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料子一展開每個角度還有不同的視覺衝擊,重要的是隱藏的花紋是花中之王牡丹,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只覺得很,但這貴氣卻是無與倫比的。

謹嬤嬤笑道:“姑娘的眼光真是好,這料子是雲錦中的珍品,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若是姑娘做身衣服過年穿會很喜慶的,姑娘且看這牡丹的若隱若現,不仔細看還不容易看見,就是姑娘說的那個什麼低的奢華的。”

“低調的奢華!”看謹嬤嬤如此的可愛,慧姐忍不住糾正一下。

“是是是,就是這句,姑娘的眼光真心不錯,老奴就這去裁剪,姑娘穿上定會特別的。”

謹嬤嬤很少見到姑娘要求什麼特殊的穿戴,看姑娘相中這塊料子了,謹嬤嬤恨不得一宿不睡,將這套衣服給做出來。

誰讓姑娘平時的注意力不怎麼太關注衣服這塊,基本上有的都行,這和同年齡的其他姑娘家一比,可算是非常節儉的了。

所以謹嬤嬤激動地不得了,不過慧姐攔住謹嬤嬤道:“謹嬤嬤不著急,這料子是給肅親王世子用的,至於具體做什麼東西,我交代一下,這套衣服就按照這幾個圖樣來做,讓府裡的繡娘們辛苦一些,一定要在明天趕出來,鞋底我已經納好了,這樣節省時間,明天我一定要見到成品。”

本來謹嬤嬤還擔心,這衣服好做,而且看姑娘要求的樣式雖然不是特別的華麗,但非常實用,有非常大氣貴氣,就是鞋底複雜一些,好在姑娘已經弄好了,就簡單多了。

謹嬤嬤道:“姑娘放心吧,老奴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不過這麼好的料子,才做這麼一點的東西,要不姑娘老奴給姑娘也做一套吧。”

沁慧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謹嬤嬤忘了肅親王世子是多麼矯情的一個人,那人本來就難纏,這套衣服鞋子是我答應答謝他的,若是和他一樣,還不知道那人怎麼鬧騰呢,咱們不惹這麻煩!”

沁慧一想起若是和斯文男穿一樣的衣服出現,那可就是情侶裝了,想想就惡寒,說什麼她也不會同意的,當然若是肅親王世子楚思陽在這裡,會唧唧歪歪的說一陣,然後非常同意的。

聽自家姑娘這樣說,謹嬤嬤想起肅親王世子楚思陽的個性,的確是有些特殊,姑娘說的有道理,那人不按理出牌,別到時候在公眾場合給姑娘難看,那可就不好了。

不過這麼好的料子,若是不給姑娘用可惜了,所以謹嬤嬤收起來道:“那好吧姑娘,既然姑娘都這樣說,這匹料子老奴放起來,等以後有機會再用,老奴先去安排去了。”

謹嬤嬤趕緊去,忙活去了,那邊肅親王府也是熱鬧之極,李側妃為了今年能進族祠祭祀已經鬧了一陣了,還是在王妃的院子大吵大鬧的,海升路過的時候一看太不像話了,就趕緊去找世子了。

這幾天楚世子忙的要命,年底了各處都要交賬,尤其是每隔三年就是按照國家的綜合實力排名的年份,今年啟國還是第三名,上面還有兩個國家。

這樣一來按照老規矩,啟國需要給上面兩個國家進獻貢品的,開支特別的巨大,楚思陽的眉心是隱隱作痛,這內務府這幾年就是吃屎的,經營那麼多皇家的產業竟然最後一結算是虧空。

每年都是他們肅親王府這邊給皇上經營的私產做底子,然後給國庫輸送錢財,但是這五六年李家和朱家是越做越大,對皇上私產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而且這些私產有些花銷是固定的,像是每年給皇家暗衛培養的支出,國家軍隊的龐大支出,內務府狗屁都不是,內府庫已經虧空好幾年了,也不知道都做了什麼了。

今年肅親王府掌管的這些產業,因為被李家和朱家嚴重的影響了,所以收成不算太好,估計現在皇上都要上火,拿什麼給排名上面的兩個國家進獻貢品了。

楚思陽已經煩了好幾天了,雖然昨個出去溜達了一圈,見到了葉沁慧,但是這心裡的事情太多,還是不舒坦,這不是走出書房,呼吸一下外面的冷空氣,然後將核算完畢的賬本準備帶進宮裡,和皇上商議一下這個大事。

啟國和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是從部落制沿襲而來,弱者給強者貢獻是沿襲了幾百年的規矩,所以僅憑實力說話,在這幾個國家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話。

楚思陽想著好幾天沒見母妃了,正要走出院子過去看看,母妃這些年作為肅親王府的宗婦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剛出了院子門口,就和前來報信的海升險些撞在了一起,海升還以為是誰,剛要訓斥,一看是世子,事不宜遲立刻說道:“世子,您快去王妃的院子看看吧,那個李側妃又開始鬧騰了,王爺不在家,這個李氏更瘋子似的,非要王妃同意她今年進族祠祭祀。”

楚思陽斯文的面孔忽然像是浸了寒冰一般的道:“走本世子倒是有幾個法子可以幫幫她,大過年的沒事就鬧騰,真是太給她臉面了。”

海升其實很想附和世子爺說得對,但感覺主子的事情不好評價,就硬憋回去,這個堵得慌。

肅親王楚世子道:“海升想說就說出來吧,不算你議論主子,她算個什麼主子,就是個別人硬塞進來的妾,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走過去看看。”

楚思陽剛到了王妃的院子門前,就聽見王府的李側妃道:“王妃姐姐,你躲在屋子裡面不出來算怎麼回事,這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別人說你苛待妾室?我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側妃,憑什麼年年不準進族祠祭祖?”

“我的兩個孩兒也大了,為何他們也不讓進去,王妃姐姐做事情可不要太偏頗的好,畢竟本側妃也不是小門小戶容易欺負的妾,本側妃的妹妹李貴妃昨個還問過這件事情的,今個王爺不在,就得請王妃姐姐給個說法了。”

肅親王妃在屋子裡面有些不耐煩,本來年底事情特別多,這個李側妃不知道為何沒到年底都要來這樣一回,真是不嫌煩。

肅親王妃身邊的興嬤嬤道:“王妃,不用理會這個女人,每年都鬧一場,老奴看就是這人無恥,欺負王妃好說話,不願意與她計較罷了,她還來勁了,若是王妃同意的話,老奴這就趕她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