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前輩?”小姑娘靠了過來,腮紅因為美酒的緣故,顯得更為嬌豔了。

“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不過已經想通了,多謝你們幾位。”我笑了笑。

“前輩想的是什麼?是我們陪得太好了,所以想到了什麼了麼?”另一位少女也大膽的靠了過來。

我心道這些小姑娘一給陽光就燦爛,雖然想要前進的心思強烈,為獲得而付出的時候,沒有猶豫半分。

不過觸及底線,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拿出了兩枚玉牌,隨手複製了兩種劍法,給她們倆一人塊:“你們倆給了我不少提示,不過接下來你們想做什麼我很清楚,所以該回去了,我說過不要以色誘我的。”

兩位少女一聽這話,先是大窘,緊接著心中不免後悔了,眼淚嗖嗖掉下來。

“不是的,我們並沒有想要誘惑前輩……”

“我只是一時情難自禁……”

我搖頭一笑,說道:“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你們就算坐陪我說話到最後,可能也不一定拿到我指點的劍法,畢竟傳承劍法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況且因為傳承改變而犧牲以後前進的道路,未必是什麼好事,去吧。”

兩位少女接過了玉牌,千恩萬謝後,仍然想要留下,但看我沒有留她們的意思,只能是悻悻而歸。

剩下的三位少女是最年輕的,也因此拉不下面子學剛才兩位陸續離開的,只能是坐在那不知怎麼辦。

“被嚇到了?”我問道。

“沒……沒有,只是大家剛才喝了一些酒,就……”

“就忘記了前輩一開始的囑託,前輩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會生出別的心思了!”

“嗯,我們其實也沒有想過從前輩身上獲得比劍道之外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又拿出了一枚玉牌,給了最後說話的小姑娘:“你也可以走了。”

“啊?為什麼?”小姑娘震驚的看著我。

“你指向取一劍道而自足,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不走難道還想報恩不成?”我問道。

小姑娘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只能是眼淚滾珠似的落下。

“還是說,你不打算要這東西了?”我看向了手中玉牌。

小姑娘哭著搖頭,只能收了玉牌後飄然離去。

剩下的兩位小姑娘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們呢?現在兩個選擇,帶走屬於自己的劍法牌子離開,要麼選擇留下來跟我聊天,但話先說好了,可能會因為觸怒我,連一塊玉牌都拿不到也是可能的。”我笑著又摸出了兩枚玉牌,放在了桌上。

兩位少女怔怔看著玉牌,其中一位拿了起來後,果斷就此離去了。

剩下一位最年輕的小姑娘也伸出手,放在了玉牌上。

我本以為她最後會跟其他人一般離開,不過卻沒想到她還是把玉牌推到了我這邊。

“前輩,我不要玉牌,我其實……更想要知道你想什麼。”少女下意識咬了下嘴唇。

“你不會是腦回路斷線了吧?就算之後拿不到玉牌,也沒關係?”我笑道。

少女堅定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

“晚溪,我是在夜晚的時候,於云溪上降生的。”少女說道。

“你父母呢?”我問道。

“他們帶著我沿著云溪一路往東,後來路上遇到了厲害的仙家,力戰死了,師父說,我家的家養仙獸拼死叼著我到了鬥仙道,把我送到了她手中,力竭而死。”少女描述道。

“你想要報仇?那更應該拿走這套劍法才對,我給你準備的劍道足以讓你縱橫神界了。”我笑道。

“可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報仇,該問誰報仇,師父說,我家的那頭仙獸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明身份的事物……所以有時候我就跟前輩一樣,露出同樣迷茫的表情,所以前輩那樣的存在都在苦惱的事,難道不該比我自己的苦惱要大的多麼?”少女苦惱道。

我啞然失笑:“然後呢?”

“然後我想,既然前輩那麼大的苦惱都能想通了,那肯定比我去解決我的苦惱厲害多了,也有成就感多了,所以我想聽聽前輩的苦惱是什麼。”少女燦爛笑道。

“我的苦惱比你的大,我自己解決了想通了,告訴了你,就等於是你也解決了苦惱的事,是這個意思麼?”我笑道。

“嗯……”少女急忙點頭。

“你倒是個豁達的性子,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的苦惱很簡單,我在冥天古宙的時候,勢如破竹,但到了要一統冥天古宙的時候,卻發現打不贏自己哥哥,所以我逃跑了,而當我悟出了比他還要強的劍法時,我卻迷茫了,或者是害怕他有更強的殺招等著我,亦或者是我自己在糾結殺了他之後,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之這段時間下來,我都在困惑這些事吧……但今天和你們聊了之後,我發現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未必不是辦法。”我笑道。

“他是不是做了很壞的事?你會殺了你哥哥麼?”少女連忙問道。

“是不是壞事,相對誰而言罷了,但我和他之間,幾乎是沒有調解餘地的。”我嘆道。

“不得不殺他麼?”少女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