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陽看著著急的趙三河,低聲問道,“三河,你家阿宛到底是怎麼失蹤的?你心裡半點都沒底嗎?”

趙三河咬牙,撓頭道,“我向來沒跟人結仇,哪裡有什麼底啊!”

“但今天是趕集,這來來往往的也不缺壞人!我別的不怕,我就怕是拍花子把人給劫了去!”

“所以,我才來喊村裡人趕緊幫幫忙,不然怕晚了叫人帶遠了就尋不著了。”

“我也喊了阿貴他們去報官了,等他們喊了鎮長,希望能有些眉目。”

苗正陽見他都紅了眼,安慰道,“這事兒不能聲張,你放心,我尋的都是嘴嚴的。咱們努努力,這會兒時間還早,若是太陽下山前還沒訊息,咱們就喊上鎮長一起去縣衙。”

縣衙有明文規定,人員失蹤超過四個時辰以上才能報官,因為報了也是白報,甚至可能還要挨板子的!

所以這也是趙三河剛才沒有立刻就去報官的原因!

而苗正陽那番話則是考慮到趙宛舒是女孩子,若是她失蹤的訊息傳揚開,便是真沒出事,到時候也對名聲不妥當。

趙三河心就如螞蟻啃噬般,一路上都是又驚又慌的,腦子都是木木的,此時才反應過來,沙啞著嗓子道,“謝謝你村長!”

苗正陽: “哎,這有什麼好謝不謝的!阿宛也幫我們家很多的,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應該的。”

這時村長的兒子也已經把人給喊過來了,趙三河立刻就帶著一群人趕著牛車往鎮上去了。

趙榮康也帶來鎮長的人,和村裡人一道,幾乎把整個鎮都翻了個底朝天。

……

…………

趙宛舒朦朦朧朧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頂繡著百子千孫的粉帳子。

她抬手摸到身上蓋著的被褥,是蓬鬆又綿軟的新被褥,被套則是順滑的綢緞。

她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隱隱作疼的脖頸,驚訝:“這是哪裡?”

這是間很寬敞乾淨的屋子,瞧著應該是待客的客房,但擺著的東西卻很是講究,屋子裡還散發著澹澹的檀木香。

一眼就看得出是富貴人家的屋子!

趙宛舒眨了眨眼,努力回憶。

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昏迷前她是去給小光買糖人了吧!

然後經過一道小巷口,就突然被陌生人捂住了嘴,她當時都沒來得及看得清楚人,就被砍了後頸一記,徹底昏過去了。

不過當時她昏過去前,她好像依稀聽到一個模煳的聲音說了句“就是這個丫頭?沒搞錯吧!”

那她不是被拍花子抓了,而是被人惡意地派人抓住的。

她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要是真算起來,也就趙家那堆奇葩和江逐月了。

但這地方,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家,光是那邊的紅木桌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而若是江逐月派來的人話,那就更不可能了,以她對自己的恨意,抓住自己第一時間應該是丟在柴房折磨才對,而不是高床軟枕。

趙宛舒納悶地摸了摸下巴,“所以,到底是誰處心積慮擄我來的?”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外面就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