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老眼珠子瞪的如同牛一般,嚇得半死,他拼命的想要躲閃、求饒、喊叫,卻只是不停的張嘴,發不出聲,臉上的恐懼和驚慌如此真切。

他練蠱多年,自然知道這血蝶蠱是蠱蟲當中最毒,最狠,最讓人生不如死的。

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道九放在意瑾心,卻執意將瑾心抓走練蠱。

可瑜老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練了一輩子的蠱毒,最後竟然中了自己練的毒蠱。

他祈求的看向雲婷,拼命求救,可雲婷根本不理會。

那三隻血蝶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進瑜老胸口的傷口,瞬間進入他的身體,疼的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雲婷這才拿銀針刺了他的啞穴:“總歸你我師徒一場,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

“快救我,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當做練蠱的容器,都是我該死,是我有眼無珠,求你趕緊救救我,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瑜老立刻求饒。

因為是密室,門口又是用巨大的石牆封住,任憑裡面的人怎麼嚎叫,外面的人依舊聽不到,不然域主夫人蕭如侍也不會如此放心。

“哎呦,這還是剛剛那頤指氣使,對我冷嘲諷刺的師傅嗎。您可是天醫門的瑜老,這般對我虛與委蛇,還真是難為你了!”雲婷冷嘲道。

瑜老臉色難看至極,尷尬無比,想到剛剛自己的得意和得逞,此刻真是狠狠的打臉啊。

可他動不了,體內又有血蝶蠱,若是半柱香的時間不將血蝶蠱取出來,等到它們跟自己的血液融為一體,那他就真的生不如死了,所以瑜老只能服軟。

“亭云為師錯了,都是為師糊塗了,可為師若是不按照域主夫人的吩咐,死的就是為師。為師這一輩子練蠱無數,有很多珍貴的蠱蟲,還有丹藥,只要你願意,那些全都給你!”瑜老亮出底牌。

“師傅你說的可是你屋子裡的密室,那些丹藥和蠱蟲確實十分珍貴,所以我趁著你教我煉蠱的時候全都順走了。

如今你的密室,什麼都沒剩下,而且從我們上了船離開瑜院的那一刻,九放師兄已經將瑾心救走了。

而大師兄歐子佛應該帶著那些弟子去了瑜院的後山禁地,揭穿你歹毒狠辣的真面目了,至於你在飯菜裡下的毒,解藥我已經留給了九放師兄。

你的瑜院,你多年籌謀的一切,你給自己留下的所有後路,都被你的兩名弟子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雲婷冷笑道。

瑜老整個人都傻了:“不,九王和子佛是絕不會背叛為師的!九放明明跟著為師來了天隆島,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難道那個九放時假的?”

“你說的沒錯,九放確實是假的。你抓了九放師兄最在意的人練蠱,你覺得他看到瑾心的那一刻,還能在繼續為你賣命。

有一晚你的房間裡出現了賊人,第二天你卻發現歐子佛有異,當即將他丟到後山。

其實那晚的賊人正是九放,而歐子佛不過是被我餵了一些藥罷了,我只是想讓他們看清你的真面目!”

雲婷字字珠璣,將瑜老心裡最後的一根稻草徹底壓垮。

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瑜老瞬間整個人都傻了,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你這該死的混蛋,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你居然跟九放聯合起來欺騙為師。琴解這個該死的,為師饒不了他!”瑜老氣的語無倫次道。

他做夢都不敢想,他的瑜院,他的密室,他這些年的老底就這麼被眼前的亭雲全都給毀了。

這一刻,他恨死亭雲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你如今都是咎由自取,草菅人命,用弟子的性命煉蠱煉毒,你如今這般自食惡果,也是你的報應!”雲婷憤恨道。

一想到瑜院後山地牢的那些人,雲婷覺得就是將瑜老大卸八塊也不為過。

瑜老眼神晦暗,狠狠的宛了一眼雲婷:“只要你放了為師,我可以跟域主夫人封你做天醫門的門主!”

“門主,聽起來不錯,可我不稀罕!”雲婷冷冷回了句。

這下瑜老不淡定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我都可以成全你!”

“我要你死!”雲婷說完話,直接掏出一顆真言丹塞進瑜老的嘴巴,動力一抬他的下巴,瑜老想吐出來卻直接吞下去。

“你給老夫吃的什麼?”

“說說吧,天隆島的所有事,還有域主夫人的秘密!”雲婷冷哼道。

瑜老想要拒絕,可嘴巴卻不聽使喚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他自己一邊說一邊震驚,怎麼今日這嘴巴不受自己控制了。。

等到瑜老說完,他身體內的血蝶蠱也開始發作,雲婷一根銀針刺中他的啞穴。

瑜老又發不出聲音了,而他體內的血蝶蠱也開始發作,痛得他一身冷汗,渾身的筋脈都在抽搐,臉色漲紅,額頭青筋凸起,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如同暴怒的野獸。

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瑜老狠狠的咬著薄唇,以至於嘴角滿是血腥,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什麼,卻動不了,只能被迫承受。

一旁的雲婷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你一輩子拿活人練蠱,到最後卻死在自己的蠱蟲上,也不算是白活!”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瑜老已經停止了掙扎,整個人痛死過去,沒了氣息,眼睛瞪大,裡面的恐懼還如此清晰。

雲婷從空間掏出一瓶化骨粉,倒在瑜老的身體上,瞬間他的身體冒著白眼,眨眼間成了一汪血水,連同血蝶蠱也成了血水。

“這樣的血蝶蠱,世間都不應該在有!”

雲婷冷哼一聲,瞥一眼瑜老身上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在空間造出一套換上,然後將自己易容成瑜老的模樣的這才出去。

門口的守衛們一見瑜老出來,趕緊行禮:“瑜老,裡面如何了?”

“我已經按照夫人吩咐,全部做好,你們只需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進去!”雲婷學著瑜老的口氣說了句。

“是!”

雲婷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而那些守衛根本就沒有懷疑。

出了院子,雲婷憑著記憶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結果剛走出一段距離,就碰到一個人。

“瑜老,你可是來我找我母親的?”玉南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