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可能?你要是不信我,還問我幹什麼?”祖師爺可不會憐香惜玉,有什麼話都是照直了說。

我笑了笑,問道:“祖師爺,那末海前輩既然是個大美女,那你難道就沒有對她傾心麼?”

“你小子,敢調侃你家祖師爺?”祖師爺瞪了我一眼,包括何塵香趴在我身上,也一副驚呆的表情,估計也沒想到我這麼沒大沒小,可惜讓她三觀逆轉的是,祖師爺卻不是正常仙人,他根本沒有什麼架子,很快就說道:“哼,這麼漂亮的師妹,誰會不喜歡?就連小師妹沐青衣,都不及她漂亮,所以我們一干的師兄弟們,一個個都對她是萬般傾心,包括我,也很難抗拒她一眸一笑,那可不是說笑的,末海塵香確實有驚天國色,就連老頭子,看她的眼神都和看我們不一樣!”

“啊?”我八卦之心頓時給撓的癢癢的,包括何塵香也的瞠目結舌了,畢竟祖師爺正在調侃自己爹,也是我們的創道師祖呢!

“你們覺得沒可能?那就太小看老頭子了,要不是母上在,這老頭子怕早就把末海師妹收入房中了!哼,反正我們這些師兄弟大抵是知道老頭子幾個意思的,只不過一個個都不說破,偏偏心裡還抱有希望,覺得小師妹有朝一日能喜歡上自己!”

我笑了笑,說道:“那祖師爺,您當時不是卓爾不群麼?末海前輩對你如何?”

“你小子,捧祖師爺都能捧得不動聲色,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狂放不羈,不合於群,你小子偏說是卓爾不群,嘖嘖嘖,不過這末海師妹確實極有心機,一開始,甚至我都以為她和沐青衣小師妹一般,都是天性浪漫,溫文爾雅的女子,甚至還因為末海師妹更有女子風姿而心生好感,可後來一件事,卻讓我改變了這看法,甚至還有些覺得後怕,當然,其他的師兄弟姐妹,恐怕卻是不知道的。”祖師爺嘿嘿一笑。

“祖師爺,你自己都覺得後怕,那還笑什麼?”我瞪大眼睛問道。

“不笑還能哭?要知道這末海塵香真是帶了人皮面具,這可比你小子熟手多了!在其他師兄弟姐妹面前,她始終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在我面前,卻沒有這些顧忌,彷彿就是不懼做給我看,哼,猶記得那日天氣不錯,母上便差遣我護著這末海師妹去南邊回絕一場聯姻親事,這末海師妹一路上倒還算正常,回絕親事的時候也表現出了得體大方,輕鬆就把事情辦妥當了,可這時候新的問題來了,這提親的師兄,卻反而看上了她,說是聯姻物件可再商議商議換成她,就問她答不答應,你猜這末海師妹怎麼做的?”祖師爺看向了我們。

我和何塵香面面相覷,當然是猜不到這裡面的意外,不過我還是回答道:“祖師爺,末海師妹答應了?”

“答應了呀,有什麼不答應的?你小子倒是猜對了,要知道以她的姿色,這給老頭子提親娶她的仙家多了去了,她哪次不答應?可關鍵是哪次都半途出問題,我當時也是年輕,不夠聰明,還傻傻的真以為哪次都是意外,或者惡意揣測成是老頭子從中作梗來的,可這一次,我終於知道不是了,因為這次是我跟著末海師妹呢!”祖師爺說罷,難免一臉餘悸未消。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祖師爺到底做了什麼事?”何塵香連忙問道。

“呵呵,這末海師妹表現得欲拒還迎,當時可謂是答應得好好的,還說了要請那位喜歡上她的師兄,一同返回,先跟老頭子解釋之前親事已斷之事,後再跟老頭子提要娶她,這讓那位師兄真是興高采烈,忙不迭的答應了這要求,而那師兄的父親還把之前提親的禮物又加了一倍,著令一同隨我們返回,我當時看了一眼末海師妹,見她喜上眉梢,心中還妒忌得很呢,不過人家好事將成,我又能如何?”祖師爺冷冷笑道。

“那後來呢……”我心中暗道這末海塵香怕是要動什麼歪念,比如害了祖師爺什麼的。

可沒想到的是祖師爺冷笑不停,繼續說道:“後來半路上,這末海師妹就給那位隨行師兄和一干護衛下了毒,當著我的面,把他們都弄死了!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她卻還問我該怎麼圓謊好!”

“當著祖師爺的面殺了他們……”我倒吸一口冷氣,就連何塵香都目瞪口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呀,當時我雖然是她師兄,卻還年輕,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怎麼辦了,反倒是她,一邊說是喜歡我,要和我分贓這聘禮,一邊把一群仙家的首尾痕跡都解決了!你說我當時嚇成了什麼樣子?呵呵,簡直是沒想到這師妹居然人前人後變化如此之大!她還告訴我,前面她還用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或用計,或乾脆下黑手,殺了不知道多少心慕她的仙家……你想想當時我什麼心情?”祖師爺說道。

“自然是三觀顛覆。”我難免感覺背脊發涼,暗道這末海塵香果然是夠毒辣的。

“管什麼顛覆,反正我是嚇壞了,當時還因為她突然背上了一身的血債,只能是把事情栽贓到遇上了遠古仙獸,力敵不成只能各自逃散,結果也就不知道這位師兄和護衛們哪裡去了,當時老頭子也知道我正常情況下殺不了那位師兄連同護衛,也無法想象到這女師妹如此的厲害,居然下毒滅了這麼多的仙家!所以此事居然就不了了之了,從那以後,我見這末海師妹如見了瘟星,哪敢再去碰她,關鍵她回去後,還一副沒事人似的,時常還來尋我,卻絕口不再提那件事!甚至有時候我還恍然那件事是個惡夢呢!直到後來我修為日漸厲害,才打消了對她的恐懼!”祖師爺哼道。

“呵呵呵……師兄居然還記得這些陳年舊事……真是讓師妹感到欣然,不過當年師妹確實喜歡的是你,也以為你與其他的師兄不同,這才決定在師兄面前表露真我……卻沒想到會讓師兄如此誤會了……怪不得當年此事之後,師兄會對我如此疏遠了。”

一個美妙的聲音在我們移動往下之後,很快從下方傳來,而因為聲音太過好聽,我甚至渾身毛孔都酥了一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卻如見人,這絕對是種美妙的體驗,當然,要在祖師爺不說這故事為前提下才行。

眼下對我來說,這末海塵香,恐怕和末日之海無異,能夠吞噬人心也說不定。

祖師爺很果斷的拔劍了,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說道:“我記得,當時師妹你應該躲在暗處,並沒有給我打道崩吧?現如今卻還是借用了道劫之軀,倒是讓我好生意外。”

“師兄,當時我也並未想過要害你,還想著要找機會把你救出來的,可誰知道你與沐師妹感情如此之深,師妹當時慌亂之下,竟忘了一切,唉,後來你逃走後,我便一蹶不振,一直擔心你的情況,一日都不曾忘記你,而當時青黎師姐將道劫之事告訴了我們,我便又有了新的想法,頓時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等你出現,這道劫權當不時之需,可後來又怕時間過得太久,到時候色衰老去,卻一直都不見你出關,所以便用上了這道劫……”末海塵香的聲音帶著一絲喜悅,又有些許哀怨,確實是個百變玲瓏的女子,甚至連我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她的真實本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