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海教與百嶽商行不共戴天!”

“搶光他們!”

“我幹尼瑪,你們血海教與百嶽有仇,幹我們何事!”

“你們他媽的生兒子女兒都沒屁眼……”

“你們他媽破境會縮短……”

……

黑衣人影在馬車群中穿行,看不清具體數目,但周圍一片攻擊聲,還放出來一片灰煙遮擋身形。

喊殺聲四起,惹得驚呼怒喝聲連連。

血海教。

是大靖臭名昭著的邪派勢力。

建立之人已無法考究,但據說其中之人因為速成功法的缺陷,皆是以人血輔以修煉功法,處於人人喊打的階段。

歷史上大靖剿滅了幾次,但血海教勢力廣泛,遍佈五湖四海,加上巢穴隱匿,每次都是無法徹底,很快就死灰復燃。

聽到這個臭名昭著的教派實力,沈修直接選擇默默下車,默默轉身往戰場的外圍跑去。

這樣一個猶如打不死的小強般的勢力,他不想惹得一身騷,能離多遠就多遠。

血海教與百嶽商行的矛盾,就算打出腦漿來,他也不想插手。

血海教眾的襲擊很是突然,隨後百嶽商行的護衛反應過來,迎接的便是一場大戰,周圍混亂一片,喊殺聲四起,戰鬥爆發。

這些血海教眾當真是悍不畏死,戰圈很快擴大,沈修身影跑的更快。

在沈修跑出巷口時,一名黑衣教眾從側面突然衝過來,氣勢洶洶,一臉狠歷。

沈修見此形勢,頓覺狀態不可調和,於是手腕摸向腰間刀柄,打算給予雷霆一擊。

而下一刻卻見那人看見他,直接加速朝他跑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果斷往他手上塞了個黑布袋。

“兄弟風緊扯呼,趕緊幫我帶這東西離開!有個傢伙咒我短,我先弄死他先!”

語速以最快的速度說完,那名血海教眾竟提著大刀,又匆匆忙忙返回戰圈。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餘下的沈修環顧四周,望著手中沉甸甸不知裝著何物的黑色布袋,眼神突然間有些茫然。

納悶錯愕之間,望見自己身上的黑色勁裝,他回想起方才那些血海教眾的打扮,表情有些瞭然。

看來那傢伙的眼神不太好,竟然是將自己當成了同夥,還委託其帶走贓物,當真是離譜敲門,離譜到家了。

眼見周圍無人察覺,沈修也樂得趕緊揣進懷中,默默離開,此時遙望拍賣行那邊,已經有著百嶽商行的強人出面。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威猛,運功之中身上泛著青色的光芒,一招一式間威風凜凜,看不出具體修為。

但信手之下的攻擊。

拳腳捱到人,便就有一名黑衣人迸飛出去,然後狂吐鮮血倒地。

那些穿著黑衣的血海教教眾,見到如此兇悍的強人,俱不敢與其針鋒相對。

轉眼之間,戰況就陷入焦灼。

百嶽商行與血海教的戰鬥仍在繼續,沈修沒想法夾在其中,趕緊揣著布袋,順著一條小道返回武館。

回到屋中,他頓時將那個布袋拆開,看到其中場景,頓時一樂。

裡面赫然躺著一疊大靖錢莊的銀票和一些零碎銀子,他數了數足有四千兩。

這次去商行買身法,銀子沒有花出去,反而天降橫財,還因此倒賺了一千兩。

百嶽商行真是虧死。

接下來就是百嶽商行與太溪城衙扯皮的過程,說什麼治安不行雲雲。

不過這些,與安心待在武館的沈修已經毫無干係。

與此修煉了兩個月後,許久未有進展的沈修修為,再次更上一層樓。

這一日,他體內氣息一陣顫動。

全身各處的骨骼都發出一陣陣的顫鳴,骨節一寸寸地在體內發力,能聽到重重雷音在其中波濤洶湧。

一步接一步,加強這周身骨骼的強度力量。

如此過程中,攝人的氣息。

更是再度暴漲,等到一切平息,些許是厚積薄發都緣故,沈修直接踏入三境後期的程度。

修為有所進展,身法也是被他練習到了一重,沈修走出屋外,特殊的勁氣在腳底生處,他腳板朝地面微微一踏。

不費多少力氣,身影便是輕鬆掠出五丈,反應速度比之前也是快上一倍有餘。

掠動行駛間,甚至都反應不及。

他知道這是自己身體還沒適應這速度的原因,但如此速度,在面對那些如同蝗蟲一般的赤火盜們,應該可以做到毫髮無傷了。

……

過來些時日,太溪城又下了一場雨。

麗水河邊不遠的一處酒樓上,圍欄邊緣遙遙站著兩人,俱是透過屋簷下的雨簾,觀看著雨霧濛濛之下的太溪城。

兩人俱是一襲白衣,俊美非常。

似是看著雨景,也似看著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相貌姣好的女子,眼神望著那起了一層氤氳霧氣的麗水河,好看的眸子目不轉睛,眼神很亮。

女子突然回頭,看向身旁男子道:“以你實力有幾成把握?”

俊雅男子聞言,知道那女子所說的是什麼,於是嘆息了一聲。

“看那大蟒氣息,也不過五階大妖,哪裡有什麼妖丹。再這觀其氣息,更沒傷人經歷,恐怕這有傷天合……”

“封師兄,我是問你有幾成把握?”

金慕兒面色不虞,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對於男子的左顧而言他很是不滿。

被稱為封師兄的俊雅男子一臉無奈,思忖其自己的實力,只能老實回答,“應該有五成。”

“如果加上我的七霜劍呢?”

“七霜劍是玄鐵石所鑄,鋒利非常,應該可以輕鬆破開那大蟒鱗片,如此可以再加兩成。”

“那你就去取了那妖丹。”

“今日天氣不佳,等些時日吧!”

“等些時日,這都等了多長時日了?”

俊雅男子默默無言。

“封昊然!好!我希望你不是陰奉陽違!希望你別忘了,你是靠著我爹才進入懸劍司的!”

金慕兒臉色不善地走下頂樓。

封昊然聽著這些話語,望著她的背影,俊雅的面容閃過一縷陰霾。

但隨後想起她那個身居高位的爹,那縷不爽地情緒便很好地掩蓋了下去。

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