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韻鬆開了關門的手,就轉身想要往大床走去的時候,嚴慕寒卻從後面抱著了她。

這一抱讓周靈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溼有些冷,讓她打了個寒顫。

“放開我!”周靈韻奮力地掙開了他的懷抱。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見完前任,還要能趕過來招惹她!

妥妥的時間管理大師啊!

“有話就好好說,別動不動亂抱,流氓!小心我告你猥褻罪!”

女人語氣盡是厭惡,讓嚴慕寒的心有些受傷。

自己連夜冒著冬雨趕回過來,只想要給她一個解釋而已,而不是要過來找罪受。

心裡剋制著怒氣,不想傷到她。

見她掙扎得厲害,又放開了她。

周靈韻立馬跟他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剛剛在門口看得不是很真切,現在看來,她是真的怒了。

眼眸盡是冷漠、怒氣、嫌棄。

視線再往下看,卻只是單薄的睡衣,包裹著她消瘦卻不幹癟的身材,胸前的輪廓若隱若現,讓人充滿遐想。

空間裡充斥著酒氣,跟她身上的特有的清香柔和在一起,緩緩沉澱著。

不時撩撥著他的心絃,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燥熱不已。

他脫下了溼冷的外套,眸光裡幽深了幾許。

輕佻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描著她的身體,周靈韻頓時覺得有些惡寒。

大罵一聲:“無恥!”

他何曾被人這樣罵過?

可因為物件是她,他可以不去計較。

她的眼眸除了生氣,還混雜著幾分醉酒的迷離,唇瓣因惱怒而嘟著嘴,裸露的肌膚透著誘惑的光澤。

原本清純漂亮的臉上,怎麼都看不夠。

她美得不可方物。

深夜總是容易滋生曖味,催生慾望。

嚴慕寒眉心鎖了又鎖,撇過目光,心裡有些煩躁,剋制著不該有的想法。

“天氣冷,你先穿件衣服吧。”

嚴慕寒拿過衣架上的女外套,套在她身上。

“我不要!這裡是我房間,我要怎麼穿關你什麼事!憑什麼聽你的!”

也許是喝了酒,青春期的叛逆盡顯,畢竟這身體還不到20歲。

“你有話就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

頂著疲勞的身軀,又喝了酒,脾氣也變大了。

“雨霏她生了病,我答應過她哥要照顧她,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做。我只是習慣性把她當妹妹。並沒有別的。”嚴慕寒聲音淡淡,不帶多少感情。

周靈韻嗤笑一聲:“妹妹?說不定哥哥妹妹喊著喊著就上床了!”

你們都有過孩子了,還裝什麼純潔!

“你這話不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曾經的戰友和白雨霏!”

嚴慕寒的手驟然握緊,眼眸裡盡是怒氣。

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著她的無端的指責,饒是他脾氣好,也不能忍了。

“什麼侮辱?我看你分明是做賊心虛!”

像他這樣高傲的人願意耐心地跟自己解釋,自己應該感動才對,但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女人都容易多想!

就算他對白雨霏沒意思,那白雨霏可不這樣想啊。

這男人怎麼就不懂得避嫌呢!

管他們什麼關係,反正嚴慕寒也不會成為自己的理想伴侶。

她的人生規劃跟他沒什麼關係。

這種人除了外在好,統統都是缺點!

性格不好!

脾氣不好!

還有……

“為什麼你就不能信我呢?”

嚴慕寒此刻也急了,他討厭質疑。

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來這裡聽她侮辱自己!

周靈韻冷眼看著他,略嘲諷地說道:“因為你不配!”

從小到大品學兼優,事業有成的嚴慕寒何曾聽過這種侮辱!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氣氛驟降,冷漠銳利的眼神猶如來自地獄惡魔,駭人又猙獰,俊臉籠罩著慍怒。

他一步一步靠近,卻讓周靈韻莫名感到恐懼襲身。

“那到底誰配?”

“是江少傑嗎?”

周靈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生氣的他,思路卻越發清晰,“他……嗯,他是個可靠的人,值得信任。”

把他氣走也好!

可週靈韻根本就沒預料到,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周靈韻!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一般刺進嚴慕寒的胸口,刺痛刺痛的。

此刻他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封起來。

嚴慕寒的俊臉竟閃過難於承受的痛苦,不甘,憤怒,悲傷,所有的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化作一激烈的情緒和力量。

這種激烈的情緒,讓他的面容變得可怕駭人,就彷彿是一隻被惹怒的獅子,危險而嚇人。

“到底是誰給你底氣,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你怎麼能如此的朝三暮四!”

“我看你根本就是個毫無道德觀的人!”

他長臂一伸,猛地扼住她的纖細肩頭,將她柔軟的身子推倒在床上,俊挺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宛如魔鬼一般擋住她房頂上的燈光,俊臉一分分壓下。

周靈韻感覺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壓迫而來,曖昧四溢,在寒冷夜裡,多以一份火熱。

她沒有反抗,而是用手找尋著她提前準備的東西。

聲音有些清冷,又有些縹緲,頭腦越發清醒:“既然我是個毫無道德觀的人,那你就應該痛快點同意退婚,放過彼此一條生路。”

周靈韻譏笑的揚眉:“正所謂物以類聚,你既然要跟我在一起,那你又有多少道德觀呢?”

“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呢?”

“正直的男人想要欺負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嗎?你又有多少道德觀啊?說到底,你也只是個衣冠禽獸而已!”

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居然可以把他氣到極點,嚴慕寒怒極而笑。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正直的人!”

“你想讓我放過你,好跟江少傑一起雙宿雙棲?做夢!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實現這個夢!”

“既然都被你罵衣冠禽獸了,若是不做點什麼,實在對不起這個罵名!”

嚴慕寒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神,清純的面容,都在極力地蠱惑著他。

“你別亂來!不可以!”

周靈韻大聲叫了起來。

“你……不要……”

嚴慕寒化身禽獸,

兇猛的吻如洪水襲來,熾烈的薄唇帶著懲罰,帶著掠奪,將她淹沒,呼吸被奪!

太過分了!

周靈韻拼命地掙扎著,卻惹來男人更過分的舉動。