之前不是問我喜歡的人嗎,不知母親覺得九放如何?”玉若依開口。

“九放,他是瑜老的得力弟子,能力毋庸置疑,只是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你若是對他有意,可以跟他相處試試,畢竟是你的一輩子,母親也希望你能幸福!”蕭瀾體貼道。

“多謝母親,我記下了。”玉若依又跟蕭瀾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蕭瀾看著她的背影,鳳眸劃過一抹晦暗。

還以為玉若依選什麼天之驕子,不過是九放那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孤兒,若是她真的嫁給九放,那自己也不用擔心後患了。

更何況瑜老和亭雲失蹤,琴解是幫兇,所以九放是唯一有資格繼承瑜院的。

到時候剛好利用九放控制瑜院,一切還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蕭瀾剛要得意,突然就想到了亭雲,整個人都驚住了。

當時她沒有太注意那個弟子,如今想來她身材矮小纖瘦,其貌不揚,那身影跟顧月羅的女兒倒是很像。

蕭瀾瞬間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若她真是亭雲,豈不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招搖,還炸了自己的密室,瑜老一定也是她所殺。

細思極恐,蕭瀾氣的渾身都顫抖,她當即就要讓人去搜雲婷,可想到蕭如侍還在她手裡,若是自己惹毛了她,她將自己囚禁蕭如侍的事情公之於眾,後果不堪設想。

“該死的!”蕭瀾憤恨的咒罵了句,衣袖裡的手握緊了拳頭,指甲扎到肉裡生疼生疼的,可她卻不能發作。

她還從未吃過這般啞巴虧,當真是可惡至極,氣的她生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