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他們,我是不是不合格?”淨雪塵哭著問道,她是知道我想要測試她,但更多是受到了驚嚇。

看來就算是魔仙,見慣了殺戮,但真正踏出殺戮這一步,並非易事。

“好了好了,沒事了,合不合格,道心這一關自會問你,不過如果換成我面對,選擇無非如你一般,我相信你並非想要殺人,不過別人未必會給你活路。”我輕撫她雪白色的長髮。

魔神法則融匯貫通,就已經算是形成了獨有的異端法則,想要改變形象,其實只要讓其中一種法則外顯就行。

“可我要做的,可能不是前輩你想要我去做的,我……我竟闖出這般大禍,大家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嗚嗚。”淨雪塵哭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只是在三千證道天裡,其實在哪裡都在求同存異罷了,沒有誰能做到人人都喜歡,我們又何必糾結別人怎麼看我們?只要我們對自己重要的人加以善待就夠了,你說呢?”

淨雪塵咀嚼我的話,終於抬起了頭,說道:“那前輩不會怪我,也不會因為我做了這些事,在心中冷落我麼?”

“當然不會,這些敗類就該回爐重造,我們能做的,就是祈禱他們重生的時候,不要再往惡的道路上迴圈往復就行。”我對這些敗類沒有半點同情,容忍度也沒有達到讓他們禍害其他生靈的程度。

淨雪塵抹乾淨了淚水,拿起髮尾小聲說道:“剛才的法則……好像和前輩說的一樣,真的融合在了一起,可是變化好像好大。”

“青瞳和紫瞳相互交融,變成白色不奇怪,你看看你的眼睛。”我說完將一面水幕招來,一身全白,連瞳孔都是白色的淨雪塵,確實看起來自帶冰寒冷意。

她看到自己的長相,嚇得抓緊了我的手,臉上全是恐懼:“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手搭在了她身上,立即將青瞳法則灌入她體內,而頭髮和瞳孔因為青瞳法則佔據上風,開始顯現出了純黑色,其實也就是墨青色罷了。

“調動法則的濃度就行,你可以試試讓紫瞳法則佔據上風。”我笑道。

淨雪塵點頭嘗試,果然不出我的預料,她的眼瞳和頭髮也轉化成了純紫色,看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這讓她破涕為笑:“前輩喜歡什麼樣的淨雪塵?”

“我?都可以吧,紫色的貴氣,青色的端莊,白色冷傲無瑕,以你的容貌,都輕鬆駕馭不是麼?”我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擦拭,還別說,這少女的美足以令仙人窒息。

“反正,反正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又沒辦法反駁。”淨雪塵靦腆一笑,少女懷春,其實她內心又怎麼會不喜歡別人誇她?

“站在最高處的時候到了,如果你不想回頭再嫁給那什麼宗主,受誰去擺佈,那為什麼不將青瞳魔域收入手中,讓他們以後都聽命於你,收你制約。”我看向了遠處的戰艦。

淨雪塵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衣袖,她雖然也看向了戰艦,但卻說道:“前輩……其實我沒有那麼多野心,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起去冒險,一起去經歷,至於什麼魔域魔主,亦或者什麼強者,雪塵都不想當……”

我回過頭,她說完的時候目光已經不離我半分,那種純粹確實沒有受到獲得力量帶來的影響。

甚至如果我讓她拋棄這股力量,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棄若敝履。

畢竟力量對她而言,來得太容易了。

填鴨式的拉昇,讓她內心的純粹沒有受到絲毫汙染。

“有情有義,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那我們走吧,讓它爛在這兒就好。”我灑然一笑。

“啊?!”淨雪塵聽罷反而給我震驚了一把,拉著我袖子被帶飛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喜歡的,我們就不要了,反正你不是覺得不可惜麼?我們走了,他們自然會選擇二貓三狗上臺,大不了再互相撕咬一番,總不會缺魔主的。”我笑著回頭看向了她,說道:“但淨雪塵只有一個,若是無意,又何必勉強浸入淤泥之中?”

“道天前輩,你真好。”淨雪塵很是感動,在猶豫了一陣後,又道:“那……紫瞳神域……”

“你不想留,誰又能攔著你?包括我,也不會是你的阻礙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此刻想法?

其實境遇多了,牽掛自然也多,而她的牽掛,恰恰是我佔據的比重更大罷了。

當然,女子軍團成員並非沒有如她一般的,但大家更注重大局,更期望能夠引來安穩太平,然後與我廝守。

淨雪塵此刻無牽無掛,對世間的瞭解,僅僅是兒女情懷罷了,又怎麼知道和平的代價是靠奉獻達成的?

但隨著此刻意識到自己能力的巨大,遭遇得多了,必然會承擔起更大的責任,這彷彿就是必由之路。

我帶著她衝入了倒懸雲關,青色的雲端亂流不斷在我眼中掠過,旋轉的同道在跨過的瞬間,倒懸的世界此刻已經分不清上下了。

大地就在我們下方,誰又能肯定這兒原本是青瞳魔域的天空?

眼前,是一片純白色的世界,天空飄著零散如雪花一般的灰絮,看起來就像是下著零星的雪花,然而,此處的溫度異常燥熱,如果是凡仙進來,恐怕隨時會被燒成灰燼!

和淨雪塵的異端法則很相似,這裡的環境正是因為紫瞳和青瞳兩大證道天法則交集後成就,所以對於一般仙家而言,此處猶如死亡之地般恐怖。

當然,蘊藏的天才地寶,應該也被魔和神們列為必爭之物。

而我們闖入雲關,外面的艦隊也紛紛羅列在後,彷彿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魔域的魔主已經被幹掉了。

“看來,他們是想起來要找我們算賬了。”我平靜說道。

“那,那怎麼辦?我們解釋他們肯定不會聽的。”淨雪塵苦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