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慕寒想要快點見到他,車也開得快一些。

好在晚上時,路上也沒什麼車,大概8點就到了學校。

去到學校的時候,他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附近,一下車就看到對面的餐廳裡,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瞳孔一縮,而她的身邊還坐著兩個男人,也不去考慮男生是什麼身份。

眼底盛滿惱怒,還有不安。

像她這樣的面容姣好的女人,在男生多的學校裡,很是搶手。

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

她是不是已經……

想到這裡,眸光裡盡是寒氣。

周靈韻還在認真說著專案技術方面的分析,可兩個同學知識面有限,聽起來還有好多不懂的,頓時神色有些凝重。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不經意抬眸間,就看到餐廳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輪廓。

也不算熟悉吧,只能算印象深刻吧。

今天的他沒有穿軍裝,只是穿了一身平時的訓練服,灰色上衣配上黑色短褲,看起來既休閒又幹練。

男人背對著路燈,整個臉都有些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起來格外的冷峻。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是在等自己嗎?

要不是知道他心裡有個白月光,她都差點以為他對自己是真心的。

這種渣男,實在沒必要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到時間解除婚姻就可以了。

原本他以為只是隨便站站就完事了,可是那目光實在太炙熱,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那些被她可以遺忘的記憶,此刻又浮想在她腦中。

特別是那晚在廣元賓館的情景……

她內心莫名的火熱起來,卻又氣惱這種不受控制的臆想。

她去了一趟洗手間,接著拿出錢包結賬。

回到了座位時,發現他還在。

周靈韻覺得這裡不適合呆了,便對饒毅和嚮明博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宿舍吧,跟你說的那些書,該看的都要去看。明天下午我們上完課,我們再繼續聚頭吧。”

兩個同學點了點頭,便起身跟著周靈韻出了餐廳。

看到周靈韻出了餐廳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的,心裡就更加氣了,青筋浮上了額頭。

她明明是看到自己的,為何卻裝作看不見自己呢?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難道就是為了給自己添堵嗎?

嚴慕寒十分不舒坦。

邁開了步子,就往她走過去。

周靈韻原本想假裝看不見他,可是隨著他的人靠近,自己就無法做到忽視了。

“那個人是不是認識你?”站在她身邊的饒毅問了一句。

周靈韻眸光微閃,沒有回答。

直到他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三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同志,有事嗎?”嚮明博問了句。

嚴慕寒看了周靈韻一眼,她還是沒出聲,說不出的失望。

“同學,我有點事要去一下無線電學院的教學樓,能幫忙指一下路嗎?”

周靈韻抬眸看著他,原來他不是來找自己的……

莫名的有些失望,怎麼會這樣呢?

“我們剛好是無線電學院的學生,我帶你去吧。”嚮明博很熱心地說道。

饒毅看到嚮明博要走,便對周靈韻說道:“這麼晚了,外面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宿舍吧。”

周靈韻不經意一瞥,就對上嚴慕寒冷冽的雙眸,他的薄唇緊緊抿著,很是冷淡。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趟圖書館。”

周靈韻不太想回宿舍。

幾個人此時已經進了校園,圖書館和無線電學院還有些順路。

饒毅想了想,“關於你說的那幾本書,我剛好也要去圖書館借一下。”

四個人又一起走了一段路,嚴慕寒聽著他們的話,就是學習上的事情,也還算正常。

不過他還是心裡很不爽,想要把礙眼的人都清場。

走了幾百米以後,四個人就分開了。

周靈韻和饒毅去了圖書館,嚴慕寒和嚮明博去了無線電學院。

分開以後,周靈韻一路都沉默不語。

她跟饒毅不算熟,頂多說一些學習相關的事,其他事一概不怎麼提及。

饒毅會不時地問一些專業性的知識,她都會解惑一下。

不久後,兩個人快到了圖書館,饒毅突然問了句,“我總覺得方才那個氣場很強的男人好像在哪裡見過,靈韻,你是不是認識他啊?”

又一次被人提及,她的神色一怔,內心晃了晃,不想否認,只好坦誠地說道:“認識。只是有些事不好說。”

這麼怪?

饒毅也不好說什麼,“你跟他吵架了嗎?”

周靈韻有些意外地抬頭看著饒毅,“算不上吧。”

看她沒多少興趣說,饒毅也不好再問,“我先去找書吧。”

周靈韻並沒有去借書,也沒有去還書,而是走到了“疑難雜症牆”看看。

碰到嚴慕寒,她整個晚上都沒學習的心思了。

連看問題什麼,也看不下去了。

發了一下呆,就走出了圖書館。

反正學習也精神,不如回宿舍吧。

只是宿舍是集中供水,到了9點才供水,現在才8點多,沒有熱水洗澡。

於是她便去了操場晃,鍛鍊一下身體也不錯。

運動能激發身體內的多巴胺分泌,心情應該就會好。

想幹就幹,她便在操場裡跑了起來。

跟著嚮明博去了無線電學院的嚴慕寒,很快就找到了裴教授。

裴教授跟嚴慕寒介紹了一下這個新的通訊裝置樣品。

“怎麼突然間,技術就突破了?”

嚴慕寒想不明白,這個困擾了他們半年的問題,上個星期還沒什麼突破,這個星期怎麼突然間就好了?

“這個嘛,要多虧一位學生給我們的設計電路提供了思路。”裴長嘯教授說起這事還頗為感慨。

“學院有這樣的學生也是好事。”

裴長嘯嘆了口氣,“只是我們也不知道這位學生到底是誰?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要不是她留下這張草圖紙,我都以為他不存在了。”

說著,裴長嘯拿出了那張草圖紙放在了桌子上。

“若是讓我知道的話,我們一定會好好栽培這位學生。”

嚴慕寒目光緊盯著那草圖紙,眼神一凜,怎麼這筆記有點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